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逸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前后两世加起来,我跟他对着干的次数可能都没有这一晚上加起来多。这种事,一次两次还有新鲜感,多了大概就烦了.所以江逸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也带了两分强势。“余笙,我不管你在闹什么,但希望你适可而止。”他一脚油门踩到底,跑车加速性能本就出色,这下更是如离弦的箭一样弹射出去。前世车祸的噩梦再度袭来。我死死捏住安全带,胃里也隐隐疼起来。江逸半晌没听见我回话,在等红灯间隙侧头往这边看了一眼,被我惨白的脸以及满额头冷汗惊着了。
我被强行推到他那辆车上,一想刚刚苏灵就坐在这个副驾驶,登时恶心劲儿就上来了,边说边要拉开车门往外走。
江逸长手一伸,眼疾手快拉住我,随手就要给我系安全带。
“江逸,你听不懂人话是吗?”我剧烈地挣扎起来,“我不想坐你的车,更不想跟你走。”
“你非得跟我对着干是吗?”江逸也有点失去耐心了。
我丝毫没注意胸前因为挣扎而露出的大片春光,兀自一字一顿。
“不好意思,我这人天生不爱吃剩饭。”
江逸看向我胸口的眼神暗了暗,但还是将西装外套拉紧一点。
随即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我指的是刚刚苏灵坐副驾驶的事情。
他感兴趣地挑眉。
“吃醋了?”
“我吃你大爷的醋!”
他摇头失笑,拉开车门下车,把自己这辆车的钥匙扔给泊车小弟,换了刚刚我那辆。
然后才打开我这侧车门,晃晃车钥匙,语气带了点纵容。
“那就开你的车,这总行了吧?”
这根本不是开谁车的问题,我瞅准时机正准备开车门下去,就听江逸手机响了。
十有八九是苏灵打来找他。
“大爷?”然而江逸的语气立刻郑重了些,他们全家都对这个军人出身的大爷格外尊重。
我悚然一惊,不是吧,刚刚我真不是故意问候您的。
正心虚着,就见江逸面色诡异把手机递过来。
“找你的。”
江逸这位大爷年逾五十,依然身居要职。
政商不分家,江家能在北市叱咤风云,除了江爷爷过硬的经商手腕之外,跟这位大爷也不无关系。
前世他们夫妇对我很好,可能因为从事外交的关系,江逸那位大爷还经常考校我一番。
如果我日后想在这一行立足,这个金镶玉的大爷可不能得罪,所以我几乎是屁颠屁颠接过电话。
就听对面传来带了几许和蔼的语气。
“那视频我看了,不错,基本功没撂下。”那边又顿了顿,“有些临场细节还不够好,主要是你缺乏翻译的实战经验。”
我诚惶诚恐地听着,恨不得拿小本本记下来,这种大佬指点的机会可是可遇不可求。
就听那边又道。
“过几天刚好我要去北市,到时候去你公婆家吃饭,见面再给你细说说吧。”
末了又夸了我几句,没等江逸再接过来,就径直挂掉了。
车内狭小的空间瞬间陷入沉寂。
这顿饭我是非去不可的,但眼下跟江逸闹僵的这个局面,我若还以江家儿媳的身份去,多少有些尴尬。
“手机还我。”
我回过神,正想将他的手机丢回去,那一瞬间,刚好有条消息顶进来。
“江总,江太太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可以解释的。”
今天刚面试成功,就已经发展到互相留联系方式的关系了吗?
跨越式进展啊。
我心底冷笑,出手丢手机的时候便有些没轻没重。
江逸大概没想到我反应这么大,空出一只手稳稳接住我丢过去的手机,另一只手猛地一转方向盘。
“你想谋杀亲夫吗?”
我懒得再跟他耍花腔。
“你是不是忘了还有人被你落在会所里了?”
说这话的本意是想让他赶紧上去捞人,我也好趁机脱身。
明天说好了要请学长吃饭,我不想拖太晚顶着黑眼圈去。
可江逸却好像没有get到我话里的意思。
“她一个成年人,有手有脚,能自己回家。”
我大惊失色地看他,以至于车子发动了都没反应过来。
这还是上辈子那个为爱甘做舔狗的江逸吗?
待到回神,我那辆性能出众的小跑已经一骑绝尘开往海天别苑。
“送我回市中心的公寓。”
江逸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
前后两世加起来,我跟他对着干的次数可能都没有这一晚上加起来多。
这种事,一次两次还有新鲜感,多了大概就烦了.
所以江逸再开口的时候,语气也带了两分强势。
“余笙,我不管你在闹什么,但希望你适可而止。”他一脚油门踩到底,跑车加速性能本就出色,这下更是如离弦的箭一样弹射出去。
前世车祸的噩梦再度袭来。
我死死捏住安全带,胃里也隐隐疼起来。
江逸半晌没听见我回话,在等红灯间隙侧头往这边看了一眼,被我惨白的脸以及满额头冷汗惊着了。
这显然不是装出来的。
“你怎么了?”他眉头皱的死紧,腾出一只手想摸我额头。
我压住满腹倒腾的冲动,咬牙挤出两个字。
“晕车。”
虽然不知道素来没有这毛病的我为什么突然开始晕车,但车子再启动的时候,明显比刚刚平稳许多。
“怎么不说话了?”
我跟江逸的思维根本不在一个频道上,所以无论说什么,他也不可能心平气和接受,多说无益。
他见我不回话,又继续问。
“你明天什么安排?”
“去民政局啊。”我锲而不舍见缝插针又努力了一次,结果被江逸直接忽略过去了。
“大爷要回来,明天陪我去挑点东西。”
我愿意为我日后的翻译生涯铺路,不代表我还愿意跟江逸继续捆绑。
“我明天约了学长吃饭。”
这句话一出口,车内气压愈发低了下来。
江逸的性子向来是沉稳内敛的,可这不代表他不会生气。
他对于钟慕言有种天然的厌恶,那种厌恶是男人面对同样优秀的同类而产生的本能危机感和防卫心。
钟慕言出身法律世家,现在是某知名事务所大中华地区的合伙人,同样是天之骄子,同样在一个世家圈子,江逸一直就不喜欢他。
前世我因为他不喜欢,所以对学长敬而远之,这一世江逸大概没想到,我敢公然挑战他的喜好。
“推掉。”一贯强势的命令口吻。
“凭什么呢?”相较之下,我的语气平和很多,“就因为你不喜欢,所以我就要隔绝所有朋友?”
“朋友?”江逸仿佛在听什么笑话一般,“他看你的眼神,你告诉我是朋友?”
学长看我的眼神?
嗯,可能确实不够友善,是我高攀了。
但我不想这个节骨眼儿在江逸面前服软。
“江逸,你这样会让我以为,你在吃醋。”
小剧场
某男:我表现得还不够明显吗?你才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