我沉默着没说话,思量着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中,哪些有宋婺秋的影子。果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我那「胸无大志,醉心山水」的五弟,是个要把兄弟往死里整的狠角色。不然,怎么会让齐天毅站队呢?那萧喻,理所应当的也是宋婺秋一派吧?那我刚恢复记忆时怀疑的算是对了一半。齐天毅的确在图谋父皇屁股下那把椅子,但不是为他自己求。放着宋尔良这个亲外甥不帮,选择了不起眼的宋婺秋,齐天毅是怎么想的?此时的我没有想到,很快我就知道了这其中的因由。
以「拉架」这种出其不意的方式进入众臣视线,有朝臣随着父皇夸赞小九……也有人拿他过去游手好闲不学无术难当大任来说话。
与此同时,当朝丞相齐天毅却提出了一个被众人忽视了很久的事实———立嫡立长,先嫡后长。
小九再不受宠,也是名正言顺的嫡子。
我却清楚,有母后的旧事在前,齐家最不愿看到的,便是小九坐上那个位置。
齐天毅这只老狐狸可不是才想起来小九是中宫嫡出,此时把小九推出来,自然也不是他要拥立小九为太子。
以目前的局势来看,他倒很有可能是宋婺秋背后的人。
哪怕在几个皇子中,一直以来最没有存在感的就是老五宋婺秋。都说母凭子贵,同样子凭母贵,宋婺秋的母妃到现在还只是个贵人,成日里闭门礼佛,与世无争,让人觉得五皇子平庸一些好像也可以接受。
但我时刻牢记着,咬人的狗不叫。
【百花楼查了吗?】
当我将几次事件放一起琢磨时,老四两次栽在百花楼上就显得很可疑了。
绝对的偶然背后,一定有必然的原因。
「查了查了,百花楼背后的东家竟然是五皇兄。好在我年纪小,从不进那种地方,不然得让他赚多少钱去。」小九摸着下巴一脸感慨。
【加上北境之事,四皇兄两次栽在了百花楼上。五皇兄可真是闷声做大事。眼下明面上就我和他了,也不知道他接下来会怎么对付我。】
我沉默着没说话,思量着这一桩桩,一件件的事中,哪些有宋婺秋的影子。
果然,不鸣则已一鸣惊人。
我那「胸无大志,醉心山水」的五弟,是个要把兄弟往死里整的狠角色。
不然,怎么会让齐天毅站队呢?那萧喻,理所应当的也是宋婺秋一派吧?
那我刚恢复记忆时怀疑的算是对了一半。齐天毅的确在图谋父皇屁股下那把椅子,但不是为他自己求。
放着宋尔良这个亲外甥不帮,选择了不起眼的宋婺秋,齐天毅是怎么想的?
此时的我没有想到,很快我就知道了这其中的因由。
因着齐舒然有孕,婚期提前了。眼下晏京城所有百姓都知道齐小姐不守妇道了。虽然比起我的名声来还差得远,倒也够让她烦心一段时日了。
人言可畏,但愿她有能力承受这些流言蜚语。
锦绣坊里的掌事嬷嬷将嫁衣送来那日,是个顶好的晴天。毒辣的太阳明晃晃的照着,空气灼热的仿佛快要凝固,却暖不了我心底的寒凉。
这段时日,萧喻就像是从未出现在我的世界里一样,消失的无影无踪。
从始至终,我没有等来只言片语的解释。
挽春和锁春为我试妆。绯色云锦绣并蒂莲花纹曳地流仙裙描金画银,裙尾上绣满寓意多子多福的石榴图案……茜色缂金丝云锦宫缎大袖衫上绣着纹路繁复的金色凤凰展翅欲飞...
「不愧是整个大晏最顶尖的九位绣娘的合力之作,」我毫不吝惜的赞叹,同她们玩笑,「若是由我来绣,光是这许许多多的花样都够叫我头疼的,再说我那绣工,怕是要把满京城的牙都笑掉了。」
无人应声。
回眸对上锦绣坊嬷嬷忐忑的神情,再看挽春和锁春却是都红了眼圈儿。
量身定制的嫁衣如今不过半月出头,却宽了半寸有余,穿在身上有些晃荡。
不曾想过,有朝一日,我也体会到了「为伊消得人憔悴」的滋味。
说出去都无人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