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妄言道:“那就是我这个将军的事了,我不会让敌人有这个机会。”姜晚梨眼眸带着无尽凉意,对峙半晌,她蓦地勾出一个笑。“说到底,你不过觉得我一个女人不该做这种事罢了。”谢妄言反驳:“这种事自有人来做,既然选择成为国师,你应当高高坐在太清宫里,坐在神台上,享受万民敬仰,而不是手上染血。”“北境那些官员也不是吃素的,已经派人散播消息,大晁建立数百年,从未有过这样杀人不眨眼的国师,简直是个魔头。”
其后几日,随着放到案上的罪证越来越多,姜晚梨也忙碌起来。
北境官员一开始并不将姜晚梨当回事,直到姜晚梨以雷霆手段将几个渎职严重眼中的官员斩杀,他们才开始慌了。
来驿站的刺客也越来越多,有时候一夜甚至能迎来三波。
而谢妄言也终于忍不住现身:“晚梨,就算有陛下谕令,你这样也实在太危险了。”
“杀了如此多的官员,北境只怕要大乱。”
姜晚梨不以为意:“如若不杀,才会大乱。”
“北境已民怨沸腾,不知你可听闻,在我们来之前,北境郾城已有人反了。”
谢妄言蹙眉沉声:“不过一帮暴民……”
姜晚梨的脸冷下去:“不是暴民,是官逼民反,这里临近边疆,若是被敌国抓住机会,你不会不知道后果。”
谢妄言道:“那就是我这个将军的事了,我不会让敌人有这个机会。”
姜晚梨眼眸带着无尽凉意,对峙半晌,她蓦地勾出一个笑。
“说到底,你不过觉得我一个女人不该做这种事罢了。”
谢妄言反驳:“这种事自有人来做,既然选择成为国师,你应当高高坐在太清宫里,坐在神台上,享受万民敬仰,而不是手上染血。”
“北境那些官员也不是吃素的,已经派人散播消息,大晁建立数百年,从未有过这样杀人不眨眼的国师,简直是个魔头。”
“已经有些愚昧的民众信了,要写万民书……上奏圣上!”
姜晚梨眼中寒意凌然:“我不在意,我知道我在做的事。”
现在已经不只是北境,那些官员拔出萝卜带出泥,已经牵扯到了京中高官。
陛下早就想大清洗却苦于没有机会。
“这些事,我师父清尘真人不能做,他道心不染尘埃。”
“陛下也不能轻易动手,朝中关系复杂,陛下顾忌太多。”
唯有她,太清宫数百年来,唯一一个吃下断情蛊的观主无所顾忌。
就连师父也不知道,此刻的她无情无爱无恨。
姜晚梨看着谢妄言,眼中没有一丝温度。
“我告诉你,你真当断情蛊断的只有那狭隘的爱情吗?什么悲天悯人,神爱世人通通都是假象。”
“若不是还有师父和太清宫在我心中,禁锢住最后一抹对这世间的人性与留恋,即便这天下倾覆,我也不在意。”
师父算的成魔之人,不是谢妄言。
而是她。
她不愿师父被束缚,所以她才愿意替师父守护大晁。
她是个女子,若当真成了,纵使功德盖世也影响不到陛下。
听闻这话,谢妄言只觉得四肢百骸都被寒意侵蚀,冻得他牙关都发冷。
姜晚梨敛下眼眸:“我说得够清楚了吧?明白了便出去。”
谢妄言摇头,咬牙道:“不,姜晚梨,你在说气话,我不信。”
就在这时,异变陡生。
一抹利箭破窗而过,直冲姜晚梨心口而来。
谢妄言下意识扑倒她面前。
姜晚梨愣神的瞬间,谢妄言后背心脏处已被利箭刺中。
门外响起锐利慌乱声音:“有刺客,保护国师。”
谢妄言有些站立不稳,压在姜晚梨身上。
他眼瞳有些涣散,却仍强撑着道:“晚梨,对不起,我不知会变成这样,这一箭是我欠你的。”
“我真的很想念,原来的姜晚梨。”
说完,他往地上重重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