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目光下意识向不远处的陆斯年投去,可他那双眸子却凝聚着冰霜,只看了她一眼便收回去,携着顾清禾头也不回地离开。沈栀晴攥紧掌心,指尖掐进嫩肉里渗出血来:“陆总只是顺路送我到地铁站,他是好心。”纵是这样,他们还是不依不饶,无一不是对她指责——“保姆的女儿怎么好意思坐主人的车?”“癞蛤蟆想进豪门咯!”“你少阴阳怪气了,你这种女人真恶心!”“……”漫天的指责奔涌而至,沈栀晴捂住耳朵不想再去回应。
此话一出,台下顾清禾的应援粉丝沸腾,纷纷举起应援牌,高声大喊——
“陆斯年与顾清禾,孤鹭齐飞!”
更有疯狂的直接尖叫起来:“啊啊啊,你们别动,我去把民政局搬来!”
狂欢圈外,沈栀晴僵在原地,心若寒冰。
台上,陆斯年拿接顾清禾手中的话筒,略过粉丝的热情:“请大家多多关注清禾的作品!”
沈栀晴已经坐不下去,站起身就要走。
这时,屏幕上突然出现的一张照片让她僵住了步子。
台上的陆斯年更是脸色一黑。
投屏的照片中,陆家老宅外,陆斯年坐在帕拉梅拉驾驶位上,目不转睛盯着正要上车的沈栀晴!
两人熟稔的模样,俨然像相处多年的夫妻。
刚还沸腾的场馆,瞬间熄火,安静了数秒后,又炸开了锅。
场馆最前排举着长焦镜头的,顾清禾的事业大粉勾起一抹得意的笑。
本来是跟踪陆斯年,谁知拍到了意外收获!
这下顾清禾总算看清了男人的真面目,可以安心搞事业了吧!
想着,她昂起头追问陆斯年:“陆总如何解释这张照片?传闻您已经结婚,您该给大家也该给清禾一个解释吧?”
沈栀晴屏着呼吸,她离舞台有些距离,可陆斯年的冷眼扫到自己的时候,她却下意识地不知所措了。
下一瞬,就听见陆今冷倦的声音回应道:“保姆家的女儿,没什么好解释的。”
保姆的女儿。
沈栀晴心脏几不可察地抽痛。
谢幕礼毕,所有人渐渐退场,台上顾清禾挽着陆斯年下台。
沈栀晴随着人潮漫无目的往外走。
忽然走在她前面的人一个转头不小心认出了她。
“这不就是陆总家保姆的女儿吗!?”
“要不要脸啊,还跟到这里来碰瓷了?!”
“你怎么敢的,顾老师和陆总有多配,要不要我借你镜子照照?”
“……”
从众效应,一小撮群情激奋的粉丝围拢过来,手机镜头、长焦短焦镜头甚至应援棒都怼到了沈栀晴脸上。
她下意识拿起包挡在自己的脸上。
她的目光下意识向不远处的陆斯年投去,可他那双眸子却凝聚着冰霜,只看了她一眼便收回去,携着顾清禾头也不回地离开。
沈栀晴攥紧掌心,指尖掐进嫩肉里渗出血来:“陆总只是顺路送我到地铁站,他是好心。”
纵是这样,他们还是不依不饶,无一不是对她指责——
“保姆的女儿怎么好意思坐主人的车?”
“癞蛤蟆想进豪门咯!”
“你少阴阳怪气了,你这种女人真恶心!”
“……”
漫天的指责奔涌而至,沈栀晴捂住耳朵不想再去回应。
她任他们发泄,等到安保过来驱散人群,以最快地速度逃出场馆。
……
回到家,已是下午。
沈栀晴指纹解锁房门,进门看到的自己被打包好的行李悉数丢在了大门口外。
客厅沙发上,陆斯年抬起阴沉沉的眸子,直接下达逐客令。
“你搬去老宅待产,没事不要再出现在我眼前。”
漫天的委屈袭上心头,沈栀晴颤抖着声音问:“陆斯年,对你来说,我到底算什么?”
男人幽深的狭眸紧紧盯着她,一字一顿道:“从前是协议妻子,现在,陆家的生育工具。”
协议妻子、生育工具……
沈栀晴的双眸愈发的空洞,喉咙哽得生疼,眼睛渐蒙。
此刻她伪装的坚强再也忍不住,颤抖着双肩,热泪静静滴落在地上。
不知道为什么,陆斯年蓦然涌上一股躁意:“别挑战我的底线,我的底线永远是顾清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