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看清过,他都是带着黑色斗篷和黑色面罩和我见面的,我从来没看清过他的长相。”宋坤忙不迭地解释着。“没有证据,本王凭什么相信你?”“我有……我有,就在铸铁厂里,里面有我们之间来往的信件。”宋坤想要马上证明自己的清白。虞云羲和宴辞渊也对视一眼。宴辞渊:“林萧你们在外面守着。”“是!”就在宴辞渊盘问宋坤这会功夫,林萧就和剩下亲卫,把这里的人都给绑了。宋坤就被押着走了进去铸铁厂。
“与其担心本王,四小姐还是先照顾好自己吧。”
宴辞渊紧盯着虞云羲身上的血迹,心里有种说不上的烦闷。
想要把伤她的人全都给挫骨扬灰了。
任虞云羲武功再高,她也是人,怎么可能不受伤。
“谢王爷关心,我并无大碍。”虞云羲感觉到宴辞渊情绪不对,却又看不明白他为何这般。
“虞云羲你当真……”
在意识到众人都在往这看,宴辞渊突然截住了话头。
宴辞渊怎么也忘不了刚刚的虞云羲决绝的背影。
怕她出事,他紧跟着来了。
可和预料中的不一样。
在他来到时。
他便感受到虞云羲身上的杀伐之气。
宴辞渊愣住了,那气息他太过熟悉了,那是和自己一样,杀过千万人,在血海尸山中,堆砌而来的。
她一个只有十六岁的人,怎么可能会有?
乍然,宴辞渊脑海中闪过一个声音:王爷,每个人都有属于自己的秘密,有些事恕无可奉告。
虞云羲你到底有着怎样的秘密?
“宋大人你可知罪?”
宴辞渊话锋一转,没有对虞云羲继续问下去。
“臣……臣知罪,臣不该贪心不足。”
宋坤现在已经软成一滩烂泥了,跪倒在地,一巴掌接一巴掌地往自己脸上招呼。
宴辞渊:“知什么罪?宋大人可要好好说说了。”
宋坤哆哆嗦嗦道:“我我我…我不该私铸兵器……不该诬陷朝廷命官。”
宴辞渊上前几步,一脚把人踹倒,“你当真以为本王傻,你一个人干得了这么大的事?”
“既然不老实,林萧把他带去本王的地牢。”
一听见宴辞渊的地牢,宋坤就松口了,那个地牢从来没人能够完整的走出来的,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恐怖如斯。
“我说…我说,是个黑衣人,他让我这么做的,事成之后就给我享不尽的荣华富贵。”
宋坤牙都被踹飞了几颗,说话都开始漏风。
黑衣人?
“你可看清过他的长相?”虞云羲有些质问。
“没有看清过,他都是带着黑色斗篷和黑色面罩和我见面的,我从来没看清过他的长相。”
宋坤忙不迭地解释着。
“没有证据,本王凭什么相信你?”
“我有……我有,就在铸铁厂里,里面有我们之间来往的信件。”
宋坤想要马上证明自己的清白。
虞云羲和宴辞渊也对视一眼。
宴辞渊:“林萧你们在外面守着。”
“是!”
就在宴辞渊盘问宋坤这会功夫,林萧就和剩下亲卫,把这里的人都给绑了。
宋坤就被押着走了进去铸铁厂。
虽说是铸铁厂,其实更应该说是一个窑洞,铁矿深埋在地下,又加之是山上,没有平躺的地方,就凿出了一个洞窑用来铸铁。
三人越走越深,虞云羲觉得有些不对劲,把剑横在了宋坤的脖子上,“宋大人你是在耍我们吗?”
“姑奶奶我怎么敢啊,你看就在前方。”
宋坤哭丧着脸,就怕虞云羲一个不小心就把自己的脑袋给卸了。
虞云羲和宴辞渊看向宋坤所指的地方,果然放置着些信件。
正当两人要过去的时候。
“砰——”
洞内出现了几声巨响,洞窟内开始剧烈地摇晃。
“不好有人要炸了这个地方!”宴辞渊疾道。
宴辞渊一把拉过虞云羲的手,攥紧刚要往洞口处跑。
巨石从天而降,堵死了出口的路。
两人掉转方向跑去,宋坤见两人要离开,哭得鼻涕眼泪糊了一脸,大叫:“别丢下我,我还不想死。”
宋坤在这个案件里,也算是个关键人物,还有很多事还未探查清楚。
宴辞渊一把拽起宋坤,宋坤被拖拽在地上摩擦着,剧痛无比,他也不敢说什么。
在经过宋坤适才所说信件存放的地方时,虞云羲挣开了宴辞渊的手,运着轻功飞了过去。
那些信件不能丢,万一可以揪出那些暗地里人。
虞云羲刚把信封收好,就有块大石坠落,直直向她砸去。
“小心!”
“咳咳……我无事。”
虞云羲被巨石激起灰尘的呛到。
宴辞渊刚松了一口气,另一块巨石又砸了下来。
宴辞渊几个健步冲了过去,把人揽进怀里,紧紧护住。
一道黑影闪过。
她便落入一个熟悉的温暖中,紧接着肩膀就被死死地扣住了。
两人翻滚着下去。
突然,她的余光瞟见,宴辞渊的背后有块尖锐凸起的巨石。
不好!
宴辞渊身体不比她想,要是受伤了严重,甚至会引起毒发……
他不能死!
虞云羲脚用力一蹬,再次滚了一个圈,将两人所在的位置转换。
“啊——”
撕裂般的剧痛在背后炸开,疼痛涌遍全身,她昏死了过去。
“虞云羲!”
宴辞渊的嗓子喊破了音,眸底是浓到化不开的担心,这是他第一次失了冷静。
他的双手触碰到虞云羲背后汩汩流出的鲜血。
温热的血不断从伤口处流出。
要快点把血止住!
不能再耽搁了。
宴辞渊小心翼翼地把虞云羲翻了身,长臂轻轻将她托住,背后的衣服早就破得不成样子,被她身上流出的血染红了。
光洁细腻的后背上被划开了一道深可见骨的口子。
宴辞渊简单地清理下伤口,用力撕下他的衣裳,为怀里的人包扎。
指尖微微颤抖,宴辞渊不是没见过比这更重的伤,但是这次他心慌了。
血……为什么止不住?
宴辞渊眼底浮现杀意,那些人都该死。
可能是伤得太重了,宴辞渊弄了几次都没能把血止住。
最后还是用布条紧紧包扎好,血才渐渐止住不流了。
宴辞渊拿出之前虞云羲给自己的药,倒出几粒,喂给怀里的人。
可却怎么也喂不进去。
宴辞渊把药吃到自己口中,轻扶起虞云羲,覆上了她的嘴唇,把药渡了过去。
嘴唇分开的时候,宴辞渊依旧紧锁着眉头。
“听话,把药咽下去。”
宴辞渊避开伤口,轻手顺着虞云羲的背。
在虞云羲把药咽了下去,宴辞渊又将人揽入怀里,让她枕着自己的双腿。
无意间触碰到虞云羲冰冷的手指时,宴辞渊心头一紧,眼神越来越深沉
额头贴在她的头上,一片滚烫。
她发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