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都在一旁津津有味看热闹,听到她喊,犹豫着要不要上前。郑意看他们都不帮忙,像疯了一样尖叫着扑向我。我还没来得及出手,有人先我一步,横在我身前,一把将她甩到旁边。我定睛一看,是靳斯言的秘书,也就是上次遵照靳斯言指令给我送小玩具的那个,他最得力的下属——程泽。程泽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冷脸训斥郑意:“在公司大堂吵吵闹闹,你是不想干了?”郑意虽然跋扈,但我料想她也没胆子在靳斯言的人面前撒野。
我推开她的时候,扫到她胸口挂着的工作牌……郑意。
这个名字似曾相识,我仔细回忆了一番,终于记起来,原来前世我和此人有过交集。
前世,我第一次给靳斯言送饭来公司的时候,郑意也是这样拦在我面前。
我解释过自己的身份,当着她的面给靳斯言打电话,但他并没有接,引得她对我好一番冷嘲热讽。
辱骂之后,她让保安把我赶了出去,我站在寒风中足足等了两个小时,靳斯言才终于想起我一般,让秘书下楼接我上去。
所有人都知道有个自不量力的女人想要见靳总,被晾在门口几个小时都不肯走。我迎着他们或鄙夷或戏谑的目光,跟在秘书身后去靳斯言办公室,却没能得到他哪怕一句对我身份的确认。
就好像,我真是一个上赶着攀附他的无耻女人。
正在我陷入回忆时,郑意尖锐的叫骂声将我拉回现实,“你这人要不要脸?都跟你说了没有预约见不了我们靳总,你要是硬闯别怪我不客气了!”
前世种种历历在目,但现在的我可不是那个柔弱可欺的陆知夏了!
我冷笑一声,“你最好别拦着我,不然,我不介意让所有人都知道你那些烂事。”
郑意闻言,微微变了脸色,仔细打量着我,像是在试探我是否真的知道些什么。
可片刻后,她就恢复了那副趾高气昂的嘴脸,指着我的鼻子骂道:“我看你才是烂事不少!哪个好人家的女孩子穿成你这副模样?一看就是专程送上门来勾引我们靳总的。我告诉你,就你这样的顶多也就配跟那些脑满肠肥的土大款滚床单,肖想靳总?你也不看看自己是个什么东西!”
她骂街的声音颇大,引得路过的职员纷纷驻足围观,她也愈发嚣张起来,“大家都看到了吧?想见靳总的女人多了,这么不要脸的我还是头次见!”
我低头嗤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用穿衣风格来评判女性,更何况我的穿着并没有什么不妥。
那句话果然没错,自己龌龊看什么都是龌龊的。
我一把揪住她的工牌,勾唇嘲讽,“能说出这种话,看来你没少陪土大款滚床单啊?当小三的感觉不错吧?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的部门经理已经五十多岁,当你爹都够年纪了吧?”
说完,我扫视一眼围观人群,大多数人都是抱着看热闹的心态,但明显对郑意多了几分鄙夷。
郑意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有些底气不足地辩驳:“你少胡言乱语!我跟经理清清白白,你要是再污蔑我,我报警了!”
我倒是不怕她报警,毕竟我也没有胡说。
前世我被郑意为难后没多久,她和有妇之夫婚外情的视频就被曝光到了网上,是被原配亲自捉奸在床,无可抵赖的那种。
而那个有妇之夫就是靳氏集团的行政经理,她的上司,后来也被证实,她学历造假,凭借裙带关系,一路升迁。
而且后来又被扒出,她同时还和好几个人保持不正当关系,光是靳氏集团内部就不止一个,还有靳氏集团合作方的高层等等。
这件事令我记忆犹新,因为太颠覆三观,而且毕竟是靳氏集团的一大丑闻,还差点影响了股价。
现在想来,郑意也是凭一己之力扫荡了A市名企半壁江山,挺牛的。
我瞧着她被戳中心事还要强装镇定的模样,嗤笑一声,“你想报警就报,是不是污蔑,我相信警察会调查清楚。”
郑意霎时间脸色惨白,恼羞成怒地嚷嚷着朝我冲过来:“你个贱人,叫你胡说!我要撕烂你的嘴!”
我早有准备,闪身躲开,同时把我刚录制好的视频发给靳斯言,并发过去一条文字消息——
【再不见我,就曝光你公司丑闻!】
郑意没有碰到我,反而一个趔趄,差点摔个狗吃屎,她丢了人,更加气急败坏,“保安!保安呢?!你们都是干什么吃的?还不快把这个女人拖走!她肯定是对手公司派过来败坏靳氏集团名声的,你们别信她!”
保安都在一旁津津有味看热闹,听到她喊,犹豫着要不要上前。
郑意看他们都不帮忙,像疯了一样尖叫着扑向我。
我还没来得及出手,有人先我一步,横在我身前,一把将她甩到旁边。
我定睛一看,是靳斯言的秘书,也就是上次遵照靳斯言指令给我送小玩具的那个,他最得力的下属——程泽。
程泽还是那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冷脸训斥郑意:“在公司大堂吵吵闹闹,你是不想干了?”
郑意虽然跋扈,但我料想她也没胆子在靳斯言的人面前撒野。
果然,她立刻换了副委屈模样,指着我对程泽诉苦:“程秘书,你不知道,这女人想硬闯,嘴里还不干不净的。我只是在尽自己的职责,把她赶走而已。”
说完,她挑衅地看向我,神色颇为得意。
程泽斜睨她一眼,没有理会,转头对我道:“夫人,总裁请你上去。是底下的人有眼不识泰山,冒犯了夫人。”
我看向满脸不可置信的郑意,勾唇一笑:“确实挺冒犯的,不过我也骂回来了。至于其他的,你看着办。”
程泽板着脸,恭敬地应声:“这件事我一定妥善处理。”
我瞥了程泽一眼,准备上楼,身后传来郑意慌张颤抖的声音。
“夫人!是我有眼无珠不认得您,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这一次吧!”
如果不是程泽拦着,我真怀疑她会扑上来抱着我的大腿不让走,可我不是圣母,人总要为自己说过的话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我头也没回,径直乘电梯上楼去了。
身后传来程泽毫无温度的话语,“郑意,你被解雇了。另外,公司会对你进行调查,如果情况属实,你将承担相应的法律责任。”
随即,郑意崩溃大哭,那声音大的整栋楼恐怕都能听见,可这又关我何事呢?不作死,就不会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