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词猛地将他推开,兀自扶着车辕。她强抑着颤抖的嗓音:“它葬在哪里?带我去。”京郊,李秋词曾经最喜欢带长生来的山上,一个小小的坟包立着。李秋词站在那墓前,重生以来,终于第一次落下眼泪。“对不起,长生,是我回来晚了,对不起……”“你真傻啊,你怎么就不能再等等我。”她的长生最爱吃了。可它死前,却是饿着肚子。绝食而亡,光是听见这四个字,李秋词胸腔里的那颗心疼的几乎都快碎了。她的小马驹原本已经长成了威风凛凛的神骏啊,那么高大,可现在,却躺在了这个小小的坟包里化为尘土。
等到云深出来时,李秋词冷声道:“紫陵真人刚刚向我辞行,我已经答应了。”
云深没什么波澜地点头:“我从未强留他。”
李秋词意味不明地笑了笑:“是吗?”
紫陵一听这两人对话,莫名就浑身起鸡皮疙瘩。
他小心翼翼插话:“那云相能否将驻扎在正一宫山下的那一万军队撤走呢?”
要不是受制于人,他道门天之骄子何至于此。
云深语气淡然:“在确信秋词回来的那天,我就已经将人全部撤了。”
紫陵终于长长地舒了一口气。
“那我真走了?”
李秋词失笑:“赶紧走吧,再晚赶不上出城门了。”
紫陵跨上一旁的马,神色难言,末了冲李秋词颔首:“待我回到正一宫,一定为陛下点一盏长命灯。”
李秋词心中一暖:“多谢,有缘再见。”
解决一桩心事,紫陵的笑意也再无阴霾:“若是再见,希望是在山水江湖中,不要在庙堂上。”
然而他心内却暗道:若是可以,我再也不想见这两个妖孽了。
马蹄声远去。
李秋词似乎想起了什么,问云深:“对了,我的长生呢?”
此话一出,她清晰看见云深平静眼眸出现一丝碎裂。
她心中不安起来。
明明她临死之前,长生还活着。
李秋词扬高了声音又问了一次:“长生呢?”
云深默然片刻,终于艰涩地开口:“你离开以后,长生随你……绝食而亡。”
李秋词原以为自己重生后,一切都能改变。
可有些东西,终究还是来不及了。
心脏处闷闷发痛,她强忍着,却仍旧摇摇欲坠起来。
云深忙上前扶住她:“秋词!”
李秋词猛地将他推开,兀自扶着车辕。
她强抑着颤抖的嗓音:“它葬在哪里?带我去。”
京郊,李秋词曾经最喜欢带长生来的山上,一个小小的坟包立着。
李秋词站在那墓前,重生以来,终于第一次落下眼泪。
“对不起,长生,是我回来晚了,对不起……”
“你真傻啊,你怎么就不能再等等我。”
她的长生最爱吃了。
可它死前,却是饿着肚子。
绝食而亡,光是听见这四个字,李秋词胸腔里的那颗心疼的几乎都快碎了。
她的小马驹原本已经长成了威风凛凛的神骏啊,那么高大,可现在,却躺在了这个小小的坟包里化为尘土。
抬手拂上墓碑的瞬间,李秋词眼前一黑,蓦地失去了意识。
在她身后,云深抱住她,脸色骤变,眼眸中闪过即将要失去什么东西的巨大恐慌。
“秋词,秋词……”
再次醒来,李秋词已经回到了宫中。
一睁开眼,她眼眸中便撞入云深的脸。
云深眼眸发红,下颌上也有了些胡茬。
他一向衣冠楚楚,被人称为大盛第一公子,何时有过这般模样。
见到她醒来,云深一把将她揽入怀中。
“秋词,你终于醒了。”
李秋词不可思议地发现,这人竟然在发抖。
她问:“我昏睡了多久?”
云深哑声道:“两日。”
“所以你守了我两日。”
云深没说话,只是手箍得更紧。
“我好怕,你像上次一样再也醒不过来。”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声音都发颤。
也就是此刻,李秋词终于意识到一个事实——云深这次,似乎是真的爱上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