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在他们身后,萧锦鹤凝视着他们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他这才收回了视线,轻叹一声,转身离去。王府。茗香居偏殿。虞念躺在床榻,莫名想起先前遇见那人。不知为何,细细想来,却觉熟悉不已。那人一袭白衣,竟比王府的积雪还白了几分。熏香袅袅,房间的熏香皆是巫秦所调制,可有安神助眠之功效。可虞念今日不知为何,仍旧没有丝毫的睡意。她只要闭上双眼,眼前浮现便是那样一双眸子。虞念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应当认识他才对。
虞念虽然觉得那双眸子很像那人,可不知为何,看着那担忧的神情。
她却觉不像了。
依稀记得梦中之人很是冷漠,像冰一般。
就连他的眸子也好似冷进了她的心坎里。
她的眸光看向眼前之人,良久才道:“公子许是认错人了。”
萧锦鹤双眸倏忽之间睁大,有些不可思议。
未曾想,竟会有同虞念生的一般无二的人。
可是虞念是自己亲手下葬,的确如此。
想到这,萧锦鹤的喉间有些许苦涩。
萧锦鹤忽然道:“或许是我认错了罢。”
此话说完,他浑身好似失去了所有的气力。
先前看见那双熟悉的眉眼之时,带来的那抹狂喜,终究消散。
紧接着随之而来却是无端的苦涩。
萧锦鹤缓缓转身,可却回过头再次看了一眼虞念。
他那双寒星眸子似有满腔的情意,再次看来,却什么也没有了。
虞念眸底划过一丝疑惑,为何如此?
她怎的从那眼神读出了一丝浓烈的哀伤。
而且观他刚才的态度,Ns好似认识自己一般。
刹那间虞念有些后悔,却不曾想此时,听见巫秦有些温柔的嗓音:“你还好么?”
虞念乍一被人打断思绪,有片刻的茫然。
良久摇摇头道:“我还好,没受伤。”
巫秦担忧的眸光盯着她,良久方才说:“如此便好,我们先回去罢。”
萧锦鹤听到此刻,忽然间说:“如此,那么我送二人回去可好?”
虞念眉头皱了一下,良久才说:“不必了,公子且走好即可。”
可萧锦鹤实在坚持不已,虞念拧眉只好任由他送他们回府。
巫秦自始至终,都未再开口。
萧锦鹤将二人送到了王府,他看着府邸的牌匾,蹙起了眉头。
虞念只觉得那人好生奇怪,不愿搭理,转身就走。
这时许久未说一句的巫秦方才开口道:“谢公子送我们回来。”
他的话音刚落,上前几步,跟着虞念的身影之后。
忽然,在他们身后,萧锦鹤凝视着他们的背影,直至消失不见。
他这才收回了视线,轻叹一声,转身离去。
王府。
茗香居偏殿。
虞念躺在床榻,莫名想起先前遇见那人。
不知为何,细细想来,却觉熟悉不已。
那人一袭白衣,竟比王府的积雪还白了几分。
熏香袅袅,房间的熏香皆是巫秦所调制,可有安神助眠之功效。
可虞念今日不知为何,仍旧没有丝毫的睡意。
她只要闭上双眼,眼前浮现便是那样一双眸子。
虞念不知为何,她总觉得自己应当认识他才对。
可是脑中却没有丝毫的印象。
她无可奈何之下,只好随意披了一件衣衫,行至院中。
忽然,虞念的眸光微顿。
巫秦方才踏出屋内,正和虞念遥遥相对。
今日的巫秦也不知为何,莫名心静不下,也没有丝毫睡意。
眼前浮现的全是萧锦鹤的身影。
或许一直害怕的事情已然悄然发生了。
月光沉沉,星光寥落。
两人一时无话,不知沉默了多久,巫秦眉间忽然雪化了,露出一抹浅笑。
“你可是未曾有睡意么?”
虞念轻点点头,然后倚在门上,神情疲累。
这几日不知为何,日渐疲乏。
巫秦未再说话,只是坐在桌前抚琴。
虞念听了一会,时间缓缓流逝。
流畅的琴音自他指尖缓缓流出,不知不觉,虞念睡意袭来。
她笑了一下,轻声开口:“我且回去睡了。”
她转身朝着偏殿走去,而石桌前闭眼抚琴的巫秦忽然睁开了双目,看向她的背影。
他的眸底掠过一抹复杂之色,似有一场暴雪。
巫秦十指放在琴弦上,眼眸里映出一丝悲哀和苦涩。
平素虞念没了睡意,常常会听他抚琴。
而如今……
巫秦的眸光微顿,看向亭内的熏香。
香气淡淡,却回味悠长。
另一边。
荒山。
夜凉如水。
微风拂过,无端让人有些许惧怕。
萧锦鹤茫然地坐在一处矮小石墩上,目眦欲裂看着已然松开的泥土。
他已然命人挖开了棺材,而那口棺材里面的人已然空了。
虞念是自己亲自命人下葬的,究竟是何人?
会来盗墓?
萧锦鹤喉间不由酸涩,他深吸了一口气。
莫名的,萧锦鹤想起了今日所见之人,那样一双像极了虞念的眉眼。
看着空了的棺材,他忽然唇角轻勾,露出一抹看起来有些骇人的笑。
如果先前之人,就是虞念,那该多好。
萧锦鹤眸底深沉一片,即便是微弱的可能,他也不愿放过。
若是真的……
那么一切都尚有挽回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