具体哪儿不同,容穗说不出来。容穗和他对视两秒,抬脚走了过去。周昀添今天穿了件黑色大衣,版型挺阔,跟他身型很契合,衬得越发的清贵不可攀。待容穗走近后,不等她开口,周昀添便主动问道:“你是来祭虞想的?”容穗脸上的表情有细微的停顿,应道:“是啊!几年前虞老师帮过我,所以这次来北城参加悦光大赏,就想着顺便来看看虞老师。”周昀添似乎不怎么相信她的话,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但却没多说什么。
周昀添脚步不见丝毫紊乱,就那么看着容穗一步步停在了虞想的墓前。
然后,才转开视线,目光落在面前虞想的墓碑上。
容穗说不惊讶是假的,她没想到周昀添会来看虞想,还带了虞想最喜欢的白色郁金香,更没想到会这么巧跟他遇上。
她偏头看向周昀添,翕动嘴唇似乎想说什么,可看着周昀添料峭的侧脸,忽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顿了顿,她收回视线,转身朝周昀添来的方向走了。
走到拐角处,她又停下回头看了看,其实她有些好奇,周昀添会跟虞想说些什么,但让她失望的是,周昀添还保持着那个姿势,沉默无言只是看着虞想的墓。
容穗沿着石阶一步步出了陵园,但只是站在门口,并未离开。
她站在一颗光秃秃的树下,脚边有几根掉落的干枯树枝桠,她百无聊赖的把几根树枝桠踢来踢去,最后又好似发泄一般,狠狠踩上几脚。
北城太干了,又有一段时间没下雨,一脚下去,树枝桠就碎成了渣。
今天天气也不怎么好,阴沉沉的,特别冷。
来之前听杜影笛说,北城明天很可能会下雪。
光想想就冷。
容穗不喜欢冬天,怕冷,也讨厌雪。
等了十来分钟,容穗抬头,就看到周昀添站在出口的位置,看着她。
那眼神跟先前在虞想墓前有些相似,却又有些不同。
具体哪儿不同,容穗说不出来。
容穗和他对视两秒,抬脚走了过去。
周昀添今天穿了件黑色大衣,版型挺阔,跟他身型很契合,衬得越发的清贵不可攀。
待容穗走近后,不等她开口,周昀添便主动问道:“你是来祭虞想的?”
容穗脸上的表情有细微的停顿,应道:“是啊!几年前虞老师帮过我,所以这次来北城参加悦光大赏,就想着顺便来看看虞老师。”
周昀添似乎不怎么相信她的话,看她的眼神多了几分审视,但却没多说什么。
容穗面上挂上微笑,又补充了句:“还没谢谢周总呢,要不是周总帮忙,我估计也拿不到悦光大赏的邀请函。”
周昀添:“没必要谢我,这是你应得的。”
容穗明白周昀添话里的意思,不过她脸上并无任何难堪,反倒对周昀添俏皮眨了眨眼,没脸没皮道:“那下次我再卖力点虞,周总再多给我行些方便。”
周昀添睨她眼,抬脚往墓园外的一片停车区域走去。
现在并非过年过节,来陵园祭拜的少,周围都显得冷冷清清的,连过往的车辆都很少。
容穗跟上去:“周总,这里不好打车,我可以搭你的顺风车么?”
见周昀添不说话,容穗就当他答应了。
之前几次坐周昀添的车,都是司机开车,没想到这次竟然是周昀添自己开车来的。
车子驶离西山陵园后,容穗终究没忍住,试探性问:“周总也认识虞老师么?”
周昀添没回答她。
容穗倒也没觉得意外。
车内安静了下来。
驶出一段,容穗看着窗外纷纷扬扬落下头皮屑似的雪花,还是愣怔了下,“下雪了。”
不是说明天才有雪么?
听到容穗的话,周昀添也看向窗外。
北城每年都会下雪,只不过今年的雪来得有些迟,直到十二月底才开始第一场雪。
容穗看着雪花,漫不经心问:“周总喜欢下雪天么?”
周昀添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盯着窗外的雪看了好一会儿。
末了,才道:“不喜欢。”
容穗高兴道:“那我跟周总还真是心有灵犀,我也不喜欢下雪天。”
之后两人便没再说话。
许是昨晚没睡好,容穗看着窗外的不会儿就睡着了。
醒来,车正好驶入一处别墅大门。
容穗揉了揉眼睛,盯着窗外看了看。
这幢别墅无论建筑风格以及外部环境,都看得出有些年成了,起码得有半个世纪了。
车没开进车库,直接停在大门口。
刚停稳就有一中年男人急急忙忙迎了出来,见到从车上下来的周昀添,脸上的笑怎么都收不住。
“小添,你可算是回来了!”中年男人声音带着几分哽咽,说完,还抬手抹了两下眼睛。
容穗有些懵。
坐在车上,一时不知道该不该下车。
周昀添:“舅舅。”
“诶!”中年男人忙应了声,神情激动难抑,“快进屋,你舅妈从前几天就开始准备,给你做了好些你爱吃的。”
燕诚说这就请周昀添进屋。
周昀添没动,转头看了眼车内的容穗。
容穗对上他的目光,这才从车上下来。
燕诚没注意到车上还有人,还是个女人,看到容穗也愣了下。
容穗朝燕诚礼貌的点了点头,刚才她听到周昀添喊他舅舅,可瞧着周昀添和他无论是长相还是气质,都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
而且这男人对周昀添态度很是恭敬,她有些拿不准两人的具体关系。
“小添,这位是?”燕诚迟疑问。
容穗主动自我介绍道:“叔叔,您好!我叫容穗。”
燕诚看了眼周昀添,见他没说什么,才笑着应道:“容小姐,您叫我诚叔就行!快请进!”
燕诚引着周昀添和容穗进入别墅。
进入别墅,又有一个中年女人迎面过来,见到周昀添也是又笑又哭的,半响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燕诚也受到感染,情绪又有些失控,连忙喝止道:“哭哭啼啼像什么样子,小添好不容易回来,是高兴事儿!”
“说得对!唉,小添,让你看笑话了。”女人有些语无伦次抹掉眼泪,又挤出笑打量着周昀添,感怀道:“小添长成大人了。真好!真好!”
小姐地下有知,也该十分欣慰了。
面对燕诚和女人的喜泣,周昀添则表现得过分冷静,冷静到近乎漠然的程度。
一阵寒暄后,周昀添便上了楼。
容穗是客,未经主人邀请,自然不好跟着去,便留在了楼下客厅。
不会儿,中年女人给容穗泡了杯茶端上来,“容小姐,天冷,喝点儿热茶。”
容穗:“谢谢梅姨。”
中年女人叫邱梅,跟燕诚是夫妻,如今偌大的别墅,也就他们夫妻俩照看打理着。
周昀添上去的时间不长,二十来分钟就下来了。
下来后,燕诚和梅姨便招呼二人去餐厅用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