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想到,他竟会如此。场面一度静默,大家看着靳川禾,希望他能开口说句什么。靳川禾仿佛是没有看到他们的视线求助,无动于衷地站在岑锦初身边,摆弄她的戒指。这里能和傅宴浔称得上关系好,能说得上心里话的,也就是靳川禾,他现在摆明了不帮。一个男人听到消息匆匆赶来,他是和何舒颖一起搞这场宴会的人。他做着和事佬打着圆场。“宴浔,舒颖也是无心的,江小姐不是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么?”他不悦地看着江弄月。
何舒颖在看到傅宴浔的那一刻,人瞬间垮下来,
她不怕其他人,唯独害怕他。
“宴浔,我们都知道你们之前在一起过,如今都分手两年了,算不上家属了吧?”
说完又补充一句,“你绅士不想看着人小姑娘难堪,也不用什么都往身上揽。”
傅宴浔走到江弄月身边,握着她的手摩挲,粗粝的茧子,让她忍不住颤抖。
他看向何舒颖的眼神里,不带一丝温度。
那个冰冷的眼神,叫何舒颖如坠冰窟。
“知道会让人难堪?”他冷声嘲讽,“话题不是你何舒颖提起来的吗?”
何舒颖僵在原地,她以为自己和傅宴浔多年的情谊,他不会叫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不曾想到,他竟会如此。
场面一度静默,大家看着靳川禾,希望他能开口说句什么。
靳川禾仿佛是没有看到他们的视线求助,无动于衷地站在岑锦初身边,摆弄她的戒指。
这里能和傅宴浔称得上关系好,能说得上心里话的,也就是靳川禾,他现在摆明了不帮。
一个男人听到消息匆匆赶来,他是和何舒颖一起搞这场宴会的人。
他做着和事佬打着圆场。
“宴浔,舒颖也是无心的,江小姐不是没有受到实质性的伤害么?”他不悦地看着江弄月。
“江小姐何必咄咄逼人呢?”
傅宴浔从M国回来,收到无数的宴会邀请,无一例外都被朴凡给拒了。
他搞这么一出,不过是想要让圈子里的人知道,傅宴浔会给他面前,他们要给他面子。
很多事情,不用宣之于口,事实人人皆知。
江弄月倏地笑了。
“按照你的意思,是我在搞事情?”
她不可理喻。
“到底是谁先跳出来当小丑的?是我江弄月还是她何舒颖啊?”
江弄月扫视在场的人,众人皆是沉默不语。
他们显然此时是不会为江弄月说话的。
如若后续傅宴浔偏向于江弄月,他们会借势而上。
毕竟,此时给他们利益的,还是何舒颖。
谁会拿到手的肉去赌?
若是傅宴浔本身带着江弄月来,为的就是羞辱她呢?
到时得不偿失。
在北城尔虞我诈的商圈活下来的,哪家的孩子不是心如明镜的。
江弄月亦是心知肚明,她轻笑出声。
“我确实没有什么背景,大家看不起我也正常。”她早就习惯那种白眼。
这群家族背景强悍的人眼中,认为阶级是不可跨越的,只有同等出身的人,才配得上他们。
江弄月不过是沈家的养女,称不上富家千金。
即便是傅宴浔不介意,并且多次维护,他们始终对江弄月骨子里看不起。
“信口开河的污蔑,就是你们这些自诩贵族的教养么?”
江弄月语气温和,她从来不会吃哑巴亏,她又没错。
她本意是不想惹事的,可对方非要来招惹她,她也是正常还回去罢了。
当然,今天敢这么做,也是因为傅宴浔在身边。
她在赌,赌傅宴浔还会不会无条件地护着她。
“是我们信口开河吗?”何舒颖的狗腿子开始嘲讽,以为是在帮助她。
“这是何种场合,是江小姐一个平平无奇的设计师能随意进出的?”
江弄月一时语塞。
傅宴浔声音不大不小,恰好周围的人能听见。
“比起只能靠着家里吃饭,做什么事情都会搞砸的你来说,我家澜澜确实平平无奇。”
话里的意思,清晰明了。
看戏的众人,也明白傅宴浔其中的深意。
他护着江弄月。
他们要怎么做,也是知晓了。
“吴小姐,有些话是不能乱说的,江小姐是傅总带来的家属。”
“就是就是。”另外一个男士的伴侣接收到眼神,开口说道:“而且,本身就是你们要求带上家属来的,不是么?”
“吴小姐,我们知道你很需要何小姐手中的资源,可是,你也不能昧着良心讲话啊。”站在边上一个女孩,看了眼江弄月,接着再次说。
“再说,不管现在傅总和江小姐到底是何种关系,主要是傅总带来的,那就是客人不是?你们对待客人就是这样的态度?”
话落,周围的人,都用那种鄙夷的眼神看着两人。
何舒颖和吴静姝哽住,不知道如何辩解。
此时,她们恨不得能将江弄月生吞活剥了。
傅宴浔手里玩弄着江弄月的手,扫视方才为江弄月讲话的人。
虽然他们的反应都是因为他,不过江弄月脸色好了不少,他自然不会不给帮助。
就当是给他的姑娘做做人情。
这场晚宴,受邀而来的人,虽然大部分都是他们自己人。
他们的自己人,在北城也能掀起很大的风浪。
他们都让着江弄月,她在北城自然会过得舒服。
“你们……”吴静姝什么时候受到过这种眼神,瞬间就没法忍耐了。
“你们这群仗势欺人的人。”
“是我们仗势欺人,还是你吴静姝狗仗人势呢?”岑锦初淡淡道。
岑家唯一的女儿,在北城横着走都可以,可不畏惧他们。
“吴静姝,我说句实话,你真的很好笑。”
让人当枪使还不知道,还以为自己是找了个很好的背景。
人家可是不拿你当人。
“想怎么玩?”傅宴浔暧昧的声音,在江弄月耳边响起。
江弄月从看戏中回过神来。
“啊?”她有点不明白他的意思。
“对于欺负你的人,怎么样才能让你心里舒服?”
傅宴浔这话声音不大,靠得近的人,能听见。
他那是要给江弄月出头了。
“不想脏了手。”江弄月道。
她不知道自己和傅宴浔的关系会持续到什么时候。
一旦她和傅宴浔不再是那种关系。
那么,得罪何舒颖也会很麻烦。
她还是懦弱,不敢做那些冒险的事。
傅宴浔和她在一起那么久,怎么会不懂她的想法?
“你担心什么?”
他伸手箍着她的腰肢,在大庭广众下,贴着她的耳朵和她私语。
“澜澜,我和你讲过,没有什么事情,是你喊一声老公解决不了的。”
她有些吃惊,下一秒他的话,直接让她耳垂红得滴血。
“如果喊一声老公没有用,只要你主动点,让我进去暖暖,就都能解决。”
江弄月眼前闪过一些不可描述的场景。
他们在一起抵死缠绵的三年里。
每当她遇到问题,他都会说这句话。
傅宴浔是个合格的商人,从来不会做亏本的买卖。
求他办事,要等价代换。
她不需要用资源代换,她自己就是傅宴浔想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