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彻底煞白了脸,只能眼睁睁望着徐子复离开。不知站了多久,周围的人群早已散尽,赵弯弯失魂落魄回到了棚屋,手中提着的肉自始至终也没能送出去。她将肉放下,脑海一遍一遍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可以肯定,无论是觉醒前那个爱徐子复爱到偏执疯魔的自己,还是觉醒后悔悟的自己,都从来没有暴露过徐子复的成分。到底是谁散播的谣言?为什么要害她?害徐子复?理不出头绪,一夜无眠。第二天一大早,赵弯弯疲惫起身,想这徐子复现在住在肮脏的牛棚,心就怎么也安顿不下。
大脑空白了一瞬,赵弯弯差点拿不稳手中的肉。
满眼错愕的看着那人的嘴一张一合。
眼见徐子复脸色愈发的沉,赵弯弯忙冲上了前去,无措辩解:“子复哥,不是我,我没泄露你的成分……”
但徐子复的视线却冷冽如刀。
周围知青也忿忿指责:“赵弯弯,你还敢来这!”
“真是恶毒!徐知青脾气好,忍着你的纠缠,还在你惹了事得罪了人的时候帮你擦屁股,你倒好,转头就狠狠捅他一刀!”
“白眼狼!滚出知青院,我们不欢迎你!”
指责一声比一声大,赵弯弯却只着急凝着徐子复:“子复哥,你相信我,我真的没有……”
徐子复却径直绕过她,冷脸出了知青院。
“子复哥!”
赵弯弯攥紧了手中穿着肉的麻绳,小跑着追上前去:“真不是我泄露的!我发誓如果真的是我害了你,就叫我被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徐子复终于顿住了脚步。
转眸冷冽睨来,可眸光却嘲讽:“整个村子只有你知道我的底细,除了你,谁能散播消息?”
男人浑身的气压极低,空气几乎都凝固。
赵弯弯一哽:“我不知道……不是我……”
这解释,连她自己都觉得苍白。
徐子复说的是事实,他通过在首都一些和徐家交好的叔伯关系,把成分消息一直瞒得很好,只有她知道他的底细。
除了她,又有谁能把这件事说出来?
见赵弯弯说不出话,徐子复也不再看她,转身便准备走。
就在这时,村长带着村里的一群人走来。
不安蓦地升起。
“子复哥……”
赵弯弯下意识跟上徐子复,而下一刻,村长果然停在徐子复面前,脸上褶子动了动,扯出一抹叹息来。
“徐知青,既然赵知青都能大义灭亲举报你的成分,那我也不能徇私,你家人是人人喊打的‘臭老九’,这知青院是不能住了,你只能搬去住牛棚。”
“不行!”
一听徐子复要住牛棚,赵弯弯急的顾不上辩解清白,率先一步上前挡在了他的面前,焦急从口袋中掏出自己所有的肉票和钱,一把塞给村长。
“我可以给票给钱,不够我也可以再去拿,别让子复哥去牛棚行不行?我可以把自己的棚屋分给他,不占村里地方的……”
村长却突然变脸,一把推开赵弯弯。
还义正严辞,竖着眉毛训斥:“赵知青,你怎么能够做出这种徇私收买的事?这是资本主义的腐朽!我是村长,作为全村的代表,绝不会被你的糖衣炮弹收服!”
赵弯弯拿着那些票子有些发怔,明明村长之前收了自己不少好处,怎么这次就不行了?
不等她再说话,忽得被身后人拉向一边:“赵弯弯,我不需要你的施舍。”
她一僵,转过了身去,便被徐子复眼底的嫌恶狠狠刺痛。
“你的东西,我嫌脏。”
她彻底煞白了脸,只能眼睁睁望着徐子复离开。
不知站了多久,周围的人群早已散尽,赵弯弯失魂落魄回到了棚屋,手中提着的肉自始至终也没能送出去。
她将肉放下,脑海一遍一遍回忆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可以肯定,无论是觉醒前那个爱徐子复爱到偏执疯魔的自己,还是觉醒后悔悟的自己,都从来没有暴露过徐子复的成分。
到底是谁散播的谣言?
为什么要害她?害徐子复?
理不出头绪,一夜无眠。
第二天一大早,赵弯弯疲惫起身,想这徐子复现在住在肮脏的牛棚,心就怎么也安顿不下。
早早洗漱后,就匆匆赶往牛棚,半道上,却听到村妇的议论——
“你听说了吗?城里来的那个赵知青昨天竟然宁愿给钱给票,也要徐知青去她的棚屋里住呢!”
“徐知青的成分不是她自己举报的吗?我看她就是故意想出这昏招,折腾地徐知青住不了知青院,好去她屋里住……这算盘打的真响!”
“真是恶毒,难怪徐知青嫌弃她,宁愿住脏臭的牛棚也不去她那。”
句句议论渐渐惊得赵弯弯后背冒冷汗。
大家都是怎么想的吗?
那徐子复呢?他岂不是更恨上了自己?
他是男主,一旦恨上了她,那她是不是会走上书中既定的结局,被恶狼咬死,家人也没个好下场?
这怎么可以?
强忍下惶恐,她加快脚步朝徐子复那边走去。
走近牛棚后,却远远瞧见苏听凤正和徐子复在一起!
苏听凤一脸正义,正说着:“徐知青,我是村长的女儿,只要你娶我,就一定能解除目前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