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宝儿吃了一惊,问:“难不成是沈大人暗算的李小姐?”“恰恰相反。”陆宝儿掩唇,惊呼一声,道:“夫君是说,李小姐暗算了沈大人?”许是说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谢君陵嗤笑一声。他在外不敢多饮酒,怕酒后失言,如今在陆宝儿面前,才肆无忌惮抿了一口酒,说:“此前我和沈大人去过一回顾家做客,那日顾家的管事有意无意将我往后院引。我见势头不大好,便推了沈大人去,自个儿打道回府了。许是那天出的事,有些猫腻。”
一个月后,沈云要和顾家议亲的消息传遍了翰林院。共事的人皆诧异,户部尚书家的怎就瞧上了沈云?要说青年才俊,不该先挑这万里挑一的谢君陵吗?众人一思忖,又懂了。
谢君陵有夫人,沈云还没娶亲呢!这顾家的表小姐,自然是嫁个清白人家了,又不能当妾。这样一想,众人不免替谢君陵感到可惜。
谢君陵对顾家所谓的表妹并无兴趣,一想到沈云是那天晚上喝酒时被瞧上的,心里有了个数。看来是谢君陵走运,没被人算计上。他不免眸光一沉,冷笑出声。
翰林院散馆后,谢君陵径直回了府上。陆宝儿正挑了一本杂书来看,她手间摸了颗盐津梅子来吃。见谢君陵来,慌忙从软塌上起身,嘴里的梅子核险些呛到了喉咙。
见状,谢君陵呵斥一声:“蠢吗?这么着急做什么?左右又不是没下人,稀得你服侍我?”
陆宝儿颇委屈,她见着谢君陵高兴,想朝他走过来也是错吗?明明是她呛到了嗓子,受苦的是她,还好端端接了这一声骂。
唯有老嬷嬷在一旁看着心里门儿清,谢君陵哪里是骂陆宝儿啊?分明是宠爱有加,怕她慌里慌张有个闪失,先保全了自个儿再接人吧!
陆宝儿今日接到了顾家的婚礼拜帖,说是两个月后,沈云和李娇行大婚。她对李娇的印象不深,就记得是个性子高傲的官家小姐,其余就没什么印象了。
席间,陆宝儿将这事儿说给谢君陵听:“你说,这李小姐和沈大人是怎么认识的?感觉这身份也不算登对啊。”
谢君陵心道好笑,问:“哦?就连你也看出来这两人不般配了?”
“好歹是顾家的表小姐,总不至于嫁给沈大人吧。”
“想要成其好事,自然是有人推波助澜。”
陆宝儿吃了一惊,问:“难不成是沈大人暗算的李小姐?”
“恰恰相反。”
陆宝儿掩唇,惊呼一声,道:“夫君是说,李小姐暗算了沈大人?”
许是说到什么有趣的事情,谢君陵嗤笑一声。他在外不敢多饮酒,怕酒后失言,如今在陆宝儿面前,才肆无忌惮抿了一口酒,说:“此前我和沈大人去过一回顾家做客,那日顾家的管事有意无意将我往后院引。我见势头不大好,便推了沈大人去,自个儿打道回府了。许是那天出的事,有些猫腻。”
陆宝儿心乱如麻,问道:“也就是说,李小姐原本图的是夫君?”
“嗯,所以你要好好珍惜,毕竟你夫君抢手得很。”谢君陵也不知为何跟陆宝儿说这些让她担忧的话,许是想要陆宝儿日后提防着李娇,又可能是潜意识里想瞧瞧自己在她心中有多少分量,知道他这般抢手后会不会拈酸吃醋。
哪知,陆宝儿只愣了一瞬,反问:“她图什么啊?夫君如今官阶也不算高……”
话音刚落,她自觉失言,急忙闭上了嘴。
反倒是谢君陵没听到想要的答案,又被陆宝儿这番话憋了一肚子火。他冷笑连连,道:“怎么?夫人是觉得嫁给为夫委屈了?”
“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是何意?”
“我是指,夫君是人中龙凤,只是如今刚起头,还不曾显贵。我是乡下出身,配夫君实属高攀。那李小姐眼高于顶,我料想她定然识不得夫君这般有潜质的青年才俊,故有一问。”陆宝儿诚惶诚恐圆了这话,谢君陵脸色和缓一些,却还是心里不大舒服。等哪日,他给她挣个诰命来,她才知夫君的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