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高地和她的姿势一样,也对着镜头呆萌歪头。是裴不羡故意将她的照片藏起来,还是他懒得取下原来的照片呢?乔楚楚悄悄推开裴不羡的门,偷走放在门口柜子上的相框。她迅速将其拆开。依旧是两张照片。一张是西高地和裴不羡的。一张是她和裴不羡的。两张照片的角度一模一样。很显然,西高地的照片是故意用来遮挡的。乔楚楚不经意将照片翻过来,看到背面写着裴不羡工整的小字。「我尝试着像你爱我一样爱你,可我做不到,我在心里挣扎很久,回过头时,才发现我失去你了,你也失去我了。」
乔楚楚疲惫地闭上眼,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
【绝对不能让这疯子谈恋爱。】
裴不羡眼泪大颗大颗往下掉,带着哭腔道:“我不会谈恋爱的。”
乔楚楚:“?你说什么?”
裴不羡放开她,双眼红红,鼻尖也有一点红,像可怜的小驯鹿。
他似乎有话想说,但他什么都没说,失魂落魄地推开她:“你走吧,我现在不想看见你,但你也不许离开这个家。”
他颓然起身,拉上窗帘,忧郁地趴在床上。
活像是在等死。
乔楚楚静静注视他片刻,拾起地上的两张照片到走廊上,对比她和西高地的照片。
照片上的她坐在沙发上对镜头歪头笑。
西高地和她的姿势一样,也对着镜头呆萌歪头。
是裴不羡故意将她的照片藏起来,还是他懒得取下原来的照片呢?
乔楚楚悄悄推开裴不羡的门,偷走放在门口柜子上的相框。
她迅速将其拆开。
依旧是两张照片。
一张是西高地和裴不羡的。
一张是她和裴不羡的。
两张照片的角度一模一样。
很显然,西高地的照片是故意用来遮挡的。
乔楚楚不经意将照片翻过来,看到背面写着裴不羡工整的小字。
「我尝试着像你爱我一样爱你,可我做不到,我在心里挣扎很久,回过头时,才发现我失去你了,你也失去我了。」
「所以我仔细掂量我们之间谁更亏一点,是你失去我们七个有钱的哥哥亏,还是我失去你更亏,算来算去,我觉得我更亏。」
「因为我失去了那个义无反顾冲到男厕,拿着棍子保护我的妹妹。」
她讶异,拿起另一张她的单独照片,背面也有字。
「我的小精灵再也回不来了。」
乔楚楚鼻子一酸,靠在墙上,捂着脸小声啜泣。
养母去世后,他们经历了很长一段的黑暗岁月。
因为妈妈的遗产全都被所谓的姥姥姥爷收走了。
最可笑的是,妈妈的父母从不爱妈妈。
妈妈活着时与他们断绝父女关系,自己出来单干,白手起家,连丈夫都是找的愿意入赘的,那种无父无母的孤儿。
所以他们都姓裴,随母姓。
尽管妈妈在生前这样努力生活,与过去切割,但也不妨碍她死后,她的弟弟哥哥还有父母恶狗般夺走一切。
因为所谓的断绝子女关系,法律不承认。
于是,妈妈的母家用尽一切肮脏手段抢走了所有财产,同时为了堵住众人的嘴,给他们七人安排了最好的学院,除此之外,衣食住行全然不管。
这其中没有她。
因为她是养女,他们不想承担养女的责任。
还是大哥把事情闹大,她才有了书念,跟他们一起去国际学院。
那段日子简直就是最灰暗的日子。
他们兄妹顶着个牛逼的姓氏,却被其他裴家人带头霸凌。
每天放学,他们兄妹聚集到一起的时候,都会看到彼此身上新添的疤痕,亦或者裤子上被恶作剧时所沾染的褐色污渍。
如果不是因为他们是八个人,如果不是他们相互依偎,她也一定会疯。
裴不羡青春期时瘦瘦小小的,很像个女孩子,经常被堵在厕所扒裤子,他试图反抗也无济于事。
恰好,有一天她听说了这件事情,拿着棒球棍就冲到了男厕。
她无视正在上厕所的男生,跳起来对着霸凌者一棍子敲了下去,抓住裴不羡的手带他逃离现场。
那天,裴不羡看着她的眼神仿佛看到了神灵。
当然,她的举动也招惹了霸凌者。
第二天她就被堵在库房角落,被一群少年撕扯衣服拍照。
七个哥哥同时赶到,看到了衣衫破烂的她。
没过多久,裴家的人一个接着一个的意外身亡。
不出一年,裴家所有财产的继承人只剩下他们兄妹八人。
从此以后再也没有人敢欺负他们,她站在最中心,身边没有大人,只有哥哥。
哥哥们觉得她失去了两次父母,对她宠溺纵容,再无理取闹的要求都能答应,唯恐给她爱给得不够。
她很幸福,又过了两年,她捆绑了系统,在系统的驯服下亲手摧毁了他们坚固的感情。
系统说他们每一个人对她的感觉都是恨。
特别的恨。
她知道,因为她也恨自己,恨不断被系统牵制,逐渐变得轻车熟路厚脸皮的自己。
乔楚楚看着照片上的西高地:【裴澈说的对,这是唯一一次能够弥补我们感情的机会。】
裴不羡在床上睁开眼。
【我要去把西高地找回来!】
裴不羡:“?!”
他冲出房间,看向四周,听到外面传来一声引擎轰鸣声。
裴不羡跑向窗边,惊见乔楚楚骑着机车,头也不回地开出了院落。
他急了:“都已经说了她不能出去,她怎么还出去啊?!而且她的手还在受伤呢!”
裴澈匆匆穿上衣服,跑到地下车库上车跟随。
与此同时,夏雪纯焦头烂额地满房子找狗:“这房子怎么这么大啊!烦死了!为什么什么麻烦事情都找上了我呢?”
她的手机忽然响了。
她烦躁接通:“喂?妈?”
夏妈妈心情很好:“雪纯啊,妈妈刚到家,听说你王阿姨给你找了个好工作,你赵婶刚才在路边捡到了个小狗,说是杀了吃肉,还说让我吃一吃,补补身体,晚上你回家,我们一起庆祝庆祝,毕竟最近身上的事情太多了,洗一洗晦气。”
夏雪纯懒得理会:“吃就吃吧,不过——”
小狗?
夏雪纯急切道:“妈妈,那个小狗有照片吗?”
妈妈思考道:“好像是个小白狗吧,雪白雪白的,一看就是好人家的狗,身上可多肉了。”
夏雪纯大惊失色:“你让赵婶给我拍一张照片!”
很快,照片发来了。
原本毛发雪白的西高地不过就是在外面玩了一会儿,就已经变得灰头土脸,可怜巴巴地待在路边,脖子上还有一根廉价的麻绳。
她大喜,连忙道:“妈妈,这只狗可千万不能吃了,你帮我告诉赵婶,这只狗是雇主的狗,让我给弄丢了!”
妈妈震惊:“哦哦哦,那我这就告诉赵婶,但你赵婶已经准备杀了,不知道有没有下刀呢。”
夏雪纯放下手机,火速冲了出去。
乔楚楚开着机车,带着引擎轰鸣声从邻居家门口呼啸而过。
楼听肆和楼月绝正站在门口指挥人搬家。
楼月绝指着她的背影:“爸爸,那个是乔楚楚吗?”
楼听肆眼前一亮,迅速抓着楼月绝上车:“是她,那辆机车就是她的,跟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