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太忙了。”说完,他脱下外套,越过许稚意就要往浴室走去。一句太忙了,让许稚意骤然想起上一辈子,谈锦渊推掉任务也要送高黎的孩子去学校报道。那时,她还单纯的认为,他只是尽军人的职责……一股莫名的情绪翻滚着,许稚意的语气顿时变凉了:“是不是只有高黎找你,你才有时间?”谈锦渊脚步顿住,语气严肃起来:“你不要乱想,她丈夫刚死不久,是殉职军人的遗孀,现在遇到了困难来求助,我自然要管她。”说完,他重重踏步进入浴室。
谈锦渊震惊一瞬,将高黎一把推开,呵斥道:“高黎,这样不好。”
虽然谈锦渊推开了她,但许稚意还是从他眼里看到了深沉的情愫。
这一幕,让许稚意死死捏紧饭盒,发出了刺耳的咯吱声。
对峙的两人顿时望了过来。
谈锦渊眼中慌乱一瞬,很快掩盖下去,神态自若地打招呼:“你来了?”
许稚意看了一眼谈锦渊,又看了眼在一旁哭泣的高黎。
不由语带讥讽:“看来我来的不是时候?”
谈锦渊皱起眉,沉默一瞬才吐出一句生硬的解释:“不是你看到的那样。”
许稚意讥讽笑意顿消,唇角残留一丝苦涩。
哪怕什么都没发生,但谈锦渊心底有高黎,那就足够了。
精神出轨不也是出轨吗?
想着,许稚意越过两人,将饭盒放在办公桌上。
轻飘飘留下一句:“你们继续吧。”
便头也不回地离去了。
许稚意一步步走出军营门口,谈锦渊都没有追上来。
她自嘲一笑,心中有了更多的动摇。
过了一辈子有名无实的夫妻还不够吗?
与其重走一遍老路,不如放手,各自安好。
可是孩子……
安安的面孔骤然浮现在她眼前。
她咬了咬牙,想着再忍忍吧,至少得等孩子再大一些。
回到家。
许稚意看着时间快到了,准备去保育院接孩子。
经过一栋栋筒子楼的家属大楼,许稚意的目光有了一丝怀念。
再过十年,这里就会被拆掉,建起一座座高楼大厦,整个城市如同被按了加速器般发展。
将孩子接回家,吃饭,洗澡,哄睡,一下子就到了九点。
一出安安的房间,就见谈锦渊推开大门,大步垮了进来。
两人的视线碰撞到一起,气氛显得有些凝滞。
谈锦渊率先移开视线,低声问:“孩子睡了?”
看他一脸面无波澜,许稚意紧了紧手。
她没有去提高黎的事,只是冷冷问:“你答应过我,今天要送孩子去医院的。”
谈锦渊动作顿住,语气有些歉意:“我忘了。”
“最近太忙了。”
说完,他脱下外套,越过许稚意就要往浴室走去。
一句太忙了,让许稚意骤然想起上一辈子,谈锦渊推掉任务也要送高黎的孩子去学校报道。
那时,她还单纯的认为,他只是尽军人的职责……
一股莫名的情绪翻滚着,许稚意的语气顿时变凉了:“是不是只有高黎找你,你才有时间?”
谈锦渊脚步顿住,语气严肃起来:“你不要乱想,她丈夫刚死不久,是殉职军人的遗孀,现在遇到了困难来求助,我自然要管她。”
说完,他重重踏步进入浴室。
许稚意看着紧闭的门,一口气堵在心口,坐在木椅上瞬间红了眼眶。
不知过了多久。
“妈妈,不哭。”小小的手轻轻擦拭着许稚意的低着的脸。
她抬眸,看到安安懵懂的心疼眼神,心突的软了下来。
许稚意伸手摸了一把脸,抹掉自己不知什么时候流下的泪水。
“妈妈没事,吵到安安了吗?”
许稚意抱起孩子,将孩子放回床上。
安安却拉着妈妈的手不肯放。
许稚意无奈坐在床边,看着安安迟疑许久,才小心问道:“安安,如果爸爸妈妈分开了,你会伤心吗?”
没等安安回答。
一道冰冷的声音传过来:“你在跟孩子乱说什么?”
许稚意一惊,回头便见谈锦渊阴沉着脸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