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觅?”对方不确定地叫了她一声。时觅一下没想起对方是谁。林珊珊已看过来,惊喜打招呼:“严曜师兄?”这一声“严曜师兄”瞬间把时觅记忆拉了回来。严曜是高她们三届的师兄,和她同是建筑系,她大一时严曜大四,作为班导带过他们大半年。那时她刚入学就知道严曜大名,人长得帅,有设计天赋,优秀自律,是老师同学交口称赞的天才,唯一不太好的就是过于高冷,和任何人都淡淡的保持距离,这点和傅凛鹤倒是有几分像。
时觅航班是下午六点的航班,百忙中的好友林珊珊特地抽空来机场送她。
“怎么突然就离婚去读书了?”人来人往的值机大厅里,林珊珊帮时觅把行李箱搬上传送带,扭头问她。
她是时觅高中转学后才认识的朋友,高三同班,大学又刚好同个大学同个专业,虽然性子南辕北辙,一个活泼爽朗一个安静乖巧,但丝毫不影响彼此的感情。
林珊珊大学毕业后没选择专业相关工作,而是进了地产公司,负责商场招商工作,常年出差中。
这次好不容易出差回来,就听时觅说她离婚了,还准备去修个硕士学位。
时觅和傅凛鹤闪婚她是知道的,当时她也是被打了个措手不及,明明是没有什么交集的两个人,连同学聚会上都陌生得没什么互动,结果就是这样两个人,一个月不到就突然领了证,现在又突然毫无预兆地离了婚。
她有点看不懂。
时觅正在办理值机,抽空扭头看了她一眼:“想换种生活。”
林珊珊挑眉:"现在的生活不好吗?不用工作有人养。多少人都羡慕不来的好命。"
时觅:“靠人不如靠己,而且我嫁给傅凛鹤也不是图他的钱。”
林珊珊:“那是什么原因?傅凛鹤看着不像渣男啊。”
在她看来要走到离婚这一步的夫妻,要么三观严重不和,要么其中一方出轨了,时觅和傅凛鹤看着都不像有这个问题的人。
时觅:“和他没关系,是我的问题。”
林珊珊笑:“闪婚又闪离,你们这个样子,该不会是什么合约夫妻吧?”
时觅:“合约夫妻都有所求,我有什么值得他图的?”
林珊珊:“脸蛋,身材,学历,智商,哪个不值得他图?”
时觅扭头看她:“以他的条件,什么样的女人找不到?”
林珊珊偏头想了想:“也是。”
工作人员把身份证和登机牌返了回来,时觅接过,抽空看了眼表:“离登机还有一段时间,先去吃个饭?”
林珊珊点头:“好啊。”
上前揽住她肩就要走。
时觅正在往包里塞证件,林珊珊大手冷不丁揽下来,她手臂被箍得一松,还没塞入袋口的身份证掉落在地,时觅赶紧弯身去捡,手还没伸到身份正,一只锃亮干净的皮鞋刚好一脚踩在了身份证上。
“……”时觅眼睁睁地看着身份证被踩压了上去。
鞋子主人后知后觉地发现踩到了东西。
“抱歉。”清润低沉的嗓音响起时,皮鞋主人已抬起脚,弯身捡起了身份证。
时觅和鞋子主人视线相撞。
“时觅?”对方不确定地叫了她一声。
时觅一下没想起对方是谁。
林珊珊已看过来,惊喜打招呼:“严曜师兄?”
