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卿染抿了抿唇:“不是。”“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颜秒先是松了口气,继而皱起眉:“那就是她在诬陷你?靠!这个女人可真够歹毒的!”阮卿染:“我昨晚想了一下,总觉得有些蹊跷。”“蹊跷?什么蹊跷。”“林袅袅把肚子里的孩子当个宝,这个孩子是她在郁家站稳脚跟的筹码,就算当时想推的是我,她也不会疯狂到不顾孩子的安危。”下意识的反应和举动反而能证明一些事。颜秒脑子转的很快:“你是说孩子或许有问题?”
郁闻胤当然知道不是阮卿染推的,就她那点力气,能推动林袅袅吗?
他这么说无非是觉得这个结果并不重要,不是她推的如何,是她推的又如何?横竖自己能替她兜着,他只在意阮卿染的安危,林袅袅的死活跟他有什么干系。
可这番话听在阮卿染耳朵里却变了味。
阮卿染抿唇看他一眼,起身就走。
郁闻胤一把拉住她:“又怎么了小祖宗?”
她回眸,眼神平静:“没什么,我累了,想回家休息。”
郁闻胤总觉得她语气不对,但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心不甘情不愿的松了手,“我送你。”
“不用,常叔在外面。”
“……”
阮卿染出了酒店,径直上车。
阮常见她这会才出来不由急道:“我怎么瞧着救护车都来了,出了什么事?”
阮卿染掀了掀眼皮:“林袅袅摔下楼梯流产了。”
“她孩子没了?!”
“嗯。”
阮常握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差点没笑出声来:“真是自作孽,估计是小婴儿也不想拥有这样的妈妈。”
阮卿染眸色微敛,轻声说:“好歹是一个小生命。”
阮常不以为然:“林袅袅才怀孕多久,连胎心都没有,不算。”
阮卿染怔了怔。
是这样吗?
阮常看出了阮卿染面色不对,宽慰道:“小姐您别多想,这事和您又没关系。”
阮卿染抬眸:“她对别人说是我推的她。”
“什么!”阮常猛地一个急刹,扭过头气道:“她怎么这么能找事?这不就是存心污蔑您,故意坏您的名声吗!”
阮卿染没出声。
为什么不明真相的常叔都知道自己是被冤枉的,郁闻胤却不信她?
阮卿染心口有些堵,闷闷地,喘不来气。
吃了一颗药后好了一些,她轻吐出一口气说:“常叔,您去找一下现场有没有监控,或者找找当时在二楼附近的人,我现在的身份不光是阮家的幺女,还是时宇风投的老板,形象不能受损。”
阮常点点头:“现场这么多媒体,这事要是闹上头条,颜少钦估计又要给您打电话了。”
颜少钦还是其次,重要的是她不能平白无故背这么大一口锅。
阮卿染从来都不是什么柔弱大度的人,她向来睚眦必报。
林袅袅失去孩子并不是她的意愿,但对方用这种伤人损己的事来污蔑恶心她,阮卿染自然不会就这么算了。
阮常把阮卿染送回家后折回酒店,被告知监控已经被人拿走了。
日落黄昏,凉风吹拂。
空旷漆黑的别墅里,只有电脑屏幕那一点隐隐亮光。
二楼那一块是监控死角,林袅袅显然知道这一点,所以扑人的时候故意往里跑了一点,身形在画面中消失,但她聪明反被聪明误,因为往里,身体平衡不稳,导致对方稍稍一躲她就扑了个空,把自己摔了出去。
郁闻胤骨节分明的手指在鼠标上点了暂停。
男人脸色沉的骇人,眉目阴鸷渗着寒意,原本清冷气质倏然变得阴狠乖戾起来。
原来林袅袅不光想陷害染染,甚至还想把他的染染推下楼梯。
“勇气可嘉。”
郁闻胤冷然嗤笑一声,笑容在黑暗里阴森可怖,声音像是恶魔的低喃。
翌日。
阮卿染一早便被铃声吵醒。
对面是颜秒关切的话语:“卿染,你没事吧?我听我哥说你把那个林袅袅推下楼导致她流产了?我哥怕影响到时宇风投,花钱把报导你的新闻都按下了,不过这事还是在咱们圈子里传开了,大家现在都在议论你,你老实告诉我,这事不是你干的吧?”
阮卿染抿了抿唇:“不是。”
“不是就好,不是就好。”颜秒先是松了口气,继而皱起眉:“那就是她在诬陷你?靠!这个女人可真够歹毒的!”
阮卿染:“我昨晚想了一下,总觉得有些蹊跷。”
“蹊跷?什么蹊跷。”
“林袅袅把肚子里的孩子当个宝,这个孩子是她在郁家站稳脚跟的筹码,就算当时想推的是我,她也不会疯狂到不顾孩子的安危。”
下意识的反应和举动反而能证明一些事。
颜秒脑子转的很快:“你是说孩子或许有问题?”
阮卿染望向窗外的一株海棠树:“只是猜测。”
颜秒眼珠子转了转,说:“她不是一直在华东医院产检吗?华东医院是我二伯开的,我一会亲自去趟查一下。”
“好。”阮卿染真诚地感激:“谢谢你,秒秒。”
颜秒粗神经地说:“咱俩谁跟谁啊,别说谢谢这么客气的话,都是姐妹应该的。”
颜秒是个行动派,不到中午就给阮卿染微信里发了一份林袅袅产检记录。
一秒不是秒:卿染,你猜对了,林袅袅怀的是个唐氏儿,还花钱收买了给她产检的医生做了一份假的产检记录。幸亏我二伯帮了忙,不然这事还真被她给瞒下去了。
阮卿染:谢谢,有空请你吃饭。
一秒不是秒:收到/可爱jpg
阮卿染收起手机,眸色沉淡。
所以林袅袅知道郁家根本不会接受一个唐氏儿,就花钱收买医生,拿一份假的产检记录去骗郁家,日后找机会装作流产,没想到推她不成,自己摔下楼后就顺水推舟陷害她。
她还真是会算。
阮卿染朝外喊:“常叔,去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