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来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她走向前,打开证件,原来是个女警官。“这位警官,你是在跟踪我吗?”黎影似笑非笑。“我叫罗琳,不过不是在跟踪你,是在保护你。”见黎影不相信,罗琳接着说,“你姑父詹德森先生已经到局里报了案,要求我们派人保护你的安全。”“在局里,我中文比较好,所以派了我来。如果你不信,可以打电话跟你姑父确认。”罗琳的中文的确说得不错。黎影打量一下后面的车辆,又盯着罗琳的眼睛,思忖片刻,“罗警官,你跟着我可以。不过,让你同事把车开回去,你开我的车,人多不方便。”
生存,是一个很简单的名词,仅仅十画就可以写完,但这十画却有着极其深刻的含义。
黎影记得有谁曾说过,国外的人很会生活,是真的为了享受而生活;而国内的人们则是为了生存而生活。国内很多人为了能够简单地活下去,都要拼尽全力。
黎影跟约翰了解到妇人的病症,约翰告诉她,妇人的病并不难治,可她却久病难治,和她心理的状态有很大的关系。
有时候大病不可怕,可怕的是心病。
黎影回病房写了张联系方式递给妇人,“阿姨,什么时候你们回国了。可以让你女儿到京市的黎氏集团上班,那里广收人才,待遇十分丰厚。他们有个分公司附近就有家属高级疗养院,您也可以在那里疗养,费用可以报销,方便您女儿上班又可以照顾您。”
妇人想说什么,就被黎影打断了,“别客气,您说的相逢就是有缘。这是黎氏集团的联系方式,您之前说看到我觉得亲切,我也是一样。而且我不是帮您,是因为您女儿如果如你所说的那么优秀,就是不可多得的人才。我想如果她委身到黎氏集团上班,也是集团的福气。”
黎影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做什么,直接给钱会伤了她们的自尊。那就介绍个工作吧,有备无患。
世事难料,如果说她们母女俩在国外呆不下去了,回国至少还有个希望。
黎影逃出医院的时候,还飘着细雨。可这并不影响她放松的心情,终于出来了,就跟解放了一样。
医院旁边的街道上,有很多花店,在细雨蒙蒙下,雨珠落在花朵里,娇艳欲滴十分美丽。
她在一家便利店买了把雨伞出来,发现街对面有只德牧一直在跟着她,而且还有点眼熟。她想了好久才想起来,在猛兽场的时候,似乎有见到过。
她转身回店里又买了根大火腿,走到街对面居高临下的看着德牧,“那天是你吗?”
德牧朝她叫了一声,然后蹲坐在了地面看着她。
“起来,地面很脏,可不能坐。”
谁知德牧真的就站了起来,像是能听懂人话,惹得路人都纷纷侧目回头。
黎影蹲下|身把伞给它遮了遮,然后拆开火腿,递给德牧,“请你吃,谢谢你那天救了我。”
德牧纠结了几秒钟后,才迟疑咬住了火腿。黎影摸了摸它的头问:“你叫什么名字呢?是不是有人派你跟着我啊?”
德牧边吃火腿边叫了两声算是回答。
黎影像是听懂般,伸出手,“嗯,我知道了。你好,我叫黎影。”
德牧抬起自己的右爪在身上擦了擦,才把爪子轻轻搭在黎影的手心。一人一犬,就这样握了手。黎影直呼好萌好乖,忍不住又摸了摸它的头。
之后朦胧的街上,就出现了这样一幅唯美的画面。一个美丽大方的女孩身旁跟着一个大型的德牧,莫名的和谐。
黎影带着德牧去置办了一些装备,找了辆车。根据地图标好了路线,驱车前往她要去的地方。
黎影看着前方黑下来的天色,刚好给她形成了一个保护伞,天时地利人和。
不知开了多久,黎影感觉后方有些不对。她的车速开始减了下来,她看向后视镜,的确有车在跟着她。
她索性把车停了下来,撑着伞下了车,靠在车门边,看着后方越来越近的车辆。
这本就是小道,黎影一停,后方的车也只好停了下来。
走下来的是个金发碧眼的女人,她走向前,打开证件,原来是个女警官。
“这位警官,你是在跟踪我吗?”黎影似笑非笑。
“我叫罗琳,不过不是在跟踪你,是在保护你。”见黎影不相信,罗琳接着说,“你姑父詹德森先生已经到局里报了案,要求我们派人保护你的安全。”
“在局里,我中文比较好,所以派了我来。如果你不信,可以打电话跟你姑父确认。”罗琳的中文的确说得不错。
黎影打量一下后面的车辆,又盯着罗琳的眼睛,思忖片刻,“罗警官,你跟着我可以。不过,让你同事把车开回去,你开我的车,人多不方便。”
黎影她这是要去夜探那天的猛兽场,人多可不行,何况车里还有一只德牧。这里的地形罗警官肯定比她熟,带着她或许有用。
几分钟后,两人一牧一车又出发了。罗琳驱车往山上小道驶去,开到一半的时候,她快速把车开进了一个很隐蔽的角落。
两人一犬下了车,慢慢穿梭在潮湿的森林之中。事实证明,带德牧来是有用的。之前它来过,所以刚好给黎影她们带路了。
很快,在雨幕中,有座城墙映入她们的眼帘,它就像只凶猛的巨兽在等着她们自投罗网。德牧在它的衬托下,简直就是只哈巴狗的存在!
罗琳低声说道:“从哪进?”
黎影摇摇头,德牧往前走了几步,回头示意她们跟上。
两人互看一眼,便默契的跟了上去。她们跟着德牧绕到了城墙侧面,走着走着,德牧停了下来,开始刨土。
罗琳走上去,不顾泥土粘稠,直接用手刨。黎影有点小洁癖,并未加入刨土行动,她只是站着放风。
没刨多久,泥土下露出了一个石板盖,罗琳用力一抬,没抬动。她试着又抬了一次,还是不行。
黎影走过去挽起衣袖,一人一边,同时用力,依旧不动。她俩同时看向德牧,德牧也一脸无辜的看向她们。
两人一犬,就这样大眼瞪小眼,雨越下越大。黎影向四周观察了下,然后看向德牧,“这应该会有机关,你去找找看。”
德牧开始转了起来,四处嗅嗅,不多时便停在了一棵树下。黎影走了过去,这树的确跟周边的有些与众不同,细看的话颜色微浅。
她看着树干最浅的那个小点,用力一按,脚下突然一松,接着她就和德牧掉了下去。机关不在石板,而是在这里。
这一落一合,速度之快,让黎影反应不及。刚砸到地面,德牧又砸到她的怀里。
幸好落地距离不高,要不然出师未捷身先死,白来了都。
黎影打开随身所带的手电筒,可当她看清地面的情况时,心猛的一缩。这是一个黑屋子,有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被铐在墙角,全身上下透着道道血痕,这是很残忍的鞭伤。
她走上前去探了探鼻息,白大褂已然奄奄一息了。手脚被铐着的地方已经血肉模糊,可想而知他之前承受过怎样的痛苦。
只见黎影拿出一根细针,轻松tຊ打开了他的手链和脚链,那人便直愣愣的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