这一声“严曜师兄”瞬间把时觅记忆拉了回来。
严曜是高她们三届的师兄,和她同是建筑系,她大一时严曜大四,作为班导带过他们大半年。
那时她刚入学就知道严曜大名,人长得帅,有设计天赋,优秀自律,是老师同学交口称赞的天才,唯一不太好的就是过于高冷,和任何人都淡淡的保持距离,这点和傅凛鹤倒是有几分像。
时觅也是和任何人都淡淡保持距离的性子,气质安静性子也喜静不爱社交,也不爱出风头,因此严曜虽然带过他们大半年,但除非学习上必要的接触,她和严曜平时接触并不多,后来严曜毕了业,更是没再联系过,没想到竟在这遇上了。
“师兄。”时觅赧颜跟着打了声招呼。
严曜似是没在意她的认不出他,也客气地回了她个招呼。
林珊珊已经打开了话匣子:“师兄好久不见,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你。”
严曜微笑:“好久不见。”
林珊珊也笑:“前几天还和师姐聊起师兄,没想到今天就遇上了,还真是有缘啊。”
说着看了眼表,问严曜,“师兄赶时间吗?一起吃个饭吧。”
严曜也看了眼时间,点点头:“好啊。”
为免错过飞机,几人在机场附近选了家环境相对清幽的驻唱餐吧吃饭,人一坐下,林珊珊就把菜单递给了时觅和严曜:“看看你们要吃什么。”
“都可以。”
“都可以。”
两人不约而同。
林珊珊一愣,笑看向两人:“干嘛呢,这么有默契。”
时觅笑笑,把菜单推给了她和严曜:“你们来点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昨晚没睡好,她今天没什么胃口。
严曜这次没推辞,接过了菜单。
林珊珊也在认真点菜。
时觅没出声打扰她们,百无聊赖地打量店内环境,没想着看着看着,就看到了熟人,视线不由一顿。
林珊珊刚好抬头,下意识就循着时觅视线望去,看到了方万晴。
方万晴就坐她们隔壁桌,刚好背对时觅,正和她的小姐妹吐槽自家儿子儿媳:“我家的肚皮也一直没消息。我原来还想着是我儿媳妇生不出来,谁知道是我儿子不想要。”
时觅动作一顿,只听到对方问方万晴:“凛鹤说的?”
“可不是。这闹得我都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本来找的这个我和他爸就不喜欢,不是什么门当户对,事业上帮不了他也就算了,家里还是个拖累的,让离了另找又不肯,我还以为是小两口感情好,舍不得,但现在看估计就是这孩子责任心重,做不出抛妻弃子的事,要不然以他的性子,不可能会不要孩子。他这人虽然看着面冷不好接近,但从小就喜欢孩子。”
林珊珊担心看时觅。
时觅冲她露出一个安抚的笑容。
严曜抬头,若有所思地抬头看了眼坐对面的方万晴,许是他的目光存在感太强,方万晴困惑扭头朝他看过来,看到了坐在他对面的时觅,眉心不由一皱。
林珊珊注意力已转向严曜:“师兄怎么也会在西城,过来出差吗?”
“不是。”严曜淡道,“我是西城人。”
林珊珊惊喜张大了嘴:“这么巧。那师兄是打算回西城工作了吗?”
严曜摇头:“没有。”
看林珊珊还在眼巴巴看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打算去进修一阵。”
林珊珊笑:“师兄不会也要跑到苏黎世联邦理工大学进修吧。”
她只是随口开个玩笑,没想着严曜端茶的动作一顿,看向她,又若有似无地扫了眼时觅。
“你们也去?”
“我去……”林珊珊当场震惊,“你还真的要去那里啊。”
“你们不会同个航班吧?”林珊珊问,已经迫不及待催时觅拿出机票看看。
时觅和严曜同时拿出了机票,还真是同一趟航班。
“正好,以后我们漾漾就拜托师兄了。”
严曜微笑看时觅:“恭喜。”
时觅也回以个微笑:“谢谢。”
林珊珊手机在这时进了电话,她抓起看了眼,边起身边笑道:“你们先聊着,我先去接个电话。 ”
说完人就出去了。
餐桌前一下就只剩下时觅和严曜两人。
时觅和严曜不熟,也没什么话题,胃里也一直有股隐隐的恶心感,也就没说话,端起面前的清茶小口小口地喝着,而后慢慢把视线转向了台上的歌手,借此转移相对无言的尴尬气氛。
严曜也没有打破沉默,跟着她的视线往台上看了眼后,视线就慢慢转向了时觅,看着有些出神,黑眸里隐隐有怀念的味道。
那边一直不动声色打量两人的方万晴已直接举起了手机,“咔擦”一声就给拍了下来,转手发给了傅凛鹤,并配了段文字:“时觅这是怎么回事?结了婚的人还和男人单独出国,这让人怎么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