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祈在外面一张冷脸,但在我面前,他依旧是当初那个怯生生的弟弟。他苦着脸:“姐姐,大哥说了,你伤没好全之前,不准出府,要是我带你出去,大哥不赏我一顿家法才怪!”我拍拍桌子:“我是家主,他也得听我的,我成天窝在这屋子里都要发霉了,小七,算姐姐求你,带我出去吧。”沈祈眉心皱的更紧了,他捏着拳头想了又想,最后在我的哀求下,还是点了头。等我收拾好踏出沈府时,门口那辆精致至极的马车,险些晃瞎我的眼。拉车的是照夜玉狮子,马车四角吊着银铃,铃上刻着一个‘沈’字,上好的红木严丝合缝的造的车厢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就连车帘都镶
一刻钟后,我被人扶起来靠坐在床头,面前是一字排开的年轻男女。
他们全都紧盯着我,眼里的关切之色溢于言表。
终于,最为年长的沈易忍不住了,他开口问我:“家主,你不是跟着延王回京做生意去了么?怎么把自己弄成这幅样子?”
我一时哑然,想起顾延陵神色漠然朝我射出的那一箭,我心口依旧隐隐作痛。
见我没回答沈易的话,沈陆急忙说道:“家主不愿意说就不说了,就算生意失败了,您还有我们呢。”
其余人尽皆点头。
我眼眶突然一热,有些难受的开口:“这一次,确实是要重新开始,如今我什么都没了,包括大齐首富的身份。”
众人一惊,不过片刻,他们便开口:“就算你不是大齐首富,也还是沈家家主,我们已经能独当一面了,无需家主再去外面奔波。”
他们没有问顾延陵对我做了什么,也没有去问我在京城这段时间遭遇了什么。
对他们而言,仿佛我能平安归来,就是上天的恩赐了。
我闭上眼,轻声道:“你们先出去吧,我想休息了。”
等众人脚步声退去,我才重新睁开眼,憋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可以肆无忌惮的落下来。
我的生意走上正轨时正遇上江北战乱,那时顾延陵只说肩负着陛下给他的任务,便也无暇顾及我,我自己摸索着前行,却在押运货物回江北的山间,遇上了一群衣不蔽体的孩子。
接下来的事情便很简单,那些孩子被我所救,成了我放在暗处的棋子,按照年龄大小,我给他们冠以沈姓,成立了江北沈家。
三年时间,不止我成为了大齐首富,江北沈家也成了盘踞在这片土地上的庞然大物。
从老大到小十二,个个都有着自己的兴趣爱好,而我,就成了那个神秘至极的沈家家主。
我擦了擦眼泪,或许这便是作为穿越者的好处。
我当时虽然喜欢顾延陵,但也还是知道留一手,知道鸡蛋不要放在同一个篮子里的道理。
现在,我无比庆幸当初下的决定。
沈易医术了得,在江北一带素有神医之称,在他的精心照料下,不过半月,我身上的致命伤便好的七七八八了。
这天天气不错,我求着沈祈带我出去转转。
沈祈在外面一张冷脸,但在我面前,他依旧是当初那个怯生生的弟弟。
他苦着脸:“姐姐,大哥说了,你伤没好全之前,不准出府,要是我带你出去,大哥不赏我一顿家法才怪!”
我拍拍桌子:“我是家主,他也得听我的,我成天窝在这屋子里都要发霉了,小七,算姐姐求你,带我出去吧。”
沈祈眉心皱的更紧了,他捏着拳头想了又想,最后在我的哀求下,还是点了头。
等我收拾好踏出沈府时,门口那辆精致至极的马车,险些晃瞎我的眼。
拉车的是照夜玉狮子,马车四角吊着银铃,铃上刻着一个‘沈’字,上好的红木严丝合缝的造的车厢还散发着淡淡的幽香,就连车帘都镶着一圈金线……
我愣愣的看着这家价值不菲的马车,第一想法便是:我到底养了一群何等败家的小崽子?
沈祈站在我身后,风轻云淡的开口:“姐姐,从今以后,我们十二人便是你最坚强的后盾。”
我眼睛又烫了起来,有些狼狈的上了马车。
毕竟我比最大的沈易都要年长几岁,被他们看到我掉眼泪实属不妥。
马车缓缓前行,车窗帘子晃动的一瞬。
我隐约看到沈府门口,英英玉立的沈易站在那里望着我。
与此同时,江北城外,一队车马缓缓停下。
一个冷峻的男人勒马止步,掏出文书,扬声道:
“大齐延王,奉圣命前来接手江北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