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来吧。”岑渊出了柴房,坐到一旁,顺手给自己整了一杯茶水,动作矜贵自然,抿了一口后,这才看向常远,淡声道:“说吧,什么事。”“殿下,江大人已在村外十几里地驻扎下来,等候着殿下。”岑渊把茶杯放下,慢条斯理道:“行了,我知道了,就先驻扎着吧。”“找个时间帮我带两件衣衫过来。”似乎又想到岁桉身上已经穿发白了的布衣,又道:“再定制两件衣裙,记着,款式要简单一点的。”听到后面一句,常远差点没站稳,他听到了什么?带两套衣裙!
落日余晖,已是傍晚,往远方眺望,还能看见夕阳。
两人正在用食,忽然间,外面响起哗哗的声音,想来是下雨了。
“滴”的一声,桌上出现了水滴。
岁桉默默往上方看去,哦豁,忘了屋顶坏了,还没补呢。
不过还好,都吃完了。
她站起身来,想着收碗,但一双好看的手挡在了她面前,抢在她面前收拾了桌面。
只听他温声道:“我来吧。”
说着就拿着碗走进了柴房。
岁桉有些沉默了,这是养尊处优的公子哥?这明明就是暖心的大美男好吧!
小说误我。
岁桉打了个哈欠,昨晚没睡好,今日又起得早,扫了眼柴房,既然都有人洗碗了,那她就去睡个回笼觉吧。
许是太困了,导致岁桉一沾床就睡了。
而此时,柴房的岑渊刚一放下碗,睨了一眼旁边,语气没什么温度,“出来吧。”
躲在暗处的常远走了出来,抱拳单膝跪地,恭敬道:“殿下。”
谁懂,一抬头看见他那尊贵的殿下正用他那尊贵的手洗碗?常远表示很惊讶,但也只能低下头,不敢表现出来。
这还是那杀伐果断,出手狠厉的殿下吗?
岑渊漫不经心的擦着手,轮廓分明的脸庞此时没什么表情,让人莫名的有一种压迫感。
“起来吧。”
岑渊出了柴房,坐到一旁,顺手给自己整了一杯茶水,动作矜贵自然,抿了一口后,这才看向常远,淡声道:“说吧,什么事。”
“殿下,江大人已在村外十几里地驻扎下来,等候着殿下。”
岑渊把茶杯放下,慢条斯理道:“行了,我知道了, 就先驻扎着吧。”
“找个时间帮我带两件衣衫过来。”似乎又想到岁桉身上已经穿发白了的布衣,又道:“再定制两件衣裙,记着,款式要简单一点的。”
听到后面一句,常远差点没站稳,他听到了什么?带两套衣裙!
这不用想了,肯定是给里面那位女子带的,想到刚刚给她下的药,常远一激灵,完了,殿下不会要罚他吧。
虽然这药不会伤害身体,只是让人睡的沉一些。
“怎么,要我再说一遍?”
常远连忙说道:“不用不用,属下这就去准备!”
“等等。”
常远脚步一停,完了,终究还是来了。
半晌后。
常远从屋顶飞身而下,走到岑渊面前,拱手道:“殿下,屋顶修好了。”
他心里有些忐忑,就让他修个屋顶?
岑渊扫了眼已经完好的屋顶,语气淡然:“下不为例,退下吧。”
“属下告退!”常远松了一口气,还好还好。
弹指之间,几日过去。
岁桉睁开惺忪的双眼,缓了缓刺眼的光芒。
听到外面有声响,岁桉起身走了出去,便看到岑渊正在舞剑,她来了兴趣,倚靠梁旁,好奇的观赏。
不知何时他换上了月色衣衫,与往常不一样的是,常披在肩的发丝扎成了利落的马尾,舞起剑来的他跟平常不一样,衣袖随着力道而行,特别飘逸,身形矫健,剑势凌厉,好似意气风发的少年郎一般。
剑舞完。
男子持剑而立,似是察觉有人,他回眸,见是岁桉,对她缓缓一笑。
“吵醒你了?”
许是刚舞完剑,仔细一听,声音带着些许喘气。
岁桉不争气的脸红了。
啊啊啊啊啊,太好听了,太好看了,怎么能这么的赏心悦目!
岑渊眉间一挑,明知故问,“你脸怎么这么红?”
所谓人一紧张,就会比较忙,岁桉东看一眼西看一眼,抬起双手摸了摸脸颊,“有吗?可能是太热了吧,哈哈,我进屋去拿个东西,你随意哈。”
说完就回了屋里。
岑渊笑笑,倒也不拆穿,提剑进了屋子。
岁桉坐在镜子前,看着里面的自己,有些发呆。
她好像,对岑渊有点好感了......
一开始只是欣赏他的美貌,她以前也这样,看到好看人儿都会多看两眼。
可不知为什么,她会对他一些明明很正常的行为会莫名的感到紧张。
她知道,可能这就是喜欢,但是,他们才认识几日诶。
岁桉看着镜子,托腮道:“哎,岁桉,你可真没出息啊。”
虽然,喜欢一个人很正常。
但是,这世道可不跟21世纪一样啊。
权利至上,没有恋爱自由一说。
岁桉双眼有些黯淡,岑渊很优秀,在怎么也是大家庭的少爷,想必日后也会娶门当户对的小姐。
她很清醒,这不是小说,没有注定的好结局,而她处于的地方,她很确定这是一个真实的世界,所以她不敢去赌。
“没事,他过两日就离开了,到时候习惯习惯就好了!”
岁桉安慰自己。
她并不是那会纠结很久的人,于是她果断选择丢掉这份刚萌生出的喜欢。
虽然要点时间,但没事,她有的是时间。
“对了,得出去找点木柴把屋顶修整一下”
岁桉这才想起要修屋顶,抬头想看看缺口有多大来着。
却发现封的严严实实。
嗯?什么时候补好了?
应该是岑渊修的吧,也只有他了。
想着去跟他到道声谢,但敲了敲门没人应,想来是出去了,那就等他回来再说吧。
“小桉,小桉,不好了!”
正想回屋呢,刘婶焦急的声音传了过来,岁桉应声看去,见刘婶着急忙慌的跑了进来。
岁桉连忙上前扶住她,拍了拍她后背,询问道:“您先别急,怎么了?跟我说说。”
刘桂花缓了一口气,指着外面,“那......那龟儿子想强娶你!”
就在她话音刚落,外面响起了一阵阵唢呐声。
一大堆人涌了进来,其中有几个村民挑着担子,上面的东西用红布盖着,为首还站着一位媒婆打扮的老婆婆,正摇着手帕笑吟吟的走了进来。
“岁姑娘好福气啊,林公子可下了重礼向你提亲啊。”
周围的村民也跟着起哄。
“是啊,岁姑娘,要不你就随了林少爷吧。”
“对啊,嫁过去可是享福呢。”一女子附和道。
岁桉看着这一众人,气笑了,看向那名女子,嗤笑道:“享福?这样吧,让你嫁去可好?”
在这村里,谁不知道那林名轩的名声,那可是坏到顶了的。
那女子听到,便不再说话了。
就在岁桉想赶他们出去时,一道吊儿郎当的声音响了起来。
“岁桉,嫁给我,是你的福气,可别不知好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