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母慈女孝的两人,在此刻将近日积攒的情绪悉数爆发。锦婵幽从未被竹翎这样严厉地训斥过,她眼眶通红,一把扯了头上的金冠摔在地上:“这个君主我不做了!反正就算做了也没人会真的服我!”说完,她大步冲出梧桐宫,经过竹翎身边时甚至还撞了一下肩膀。“锦婵幽!”竹翎怒上心头。看着锦婵幽离去的背影,竹翎觉得震惊而又心寒。当初是她自己不愿上战场,而且她自身的灵力修为本就不精,竹翎才想到让锦觅代替她出战。没人想到锦觅会为了救族人而使用天界秘术招魂阵,燃尽了自己的生命,来护住忘川谷和天界的安宁。
提到锦觅,竹翎的神色阴沉凝重下来。
她看了周围的婢女一眼,婢女们连忙退出殿内,将门关上。
锦婵幽赌气地坐在梳妆台前,偏着头生闷气。
竹翎心底怒火更盛:“我就是太宠溺你了!你知不知道自从锦觅为了族人牺牲自己之后,族人们都不极力反对你继承君主之位?!”
“要不是锦觅的死已是事实,就连我都不能保证你还能做这个女君!你现在为了一个男人在这耍什么小性子?”
锦婵幽近日来的郁结也归于这件事。
从前忘川谷中没人待见锦觅,人人都捧着她锦婵幽,可是魔尊重现于世被锦觅消灭之后,一切都被改变了。
她顶着下一任君主之名临阵逃脱,惹来不少人的不满和鄙夷,而锦觅的舍己为人,深明大义反而获得人心。
反对她继续继位的声音从那天之后就没有消失过,仿佛他们在时时刻刻地提醒她,君主之位只有锦觅配坐。
想到这,锦婵幽气极,猛地站起身大声道:“还不是因为母后您让锦觅去上战场!若不是您让她去,她怎么能有机会救这些人一命,现在给了机会让那些人来说我的不是!”
闻言,竹翎不可置信地看向这个自己一直宠爱的大女儿:“你说什么?当初不是你哭哭啼啼的说不想上战场?就算真的让你上战场,你又能做什么,你什么都不会!”
“你去了也是白白送死,锦觅画的那个招魂阵你连一点都画不出来,别人只会说你无能!”
向来母慈女孝的两人,在此刻将近日积攒的情绪悉数爆发。
锦婵幽从未被竹翎这样严厉地训斥过,她眼眶通红,一把扯了头上的金冠摔在地上:“这个君主我不做了!反正就算做了也没人会真的服我!”
说完,她大步冲出梧桐宫,经过竹翎身边时甚至还撞了一下肩膀。
“锦婵幽!”竹翎怒上心头。
看着锦婵幽离去的背影,竹翎觉得震惊而又心寒。
当初是她自己不愿上战场,而且她自身的灵力修为本就不精,竹翎才想到让锦觅代替她出战。
没人想到锦觅会为了救族人而使用天界秘术招魂阵,燃尽了自己的生命,来护住忘川谷和天界的安宁。
而她的大女儿,她深爱着的大女儿,将这一切都怪罪到了她的头上?!
竹翎第一次深思,是不是她真的太溺爱锦婵幽了?
因为溺爱,导致了锦婵幽嚣张跋扈,目中无人的性格,也让她没有学到一族公主,甚至
是未来的君主该学到的东西。
反观锦觅,带兵打仗无所畏惧,当真是有一族之主的能力和威望。
竹翎无声地深吸了一口气,吩咐婢女:“去把大公主找回来,不要耽误继位大典的吉时!”
就算锦觅是被选定的下一任君主又如何?天界和族人每个人都说她已经被真火烧得灰飞烟灭,就连旭凤都这样说,那么这个君主就还是锦婵幽的。
锦婵幽跑出梧桐宫,一路到了无忧河。
她站在无忧河畔,想起之前和旭凤一起站在这里。
当然,那次是她尾随了旭凤,故意和他交谈,她问旭凤:“旭凤哥哥,你看起来很烦恼。”
旭凤说:“醒来之后,我心中一直惴惴不安,我不在长生海,魔尊随时都有可能醒来,再一次带来祸难,但因为这姻缘,我不能离开忘川谷。”
话音刚落,锦婵幽就察觉到了锦觅的到来,两人身上血脉相连,所以只要彼此靠近就能察觉到。
于是她故意说:“旭凤哥哥,你要去三生石上划去自己的名字吗?”
锦婵幽是说给旭凤听的,也是说给锦觅听的。
就算旭凤真的去三生石上划去自己的名字也无所谓,反正她只是不想看见锦觅拥有天界最英勇神武的司战之神罢了。
但如果有机会可以将旭凤从锦觅手中夺过来,她会更开心。
只是锦婵幽没想到,自己会真的爱上旭凤。
所以她太想锦觅死了,只有锦觅死了,这段所谓的天定姻缘才会断开。
可锦觅真的死了之后,旭凤对她却更加冷漠,一句话不肯多说,甚至连看都不看她一眼!
那个该死的锦觅到底是哪里好?
想到这,锦婵幽狠狠一脚踢在了河边的树上。
她的双眸像淬了毒一般:“早知道今日她会受人追捧到如此境地,当初就该让她因为那块魔界之物直接被处死!为了弄来这块破东西,我都遭到了魔气的反噬!”
然而就在她刚说完时,一个冷如寒冰的声音突然在她身后响起。
“那魔界之物,是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