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想拖延时间吗?”霍寒洲站在她身后冷嘲。顾梦身子抖了抖,没有解释,凭着记忆在纸上签了字。霍寒洲拿过保镖递来的离婚协议书,看到顾梦的签字,突然开口。“你不会不知道,哪怕名字签的再丑,只要是你本人签的,都会具有法律效应吧。”顾梦正在给姜歌松绑,闻言,只动作停顿了一下,就好像没听到一样,要带姜歌走。“等一下。”霍寒洲突然叫住她。顾梦停下脚步:“什么事?”她转过身,眼里却没有以往望向他的神采。
顾梦匆忙赶到医院。
进到顶楼的高级病房,她一眼就看到姜歌,被两个强壮的保镖扣押着,披头散发,十分狼狈。
而顾玲在病床上躺着,脸上写满虚弱。
还有……
陪在顾玲身旁,不怒自威,俊若神祗降临的霍寒洲。
顾梦掐着手心,冷静开口:“这是误会。”
“误会?那你也让我捅一刀误会试试。”霍寒洲讥笑。
顾玲在一旁,柔声劝慰:“寒洲,别生气。姐姐应该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不想我搬进兰景公馆,才会让姜歌用刀捅伤我。我没事的,不要追究姐姐的责任……”
“你撒谎!”
姜歌听不下去了。她愤怒地挣扎,冲着顾玲吼道:“是你担心我曝光你打胎的事,就拿刀捅了自己,还陷害给我!”
顾玲被姜歌愤怒的样子吓到,害怕得缩到霍寒洲身边寻求保护。
霍寒洲的脸瞬间沉了下来。他使了个眼色,让保镖堵住了姜歌的嘴。
他抬眸,眼神闪过一丝狠戾:“打胎?医生都检查过了,玲玲没有怀孕,有什么胎能打。倒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顾梦,你的朋友撒谎张嘴就来,就跟你一样歹毒。”
顾梦被这无情的侮辱刺得不由一颤,陡然有些站不住。
但她忍了下来。
姜歌还在霍寒洲手上,她不能在这个时候惹怒他。
深吸了口气,顾梦放下尊严:“要怎么样你才能放过姜歌。”
霍寒洲没说话,但他脸上的阴狠代表了一切———他要把姜歌送进监狱。
顾梦眼神苍凉:“霍寒洲,你就非要这么绝情么?”
这时,顾玲幽幽开了口:“寒洲,不如就这么算了吧,只要姐姐答应签了那离婚协议书。”
姜歌「唔唔」地挣扎起来,拼命向顾梦瞪着眼睛:不要!不要为了她向这种人妥协。
顾梦望向霍寒洲。他,是不是一定要这么逼她?
霍寒洲直直对上她的视线,没有一丝心软。
好。
很好。
我成全你。
顾梦闭上眼,心如刀割,可还是得一个字一个字地挤出回答。
“行,我同意离婚。”
心痛得在滴血,霍寒洲却觉得不够,还要在上面狠狠插上一刀。
“呵,一听到坐牢就害怕得同意离婚,你所谓的爱,也不过如此。”
痛到极致的时候,人是会麻木的。
顾梦甚至觉得,霍寒洲再说多说几句,都不会引起她的波澜。
她的心,已经被枯萎糜烂,再也流不出泪水。
“对,我就是这样的人。所以霍先生,能请你放了姜歌么,我签字。”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面前憔悴的顾梦,霍寒洲心中竟然浮现了一种名为不忍的情绪。
这个女人究竟怎么回事,怎么把自己搞成这副模样,一阵风就能吹走。
发现霍寒洲的沉默和幽暗的眼神,顾玲心中一紧,连忙扯了扯他的衣袖,拉回他的注意力,“寒洲,快让人把离婚协议书拿来,让姐姐签字吧。”
霍寒洲回过神来,他怎么能为那种女人感到心软,她做了那么多丧心病狂的事情,根本不配!
顾梦握着笔,看着文件,双眼一阵模糊。
癌细胞压迫到了她的视网神经,视力下降的另一方面,偶尔还会像这样眼前一片花白,什么都看不见。
“你还想拖延时间吗?”霍寒洲站在她身后冷嘲。
顾梦身子抖了抖,没有解释,凭着记忆在纸上签了字。
霍寒洲拿过保镖递来的离婚协议书,看到顾梦的签字,突然开口。
“你不会不知道,哪怕名字签的再丑,只要是你本人签的,都会具有法律效应吧。”
顾梦正在给姜歌松绑,闻言,只动作停顿了一下,就好像没听到一样,要带姜歌走。
“等一下。”霍寒洲突然叫住她。
顾梦停下脚步:“什么事?”她转过身,眼里却没有以往望向他的神采。
霍寒洲被她空洞无神的目光看得眉头一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