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向着门口走去,马牛坯还喋喋不休的跟大壮称赞着,你们清风寨两位当家可真是大好人啊。翁秋蝉红着脸,小声说道,“爹,咱们这么骗人,会不会不太好啊,这不符合江湖道义吧?”闻言,聂辰不高兴了,说道,“我们怎么骗人了?他是不是被县府打了?我们是不是真的出钱出粮帮他东山再起了?这些都是真的啊,我们确实是好人啊。”“不要脸,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过啥分,他还得谢谢咱呢。”
“唉,瞧瞧马大哥你这说的什么话,小弟是真心敬仰马大哥这位英雄的。
在小弟看来,马大哥你深明大义,敢为人先,高举义旗,公然反抗腐朽的官僚和朝廷,这是大英雄好汉子啊。”
聂辰的话,让马牛坯立刻热血上头,在自己的想象中,他已然成为了一位高举大旗反抗狗官的伟大领袖了。
原来我这么伟大啊。
“小弟没什么本事,我们清风寨家业也小,但也是真心想帮助马大哥你的,尽一份绵薄之力嘛。”
一番话,把马牛坯感动的热泪盈眶,扭头对大当家说,
“翁大哥,贵寨真是深明大义,我马牛坯以前真不是人,总是跟你们过不去,还老是没事找事挑衅你们。
可你们在我落难之时,非但不落井下石,反而还雪中送炭,救我于水火之中。
这等以德报怨,让……让小弟我情何以堪啊。
翁大哥,我马牛坯在这里发誓,我牛坯山,与清风寨永结兄弟之好,我马牛坯做半点对不起清风寨的事情,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
大当家和聂辰也是感动不已,拍着马牛坯的肩膀称兄道弟。
大壮和翁秋蝉憋笑憋的肚子疼。
这聂辰还真是有手段啊,把人卖了人家还感恩戴德的替你数钱呢。
关键卖一次还不够,这是又打算再卖第二次呢。
刚开始聂辰对马牛坯客气,二人还很是不解,但是很快就想明白了。
现在马牛坯已经吸引了县府和刘家的仇恨,若是他就这样没了,县府和刘家指不定又要盯上他们清风寨呢。
现在好了,再把马牛坯扶持起来,让牛坯山跟县太爷和刘家对着干去,脑浆子都打出来才好。
他们清风寨就可以继续不显山不露水的苟着发展了。
翁秋蝉憋笑的时候,斜眼撇向满脸热情洋溢的聂辰,暗道这家伙可真是蔫坏啊,竟然这么忽悠别人。
确实是坏,还老是欺负我。
哼,今天晚上再整治你一下。
很快,马牛坯就喝多了,大当家让大壮扶马牛坯去睡觉休息。
二人向着门口走去,马牛坯还喋喋不休的跟大壮称赞着,你们清风寨两位当家可真是大好人啊。
翁秋蝉红着脸,小声说道,
“爹,咱们这么骗人,会不会不太好啊,这不符合江湖道义吧?”
闻言,聂辰不高兴了,说道,
“我们怎么骗人了?他是不是被县府打了?我们是不是真的出钱出粮帮他东山再起了?这些都是真的啊,我们确实是好人啊。”
“不要脸,你这么做是不是有点太过分了……”
“过啥分,他还得谢谢咱呢。”
聂辰话音刚落,远处便传来了马牛坯的吼声。
“谢谢啊!”
“哈哈哈哈……”
聂辰哈哈大笑,翁秋蝉自觉丢了脸面,狠狠的掐了聂辰一下。
三人也各自散去,回房休息。
聂辰一路摇摇晃晃的回到了自己住的地方。
拉起绳子上晾晒的被子褥子,一摸还是湿的。
聂辰叹息,这个狗女人,晚上我可怎么睡觉啊。
现在是春天,若是洗个床单啥的,也许能干,但是被褥里都是棉絮稻草,湿透了一天根本就晒不干。
聂辰忽然灵机一动,抱起被褥便回了屋子里。
来到卧房,聂辰用褥子叠成长条,用被子盖好,最前面一段团成球,放到枕头上,黑暗中乍一看,谁也发现不了这是个假人。
做完这些后,聂辰便来到了院子里墙角处,蜷缩在黑暗当中。
如今的他,不仅要应付外敌,要加紧生产,还要和女土匪斗智斗勇,真是心力交瘁啊。
过了半个时辰,聂辰小院子的门被悄悄打开,一道靓影,端着水盆,迈着欢快的步伐,开心的进了他的卧房。
聂辰冷哼一声,直接翻墙离去。
翁秋蝉端着水盆,进到聂辰卧房后,蹑手蹑脚的来到床边,看着床上的人影,冷哼道,
“登徒子,让你欺负我,给你尝尝老娘的洗脚水!”
说完话,她猛地一扣,一盆水哗啦啦的全浇到了床上,而后头也不回的撒丫子狂奔。
跑远了以后,翁秋蝉才放慢了步伐,心情美滋滋的回到了自己的住处,放下盆子,脱掉外套,摸黑便掀开被子,躺进了自己被窝里。
一想到某人现在冷的打颤,自己却能够躺在温暖的被窝里舒服的睡觉,翁秋蝉便很开心。
咦?
等等?
身边这是什么?
翁秋蝉一扭头,看到了一张熟睡的脸。
“啊!!”
翁秋蝉尖叫一声,嗖的一下从床上跳了起来,指着聂辰目瞪口呆道,
“你什么时候跑到我这里来的?”
“在你进到我卧房的时候。”
聂辰冷冷回答。
而后,又压了压被子,不让冷风进到自己被窝里。
翁秋蝉气的脸都红了,指着聂辰小声说道,
“你给我起来,快起来,谁让你睡我被窝的,你找死!”
聂辰睁开眼睛,冷笑道,
“哼,你把我被窝弄湿了,我没地方睡,不来睡你的我睡哪?我每天那么多事情要做呢,睡不好可不行,会没精神的。”
“那你也不能来我这里睡,你给我滚开,滚出去!”
“那我去哪睡?”
“你爱去哪去哪,狗窝马棚都行。”
“你弄湿了我的被窝,就得赔我你的被窝,至于你,就去你说的那些地方暂时安身吧。”
“我……”
翁秋蝉气的说不出话来,她从小到大哪受过这些委屈啊,自从这个狗男人上山,她每天都要受气。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喊人来啊。”
“你喊吧,把你爹招惹过来,我就带着他去看我的被窝,就说这是他的好大儿干的好事,看他收不收拾你。”
“那不也是因为你先欺负我的吗?”
“是你先打我的。”
“是你先对我又抱又亲的。”
“哦,那你去告诉你爹吧,女儿家的名节最重要,你已经被我玷污了清白,为了息事宁人,你爹大概率会把你嫁给我。”
“我?嫁给你?我就是从这山上跳下去,死外边,就是嫁给一条狗,都不会嫁给你这个狗男人的!”
“那等你跟狗成亲的时候,记得让我喝杯喜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