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沈父也不欢迎他来这里,根本就没有要继续招待他的意思。季禹黎自行走上前,想祭奠沈诗妤,可是一旁的江延清根本就不给季禹黎机会,直接挡在前面道:“季先生,你现在就这么穷吗?既然是来吊唁的,怎么连一束花都没买!”这话无疑是极尽的嘲讽。季禹黎一时语塞,他急忙过来想要求证,沈诗妤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不相信沈诗妤就这么死了。“沈诗妤没死!”一句斩钉截铁的话,季禹黎的神色里都是笃定。江延清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沈父怒道:“季禹黎,你到底要装糊涂到什么时候,念念去了,医生说她本来可以好好过完剩下为数不多的日子的
看着沈诗妤的遗像,季禹黎还是有些无法相信,沈诗妤就这样离开了人世。
他只是生气沈诗妤和江延清之间的关系,只是不想要她和江延清走得太近。
当时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生气,现在他才发现,他是因为爱着沈诗妤,所以见她和别的男人在一起,才会吃错,才会心里不舒服。
他逼着沈诗妤跟他回季家,不过就是想将沈诗妤禁锢在自己的身边。
为什么当时他不懂自己的内心,一味的去伤害沈诗妤,将沈诗妤关在地下仓库里,让她待在暗无天日的环境里,日复一日。
还让佣人每天只给一顿饭沈诗妤吃……
难道真的是他害死了沈诗妤吗?
季禹黎怔怔的盯着沈诗妤遗像的眼睛,那双眼睛曾经也是有光的。
那是什么时候熄灭的呢?
好像是从他知道夏芷柔是沈诗妤指使沈满推下去的时候,大声的斥责道:“沈诗妤,你真是蛇蝎心肠,为了你的私心,居然险些害死芷柔,你就该为芷柔付出代价。”
那个时候沈诗妤是要解释的,可是他根本就没听。
听到夏芷柔摔断腿,导致严重昏迷,他没有了理智,根本就不相信沈诗妤说的任何一句话。
或许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沈诗妤眼底就没了光了,入狱三年出来后,性子更是变得低沉,也不似以往那般爱笑话多了。
季禹黎看着江延清,还想再说些什么,江延清直接去和沈父交谈什么事情去了。
显然,沈父也不欢迎他来这里,根本就没有要继续招待他的意思。
季禹黎自行走上前,想祭奠沈诗妤,可是一旁的江延清根本就不给季禹黎机会,直接挡在前面道:“季先生,你现在就这么穷吗?既然是来吊唁的,怎么连一束花都没买!”
这话无疑是极尽的嘲讽。
季禹黎一时语塞,他急忙过来想要求证,沈诗妤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他不相信沈诗妤就这么死了。
“沈诗妤没死!”一句斩钉截铁的话,季禹黎的神色里都是笃定。
江延清一怔,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沈父怒道:“季禹黎,你到底要装糊涂到什么时候,念念去了,医生说她本来可以好好过完剩下为数不多的日子的,可是她肚子里的孩子,因为营养不良,胎死腹中,她没有求生意识了。”
沈父长叹了一口气,苍老的面容上全是悲痛,双眼也略显浑浊,看着季禹黎更是气不打一处出继续指责道:“你要是真在意念念,她顶替沈满承受三年牢狱之灾出来的时候,你为什么不好好对待念念,居然让她营养不良到胎死腹中!现在又何必在念念灵堂面前这幅样子。”
听着沈父的一声声指责,季禹黎站在原地,最终没再坚持靠近。
无论他信不信,事实就是这样的,沈诗妤已经去世了,他明白的太晚了。
江延清冷漠的看着颓然的季禹黎,阴沉道:“你对念念造成的伤害,无论做什么都是无法弥补的。”
一句话将季禹黎所有的幻想破灭,就连自我救赎的机会都不给季禹黎。
陆陆续续又有沈父的朋友来吊唁沈诗妤,更加的没有人理会季禹黎,季禹黎环视了一眼四周,大家都对他指指点点。
“这人是来吊唁的吗?怎么衣服穿的这么不尊重逝者。”
听到大家的议论,季禹黎低头,这才发现,他来的匆忙,就连衣服都没换。
意识到这点,季禹黎更是待不下去,连忙向外走去。
只是他开着车在街上游荡了很久,一想到家里有夏芷柔在,他就不知不觉的不想回家。
车子在路上随意的开着,他也不知道想去哪里。
路上的景色一直在倒退,来来往往的人也是形色各异,可是没有一个人是和他在一起五年的沈诗妤,也没有一个人是满眼都是他的沈诗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