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站在台阶下。两名安保站在高两级的大门入口。她仰着头,注意力都在谈判上,并未留意到后方来了人。她好像是累了,应该是跟安保交涉了许久,对方却迟迟没同意她进门。她叉着腰。低下脑袋深吸了几口气,不知道又在动什么小心思。下一秒,只见南七月从兜里掏出那张带有“墨时聿”介绍的名片,她再次开口,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我是墨总的朋友,他托我过来办件事。你们也知道,墨总脾气不好,耽误了他的事,他生气起来你们承担得起吗?”
“一看你就是个书呆子,从小只知道读书,估计是两耳不闻窗外事,读完研究生就分配到医院参加工作,没吃过社会的苦。”
“想要混得好,就要懂得左右逢源,会看人脸色,必要的时候还要会演戏。”南七月将名片揣进兜里,补充道:“任何东西都会发挥作用,别小看一张名片。”
墨时聿没说话。
瞧他面无表情的样子,南七月不愿多说。她转身要走,后方的男人喊了她:“你找李斯?”
南七月脚步骤然停下:“你认识?”
墨时聿:“他助理一分钟前路过。”
七月:“他在哪?”
墨时聿:“庄园南侧私人俱乐部。”
听到这个地点,南七月快步离开。眨眼间的功夫,身影便消失在走廊上。这身体素质挺好,个子不算高,挺敏捷的。
像过年期间小孩子玩的那种冲天炮。
嗖地一下没影了。
墨时聿再次见到她,是十分钟后,在庄园的南部。他穿过假山石的小径往俱乐部入口方向走,周围没有人,很安静,前方不远处南七月与门口保安的对话声音也就更加清晰。
女人站在台阶下。
两名安保站在高两级的大门入口。
她仰着头,注意力都在谈判上,并未留意到后方来了人。她好像是累了,应该是跟安保交涉了许久,对方却迟迟没同意她进门。
她叉着腰。
低下脑袋深吸了几口气,不知道又在动什么小心思。
下一秒,只见南七月从兜里掏出那张带有“墨时聿”介绍的名片,她再次开口,脸不红心不跳,一本正经:“我是墨总的朋友,他托我过来办件事。你们也知道,墨总脾气不好,耽误了他的事,他生气起来你们承担得起吗?”
几米外的墨时聿:“?”
他自认性格比较孤僻,沉默寡言,但外婆(墨老太太)打小的教导以及他受过的高等教育,都让他有着不错的素质教养,对外不似沈南风那般热情似火,但也总归是客套礼貌的。
他发火,脾气不好?
他自己都不知道。
墨时聿眸底晦暗,他沉了沉气,往前走了两步。门口的安保眼尖地注意到了他,对视的片刻中,他朝对方点了一下头,无声示意:“嗯,朋友。”
这边。
处在背光处的南七月并未察觉到安保的神色,她话音刚落,对方就往两边退开,让出了中间的路:“小姐,您请进。耽搁了您的时间,实在抱歉。”
南七月抿了抿唇。
她下意识将手里的名片捏紧了,随后阔步往俱乐部里头走。一面走,一面将名片仔细地收进兜里。
有钱人的名片都这么好使。
这名片是捡对了。
望着女人倩影进入俱乐部,墨时聿抬脚刚准备跟上,手机响了。他看了眼来电显示:“外婆。”
他没第一时间接通,而是率先与门口的安保吩咐道:“跟着她,让她安全待到晚宴结束。”
说完,墨时聿转身离开。
同一时刻接了电话。
手机刚放到耳旁,那头老人的声音不间断地砸过来。待对方生完气,墨时聿才放缓嗓音回:“嗯,我即刻回京城。”
-
俱乐部内嘈杂非常。
五颜六色的灯光,台上性感的男女模正在辣舞。
南七月绕过人多拥挤的地方,快速穿过人群,进入侧边的走廊,往服务生所指的包厢方向走。
她敲了三下门。
推门进去。
映入眼帘的是荒乱无度的画面,满屋子烟酒味儿,到处都是香槟红酒,沙发上的老总们喝得醉醺醺,一人怀里抱着一个衣衫凌乱的性感女子。
南七月第一个注意到的就是李斯,并不是因为对方长得多特别,而是这人冲上来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喝了不少酒。
抓住七月的同时就要往她身上摸,话音出口臭气熏天:“新来的?头一次见,衣服穿得多看不出身材,但这脸是真漂亮,我亲几口——”
男人俯身压来。
过于强烈的侵犯感令南七月生出防卫的本能,下意识将胳膊从他手里抽出的同时,另一只手扬起来便狠狠朝对方脸上扇去。
“啪!”
清脆的耳光声响彻在包厢每一个角落。
被打的李斯愣住了。
屋子里其他人同样怔了神。
死一般的寂静持续了好几秒钟,在李斯低头摸了到自己开裂唇角处渗出来的血时,沙发上的老总摔杯子,怒而起身:“你是什么东西,敢在这间包厢里叫嚣,还敢对李总动手!”
七月心里咯噔一下。
局势不妙。
从小养成的保命习惯,令南七月忘了自己来ERT晚宴的目的,本能转身逃离这个会危害到她人身安全的包厢。
她动作极快。
屋内众人还没反应过来,门口就没了她的身影。
李斯又石化了半分钟,随后捂着脸喊着:“人都去哪了!赶紧的,把那小贱人给我抓回来,竟然敢打老子——”
其余老总也愤愤不平。
纷纷扬言要打碎南七月全身的骨头,让她死在温哥华,让她知道这块地盘谁说了算,敢在太岁头上动土,不要命了!
包厢房门从外边打开。
没有安保。
进来的是俱乐部的负责经理,他关闭了屋内喧闹的背景音乐,随后朝狼狈的李斯走过去,用着在场所有人都能听清楚的声音,道:“李总,那位小姐是墨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