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时说不出话,而郝修景则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老师在回答学生问题,继续详细的往下说:“而我第二次听到了你和林子熠说的话,我当时也很怀疑你。”“毕竟顾挽笙可从来不认识林子熠,更不是一个会觉得别人可怜的女人。”原来他听见了!倪雨嘉瞠目结舌:“所以你那天是在试探我?!”“是。”郝修景将她的手臂往后拉,使她不得不靠近他,“当我看见你救了那个孩子,这个怀疑就更加确定了。”“只有倪雨嘉在看见一个和自己弟弟那么像的孩子,才会难过到掉眼泪。”
听见郝修景声音的那一刻,倪雨嘉的第一反应是跑。
可偌大的墓园活人只有他们俩,她跑到哪里去?
而郝修景的那句话更是把她直接钉在了原地。
倪雨嘉大脑一片空白,唯一剩下的想法是:怎么办?郝修景听到她自言自语的话,他都知道了,她该怎么办?
郝修景为什么会突然来这里,她明明特地让人打听过,他人在公司……
像是会读心术,郝修景一步步走近的同时淡声开了口:“你在想,我明明人在公司,怎么会突然来墓园对不对?”
“因为那是我让人骗你的。”
“从顾挽笙落水到医院的那天开始,我就在怀疑。”
倪雨嘉下意识起身往后退了一步:“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更不知道你在怀疑什么,放开我,否则我叫人……”
郝修景却抓住了她的手腕:“怀疑你不是顾挽笙,因为顾挽笙根本不会说你说的那些话,还有……大概连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撒谎的时候,有一个下意识的小动作——”
他把她的手举到两人中间:“喜欢抠指甲。”
倪雨嘉陡然僵住。
她的确不知道自己有这个习惯,而更让她震惊的是,郝修景为什么这么了解她?
她一时说不出话,而郝修景则像是一个尽职尽责的老师在回答学生问题,继续详细的往下说:“而我第二次听到了你和林子熠说的话,我当时也很怀疑你。”
“毕竟顾挽笙可从来不认识林子熠,更不是一个会觉得别人可怜的女人。”
原来他听见了!
倪雨嘉瞠目结舌:“所以你那天是在试探我?!”
“是。”郝修景将她的手臂往后拉,使她不得不靠近他,“当我看见你救了那个孩子,这个怀疑就更加确定了。”
“只有倪雨嘉在看见一个和自己弟弟那么像的孩子,才会难过到掉眼泪。”
“而顾挽笙永远不会。”
倪雨嘉本能躲避的闭上了眼。
原来她小心谨慎,到最后却都是白费。
她每天都在回想自己有没有地方漏出破绽,现在才知道,原来她早就全身都是破绽了。
真实身份被揭穿,倪雨嘉没有什么好说的。
“是,我的确是倪雨嘉。”她重新睁开眼,毫无畏惧的看向郝修景,“所以呢?你打算怎么样?向全世界宣告我是个骗子吗?”
“可你一旦说出去,别人只会觉得你疯了。”
“我是顾挽笙,至少外表是,就凭这一点,郝修景,你再也不能欺辱我!”
说到这,她心中分明快意的想笑。
但眼泪却不受控制的先一步流了下来。
没错,欺辱。
她爱了三年的人,她一直在渴望他爱自己。
可事实上他给她的从头到尾只有欺辱。
她爱错了人,并且是大错特错。
想到这儿,她狠狠推开郝修景:“郝先生,保持距离,为你我都好,不然这要是被人拍下来发出去,你可就是趁哥哥死了勾引嫂子的人了。”
郝修景的脸色陡然变冷:“顾挽笙和我哥没领证,这到底是你胡说的,还是真的?”
倪雨嘉将散乱的头发整理好:“当然是真的,但所有人都知道顾挽笙,也就是现在的我,是你哥哥的妻子。”
“就算你发出公告,宣告顾挽笙和你哥哥离婚,你也不能和顾挽笙有一点瓜葛——”
“这不正是你当初拒绝顾挽笙的原因吗?”
郝修景却像听不见,再次上前攥住她:“我还没质问你,你怎么敢背着我做出那样的事?为什么不把虞秋池做的事告诉我?而是非要去死!”
倪雨嘉看着他,觉得好笑:“郝先生,郝修景,我没记错的话,我们之间的结束是你提出来的。”
“我自己的命,我自己做主,什么时候轮到郝先生你操心?”
郝修景心上顿时像压上块石头:“你!”
话没说完,他的手机忽然响起。
电话是老宅打来的,郝修景不得不放开倪雨嘉先接起电话:“怎么了?”
话筒里的声音在空荡的墓园里显得更加清晰。
“郝先生,回来了!大少爷他——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