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后走了进去。轩轩抬起头,礼貌地喊了声:“叔叔好。”闻言,霍靳深眸光微微一亮,他坐下后看了眼他还缠着绷带的手:“轩轩痛吗?”轩轩摇了摇头:“轩轩不怕痛。”小大人似的勇敢模样让霍靳深忍俊不禁,可想起霍家乐,笑容顺时僵在了脸上。他轻轻摸了摸轩轩的头:“轩轩和家乐弟弟一样勇敢。”听到“家乐”这个名字,轩轩眼神一亮:“叔叔,阿姨说家乐弟弟去了很远的地方,很远的地方是哪里?轩轩能去吗?轩轩想和家乐弟弟玩。”
霍靳深手慢慢垂下,前一个问题他想回答却不知道答案,而这个问题他知道答案却不想回答。
紧涩袭上喉咙,他微微低下头,不想让张婉初看见自己泛红的双眼。
哪怕她现在根本看不见。
张婉初像是被打开了话匣子,又像是回到了自焚那天的决绝,每一句话都化作刀子捅着自己和霍靳深的心。
“你……知道,家乐死……死的时候手,手里……拿着什么吗?”
她扯开嘴角笑了一声:“是……海盗船的……门票。”
闻言,霍靳深瞬觉心被无数荆棘缠绕,尖利的刺深深扎进了心房。
张婉初继续笑着,眼泪却从眼尾掉了下来:“他……到死,都想见……你这个,爸爸。”
“别说了。”霍靳深打断她,声音却开始颤抖,“你还没好,少说点话保护好嗓子。”
“嗓子……我唯一想……保护的,却没保护,好的,只有家乐。”
张婉初一字字说着,恨不得让他把自己所有的愤恨看的一清二楚。
霍靳深无法解释,又怕她继续说下去扯到伤口,只能选择沉默。
淅沥沥的雨声充斥着整个病房,他看着张婉初,张婉初看着天花板。
霍靳深抿了抿唇,胸口的沉闷压得他快要无法呼吸。
直到霍母来,僵凝的气氛崴筆
才被打破。
“快去把衣服换了,小心着凉。”
霍靳深接过衣服,起身后深深看了眼张婉初才出去。
霍母看她眼角又挂着眼泪,连忙抽出纸去擦:“是不是靳深又说了什么话惹你生气了?你别气,妈帮你教训他。”
听着这些话,张婉初心绪复杂。
不可否认,霍母对自己像亲生女儿,可偏偏她生活在国外,所以身边唯一的张暖也只有霍家乐了。
张婉初看着她,声音因为哽咽而更加嘶哑:“妈,谢谢您……”
这些天,霍母一直说霍靳深很后悔,只要一下了班就来医院看自己。
在病房门口站到半夜才回家,整个人也跟着憔悴了。
可她的心始终是一片冰凉,也没有任何触动。
哪怕霍靳深彻夜不走地站上几十年,她都没办法原谅。
霍靳深换了衣服,??γβ
想再去看张婉初,却被霍母劝了出去:“她睡着了,你先回去休息吧。”
望着紧蹙着眉熟睡的张婉初,他眼底掠过丝不舍。
霍靳深转过身,望向隔壁的病房。
邓敏去买午饭了,轩轩一个人坐在病床上看故事书。
他犹豫了一下后走了进去。
轩轩抬起头,礼貌地喊了声:“叔叔好。”
闻言,霍靳深眸光微微一亮,他坐下后看了眼他还缠着绷带的手:“轩轩痛吗?”
轩轩摇了摇头:“轩轩不怕痛。”
小大人似的勇敢模样让霍靳深忍俊不禁,可想起霍家乐,笑容顺时僵在了脸上。
他轻轻摸了摸轩轩的头:“轩轩和家乐弟弟一样勇敢。”
听到“家乐”这个名字,轩轩眼神一亮:“叔叔,阿姨说家乐弟弟去了很远的地方,很远的地方是哪里?轩轩能去吗?轩轩想和家乐弟弟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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