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觅无奈,“放心吧,忘不了。”周绍文离开之后,林觅脸上的笑容还没褪下,耳边就响起一声冷笑,“这么高兴?”林觅一僵。秦砚晃到她面前,抬手在她脑门上用力擦了几下,直到那药膏全被抹去,他才满意的收回手,神色轻佻的勾起她一缕头发,绕在手指上转圈。语气凉凉的,“你攀上的要是周家大少,说不定我还忌惮忌惮,像周绍文这种手里没半点实权的绣花枕头,可没本事护着你。”林觅没好气的将他推开,“离我远一点!”
林觅抬头,周绍文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了,冲工作人员努了努嘴,“这位就是咱们画廊的二当家的,以后不许收钱,知道了吗?”
工作人员忙点头,“知道了。”
周绍文满意了,“还不赶紧退钱?”
林觅好笑的压住他的手。
“胡说八道什么呢,我买不起贵的还买不起便宜的吗?一点小心意,你就收下吧。”
工作人员不知所措的站在那。
周绍文见她坚持,只好点了点头,让工作人员去忙,这才问,“额头上的包怎么回事?”
林觅笑了笑,“急刹车,不小心撞的。”
周绍文冲她竖了个大拇指,“牛啊,开个车也能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然后他掏出一个小瓶,“巧了不是,我这有药。”
林觅失笑,伸手去接,“谢了。”
周绍文却已经挖了药膏往她脑门上抹,还教训道,“别乱动。”
林觅没办法,只好由着他把药抹开。
抹完,周绍文把药递给她,“这药一天两次。怎么谢我?”
林觅说,“晚上有空吗?要不请你吃饭,庆祝你画廊开业。”
周绍文心情颇好,“ok,走,我带你转转。”
林觅知道他忙,笑着摆摆手,“可别,谁不知道周二公子一谈起艺术来就滔滔不绝,我这种满心钻营的人可听不进去,你快去招呼别人吧!”
周绍文笑骂,“你什么东西!”
顿了顿,又道,“一会等着我啊,还要请我吃饭呢。”
林觅无奈,“放心吧,忘不了。”
周绍文离开之后,林觅脸上的笑容还没褪下,耳边就响起一声冷笑,“这么高兴?”
林觅一僵。
秦砚晃到她面前,抬手在她脑门上用力擦了几下,直到那药膏全被抹去,他才满意的收回手,神色轻佻的勾起她一缕头发,绕在手指上转圈。
语气凉凉的,“你攀上的要是周家大少,说不定我还忌惮忌惮,像周绍文这种手里没半点实权的绣花枕头,可没本事护着你。”
林觅没好气的将他推开,“离我远一点!”
然而用力过猛,前几天扭过的脚腕旧伤复发,传来钻心的痛楚。
她疼的脸色发白,额头直冒冷汗,倚到墙壁上。
秦砚目光顿了顿,不知怎的,突然冷着脸转身离开了。
林觅低头看去,只见脚腕高高肿起,看来这次必须去医院了。
正要走,就听到苏白婉的声音,“林秘书。”
林觅叹了口气,认命的回头。
苏白婉就站在她身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
她点点头打招呼,“苏小姐。”
苏白婉寒着一张脸,目光不善,“你倒是勤快,追男人追的见缝插针,分秒必争。”
“你误会了,”林觅拧眉,“我没那么无聊。”
“误会?我冤枉你了?”苏白婉冷笑一声,往前逼近,“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在办公室都能脱裤子,我真的很好奇你到底有没有廉耻之心,你是不是八辈子没沾过男人啊?才会这么不择手段。”
林觅神色一沉,“苏小姐,请你注意你的言辞。”
苏白婉眼中闪过一抹冷意,抬手就往林觅脸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
“我警告你,在我面前,你最好收敛一点!再让我看到你对阿砚纠缠不放,别怪我让你身败名裂!区区一个小秘书罢了,我苏家还不放在眼里,不想死就给我离阿砚远一点!”
林觅一边脸红肿着,表情也彻底冷下来,“苏小姐,我对你客气,是因为我在事实上造成了对你的伤害,可这不是你肆无忌惮侮辱我的理由。如果可以,我巴不得离他远远的!”
苏白婉突然就红了眼眶,哽咽着道,“所以你就逼我跟你共事一夫吗?林秘书,你太过分了……”
林觅一时没反应过来,直到她看到秦砚黑着脸上前。
他手里的东西藏进手心,寒着脸把苏白婉护在怀里,抬眸冷声道,“林觅,我给你脸了是不是,婉婉你也敢动?”
林觅这才意识到自己被苏白婉下了套。
她扯扯嘴角,没有解释,敷衍的不能再敷衍,“对不起。”
秦砚紧紧盯着她,眼中怒气仿佛更胜了,薄唇紧紧抿起,过了几秒才说,“以后再让我看到你欺负婉婉,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说完,就搂着苏白婉,头也不回的走了。
车上。
苏白婉坐在副驾,瞄了眼旁边扔着的药膏和红花油,“阿砚,你真的看上她了?”
秦砚开着车,目不斜视,没说话。
苏白婉咬咬嘴唇,一颗心沉下去,“……你不是说你对女人没兴趣吗?打算为她破例?”
秦砚嗤笑,不屑一顾,“她凭什么值得我破例?”
苏白婉这才松了口气。
秦砚神色微冷地看了她一眼,“我身边的人,还轮不到你来动,今天这事没有第二次,明白吗?”
苏白婉喏喏,“我知道了。”
画廊里,林觅试了几次,脚腕都用不上劲。
没办法,只能给周绍文打电话,看他能不能找个工作人员送她去医院。
没想到周绍文亲自过来了,二话不说就把她打横抱起来。
林觅连忙阻止,“我能走。”
周绍文一脸不在乎,“行了,朋友之间就别那么多事了,你这脚要自己走,明天就废了你信不信?”
林觅说,“那你找个人就行了,画廊这边……”
还没说完,就被周绍文打断了,“生意不好,没看人都快走光了,非往我心上扎刀子?我闲着也是闲着。”
林觅只好作罢。
到医院检查了一下,所幸没伤到骨头,医生给按了按,又开了药油,嘱咐道,“虽然不严重,但也不能掉以轻心,消肿之前最好都别下地了。”
从医院出来,周绍文调侃道,“这下真成瓷娃娃了,这几天我做你的骑士吧,顺路送你上下班?”
林觅摆摆手,“不用,打车很方便的。”
周绍文没再说什么。
饭自然是吃不成了,周绍文把她送到小区楼下,调侃道,“你这两年干得不错啊,都换到这住了。”
三年前他追她那阵,她还住着老破小呢。
林觅笑笑,没解释。
婉拒了周绍文送她上去,她单腿蹦着进了电梯。
打开门,没想到秦砚竟然又在沙发上坐着。
她毫不掩饰嫌弃,“你怎么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