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车内,只听见雨刮器不停刷动,以及豆颗般的雨滴敲打车窗的嘈杂声。这些声音,使得内心本就烦闷的南柔更加焦虑忐忑。几乎是在车子驶入宅院,刚停稳那刻,她都没等佣人撑伞来接,便匆匆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冒着雨跑进别墅。南七月进到玄关。只看见南柔淋湿的背影,管家正带着她上楼,一边走一边心疼地给她擦身上的雨水:“二少爷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能让您淋雨呢。做哥哥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白长这么大了。”管家不停絮叨。
回南宅的路上,雨下得越来越大了。
坐在车内,只听见雨刮器不停刷动,以及豆颗般的雨滴敲打车窗的嘈杂声。这些声音,使得内心本就烦闷的南柔更加焦虑忐忑。
几乎是在车子驶入宅院,刚停稳那刻,她都没等佣人撑伞来接,便匆匆打开车门跳了下去,冒着雨跑进别墅。
南七月进到玄关。
只看见南柔淋湿的背影,管家正带着她上楼,一边走一边心疼地给她擦身上的雨水:“二少爷是怎么回事啊,怎么能让您淋雨呢。做哥哥的这点小事都做不好,真是白长这么大了。”
管家不停絮叨。
言语间满是对南柔的溺爱。
南七月站在原地,望着已经走到二楼楼梯口的主仆二人。下一秒,一道阴冷的目光投了过来。对视间,南柔剜了她一眼,无声的挑衅。
-
雨还在持续地下。
闪电伴随着滚雷劈了下来,像是要将大地砸出一个窟窿。
“咔哒!”
房门被人从外边打开。
南柔往里走,一边走一边打量着屋内的陈设:“不知道你用了什么法子笼络了二哥,你的目的达到了,二哥给你换了间新房,比你刚回京那会儿住的客房大了四五倍。”
“衣帽间里有穿不完的新款衣服,戴不完的首饰和名牌包。我能看出来,你还在一步步攻略爸爸,南七月你真贪心,贪婪的嘴脸令人恶心。”
南七月坐在沙发上悠闲地打游戏。
她低着头。
注意力都在手机屏幕上,没抬头:“说起贪心,谁能比得过你?”
“你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明白。”南七月手上的操作没停,又说:“在南家享福的二十年生活都是你偷来的,偷惯了别人的人生,贪婪地想继续偷,偷一辈子?”
“南七月你胡说八道!”
女人声音刺耳。
吵得南七月游戏没发挥好,她关了手机,抬眸看向南柔气急败坏的脸,道:“这就破防了?我二十年的好日子都被你享受了,我回京城都没急着把你赶出南家,你急个什么劲儿?”
“你想把我赶出南家?”南柔箭步冲上前,手指着自己:“我是南家的大小姐,京圈里大家公认的名门闺秀,是爸妈最宠爱的女儿!你是什么东西,也敢在我面前大呼小叫!”
“我是你爹行了吧?”
“你——”
南柔被她气得发抖,身体的血液仿佛在那一瞬间倒流,气得好半天都说不出话。
这边。
南七月放下手机起身,她理了理衣服,随后朝南柔走去。她比南柔高半个头,走到女人面前,低眸俯视:“你们这些受过高等教育的城里人不是最相信现代医学?拿着我和你的DNA跟南振华(南父)去做亲子鉴定,当天做当天出结果,你就能知道你是什么东西,我是谁了。”
“我有时候真的觉得,你是不是从小缺钙,长大了就缺爱,现在缺心眼儿?女娲补天就补不上你缺的那块心眼子。干脆别做人,该做藕吧,满身都是心眼。”
“我没工夫跟你废话,明天还得去派出所配合警方查文物失窃案。我去洗澡,你走的时候给我把门带上。”
南七月绕过她。
迈开步子,径直往浴室方向走。
南柔气得脸色煞白,再精致的妆容都隐藏不住她阴鸷扭曲的脸。她快步追上去,喊道:“南七月,你故意给我下套是不是?你提前知道我会让人把梅子青瓶放进你的储物格,所以你将计就计,把03号储物格给了姜宁。令我引火上身,得罪了徐青!”
她的话只说对了一半。
七月不是神算子,也不会读心,不知道南柔会使出这样下作的手段,用“盗窃文物”来罪名栽赃自家人。
只能说她的警惕性比常人高。
在外混了这么多年,南七月只是本能地保护自己。所以在察觉到细微不对劲时,会提前规避风险,比方说将自己的储物格送给关系户姜宁来用。
若是没人害她,那就风平浪静。
要是真有人挖坑陷害,那就让凶手自食恶果。
没等南七月说话,南柔自言自语:“你就是在故意泼我脏水,想让我成为众矢之的。让别人知道,南家的大小姐是个心机深重的人,让爸妈和哥哥小丞讨厌我,这样你就能顺利取代我了。”
“我告诉你南七月,你别做梦了!”
“看到你房间的大门了吗?我的指纹,可以打开南家宅院里所有的房门,能随意进出所有人的屋子,因为这是我的家,我才是南家的掌上明珠。”
“从小到大,不管我要什么,爸妈哥哥都会买来捧着送给我。无论我犯了什么错,他们都会无条件地原谅我顺着我。”
“这件事就算爸妈知道了,他们知道我设计陷害你,他们也不会怪我。南七月,我要让你亲眼看看,到底谁才是爸妈的女儿,到底谁才能得到爸妈最大的偏护!”
-
下半夜。
窗外雨势更加凶猛。
凌晨两点多,南家别墅的灯光忽然全部亮起,南柔发高烧了。所有佣人忙上忙下,嘈杂的声响吵醒了入睡不久的南七月。
她坐起身。
下床拉开房门,见对面公主房开着,好几名私人医生赶了进去,南清宴也在屋子里急得焦头烂额。不一会儿,院外林荫道有车子停下。
南七月偏头透过门窗望去。
只见漆黑夜色的雨幕里,风湿病导致腿脚不便的南母下了车,同南父一起忙慌地往别墅里赶,妇人身子单薄,步伐踉跄,却半步都没耽搁。
南母的风湿病是顽疾。
两周前去祭祖复发,在京城医院住了七八天不见好,南父便带着她去了隔壁市,找了中医针灸。
南氏夫妇两人今日是在隔壁海城的。
下着暴雨的深夜赶回来,无需言语,足以证明南柔这个女儿在他们俩心中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