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笑起来,偏周楚暮的脸上显露出些许不耐。他在桌前坐下,甚至未曾抬头看我一眼,只淡声道:“大人口中的议事原是来这种地方。”那笑呵呵的大人脸上微僵,但很快又道:“议事前放松放松嘛!周大人不必拘谨,来羽儿,给周大人敬杯酒!”我闻言起身,从善如流地倒了一杯酒,来到了周楚暮的身边。“大人,这是院里上等的好酒,还请品鉴。”我双手奉上,垂眉低眼。周楚暮的眉头皱得更深,他沉默了片刻,才在众人的视线下接过了酒杯。
或许是为了附庸风雅,柳明院的王妈妈还特意将我的听曲小筑设在一处湖心亭,四周围满了纱帘,很是朦胧风雅。
也因此,我可以清晰地看到他们朝我走来的身影。
以及,他们离我越近,我便越能听到他们的交谈。
他们掀开帘子走进来,有人笑呵呵地奉承也随之传入我耳中。
“周大人远道而来,实在有失远迎,羽儿的琴艺乃是是我们云城数一数二的,周大人也可品鉴一番,悄悄我们云城的琴与京城有何区别!”
其他人也笑起来,偏周楚暮的脸上显露出些许不耐。
他在桌前坐下,甚至未曾抬头看我一眼,只淡声道:“大人口中的议事原是来这种地方。”
那笑呵呵的大人脸上微僵,但很快又道:“议事前放松放松嘛!周大人不必拘谨,来羽儿,给周大人敬杯酒!”
我闻言起身,从善如流地倒了一杯酒,来到了周楚暮的身边。
“大人,这是院里上等的好酒,还请品鉴。”
我双手奉上,垂眉低眼。
周楚暮的眉头皱得更深,他沉默了片刻,才在众人的视线下接过了酒杯。
但下一秒,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精光,视线落在我的头顶,不动如山。
我将那张写了:“我知道曲月的下落,今夜子时一刻,静候大驾”的纸条借着酒杯的遮掩送入周楚暮的手中,便功成身退。
之后,我便正常的抚琴,仿佛刚才的一切并未发生过。
但周楚暮锐利的目光却如有实质般,频频落在我的身上。
我读得出来,那里面带着打量和怀疑。
但我也并不在意,我太了解他了,他哪怕怀疑,也不会放过一丝一毫的线索。
几曲琴结束,我躬身退下,如同过去寻常的每一天。
但,午夜子时一到。
院外忽然响起一阵窸窣声音,我放下手中的茶杯起身。
下一秒,一柄剑便冰冷地贴上了我的脖颈。
身后,周楚暮比剑刃寒冰更为冰冷的声音响起。
“你是谁?”
剑刃紧贴着脖颈,有些刺痛。
但我却连眉毛都没有皱一下,只是很平静的回答:“你的盟友。”
周楚暮似乎冷冷地嗤笑了一声,剑刃更逼近几分。
“你知道我是来找曲月的,你是谁的人?”
“我是曲月的探子。”
我几乎毫无保留的将所有的真相和盘托出。
包括我和曲月的关系,曲月背后的势力。
“曲月手里有一种从西凉来的毒药,他用来控制他手底下重要的探子,每个月需要服用一次解药,否则会痛不欲生,周大人,我需要你帮我拿到这药的解药,让我彻底解脱。”
周楚暮大概有些意外,听完我说的话后,他沉默了许久。
我知道,他肯定在怀疑我是不是在请君入瓮。
毕竟在今天之前,我和曲月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但如今我如此轻而易举就将曲月的底牌全部掀开。
我如此相信他、配合他,简直有些过于不正常。
但我无法解释。
我若少说一些,或许小姝就会多一分危险的可能。
我不能告诉他,因为我是邱侗羽,我了解你也相信你。
所幸,他似乎相信了我,挪开了刀尖。
“曲月现在在哪?”他沉声发问。
我摇了摇头:“他只会主动联系我,这些年,我从来没有去他的地方找过他。”
“那你——”周楚暮抬头看向我。
一个猝不及防的四目相对,我和他具是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