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白问:“你丫花这么多钱拍个旗袍就为了跟你小叔作对啊?”郁闻胤看傻子一样看他,声音低低冷冷地:“我看起来像那么无聊吗。”顾白诚恳道:“像。”“滚。”“……”顾白转头去找徐泽湛安慰:“阿湛,你看他!”徐泽湛笑着推开他凑过来的身体:“我是直的,你别恶心我。”“草!说的跟谁不是直的一样。”徐泽湛撩开顾白的脑袋,看向郁闻胤:“我听说阮琛打算投资阮家的新能源项目。”“所以?”郁闻胤语调懒散。
郁闻胤举起牌子,视线自上而下掠过郁庭深,眼底讥诮冷漠。
郁庭深双拳收紧,拍卖会结束后要给立即支付取走卖品,和阮卿染离婚后资金大部分都给了她,现在他身上能流动的资金不过只有五千万。
他心里清楚的知道,郁闻胤是照着他手里仅剩的钱叫的价。
周围打量的目光让郁庭深觉得刺眼,他们叔侄不合的传闻在京城就没断过,眼下想看笑话的人太多。
上次他把自己打进医院,这次故意挑衅让他在众人面前丢脸,郁庭深用尽浑身力气才把怒火强压下去。
林袅袅眼看拍卖师敲响了第一锤而郁庭深还没有出声,不禁有些急了:“庭深,你怎么不跟价了?”
郁庭深沉着脸说:“你不是喜欢西式婚礼吗,婚纱比旗袍更适合你。”
林袅袅听到适合两个字,脸蹬地一下变了:“你什么意思?你是说我穿旗袍没有阮卿染好看是吗?你眼里是不是只有阮卿染?既然你那么喜欢她又为什么要跟我在一起?”
林袅袅出身低微,一直被郁庭深养在别墅里,没有见过大世面,骨子里那些小家子气始终褪不下去,这也是为什么郁庭深以前就算跟阮卿染不合,也会在重要的正式场合带上阮卿染而不带她。
她这么一叫,不少人都往他们这边看,原本就因为没钱跟价的郁庭深更加觉得丢了面子,他冷着脸道:“袅袅,别无理取闹。”
林袅袅能在郁庭深身边待这么久就是因为她会装能忍,方才一时情绪上来没有控制住自己,现下看到郁庭深变了脸,她立马又放软姿态:“对不起庭深,我只是太在乎你了。”
郁庭深眉心深拧,以前他看到林袅袅这幅楚楚可怜的模样会心疼,可今天,他突然觉得有点烦了。
拍卖师敲响第三锤,青山黛最终落入郁闻胤的手里。
郁庭深朝郁闻胤看了一眼,对方眼尾懒洋洋地勾着笑,带着蔑视的矜傲。
他唰地一下攥紧了拳头,那股无名火烧到了嗓子眼。
郁闻胤掀了掀眼皮,目光冷厉。
一旁的徐泽湛挑了挑眉:“我看你小叔的眼神像是要把你生吞活剥了。”
郁闻胤满不在乎地语气:“他也得有那本事。”
顾白问:“你丫花这么多钱拍个旗袍就为了跟你小叔作对啊?”
郁闻胤看傻子一样看他,声音低低冷冷地:“我看起来像那么无聊吗。”
顾白诚恳道:“像。”
“滚。”
“……”
顾白转头去找徐泽湛安慰:“阿湛,你看他!”
徐泽湛笑着推开他凑过来的身体:“我是直的,你别恶心我。”
“草!说的跟谁不是直的一样。”
徐泽湛撩开顾白的脑袋,看向郁闻胤:“我听说阮琛打算投资阮家的新能源项目。”
“所以?”郁闻胤语调懒散。
徐泽湛急了:“你那小白花来阮家什么目的你不清楚?就她那风投公司,能容纳得下阮家这颗大树?别到时候人财两失。”
顾白也正色道:“阮卿染想要击垮阮家,这无异于以卵击石,她想和她二哥抢生意,光是资金这点就够呛,那颜少钦是个老狐狸,不可能甘心被人当枪使,所以他肯定不会拿钱。再说了,蚍蜉撼树谈何易,你还是劝劝她吧。”
郁闻胤勾了下唇,漫不经心的说:“怕什么,我给她兜底。”
姜之远瞥他一眼:“你还能次次给她兜底?”
“也不是不能。”郁闻胤眼皮微掀,懒散地说:“只要她肯乖乖待在我身边,别说是一个阮家,她就是想把这京城翻个底朝天,我都乐意哄着她玩。”
“……”
姜之远觉得他护短的逻辑感人:“你真打算娶一个和你小叔结过婚的女人?”
郁闻胤阴恻恻地笑了下,眼神薄凉而阴冷:“有何不可。”
姜之远没再说话,他实在想不通,按照郁闻胤的家世财力,什么样的女人没有,做什么非要违伦背德娶自己的小婶婶。
像他们这种人,最重视的就是名声,内里再腐烂,外壳也得包装的光鲜亮丽,你背地里做的那些烂事大家可以心照不宣,但一定不能摆在明面上。
可郁闻胤不一样,他巴不得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欢阮卿染,他对阮卿染的占有欲已经到了可怕的地步。
偏偏他自己还一副理所当然的态度,一点没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多离经叛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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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的东西没拿到,阮卿染不想在这里再耽误时间,和颜秒告别后她起身往厅外走。
出于礼貌,她先去找了一趟阮玉堂,之后才从后院离开。
阮常早已等候多时。
见她出来这么早,不由好奇问道:“晚宴结束了?”
阮卿染摇摇头,只说:“青山黛被人拍走了。”
阮常了然:“那只能重新买一份了。”
阮卿染头有些疼,她揉了揉太阳穴,把嗓子那股痒意压下去后才轻声道:“阮老夫人的生日还有些日子,回头再说吧。”
和阮家的合作她必须拿下来,不光是因为阮琛,只要拿下阮家新能源的项目就能让公司一举成名,以阮家的名义扩展业务。
对公司来说,阮家就是一个活招牌。
阮卿染微微阖上眼睑,今天太累了,原本只想假寐休息一下,没想到直接在车上睡着了,等她再醒来时已经到公寓了。
阮常帮她开门:“房子小姐住得惯吗?要不要我联系大点的……”
“不用了常叔。”阮卿染软声说:“都住了三年了,习惯了。”
阮常看着眼前和阮柠有着七八分像的脸,心中涌上一层酸涩:“小姐,其实比起复仇,我更希望您健健康康的。”
阮卿染一怔,轻轻抱了阮常一下,柔声说:“我会努力活久一点的常叔,别难过。”
她声音很轻,微风吹拂,尾音便跟着风消散了。
身为仆人,阮常很少僭越,但今天却再难控制住情绪,他像个长辈一样轻轻拍着阮卿染的背:“您的病一定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