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史自从被皇帝任命以来,自当尽心竭力。皇帝看了一眼他手中厚厚一摞的奏章,顿觉头大和窝火。他揉了揉眉心道:“放那罢,明日朕好好看看。”长春宫。皇后宋怡欢在宫内踱着步,她这几日同母家丞相府来往密切。可所有送出去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她不由担忧不已。宋怡欢望着外边纷扬的雪花,叹息了一声。她如何才能告知母家,自古一家独大,难有好下场。丞相偏偏之前还和皇子勾结,甚至还想将侄女嫁入东宫。又过了几日,宋怡欢一直担忧之事还是发生了。
虞念将蜜饯咽下,甜腻得很。
却说巫秦回了屋内之时,方才他给虞念的蜜饯,也是之前听婢女提起,方才记起。
他将衣袖拢起,看着手臂上的纹路,轻叹了口气。
一步错,步步错。
金陵。
萧锦鹤还在桌案处理公务,等今日处理完,他才揉了揉眉心。
忽然有小厮通报道:“公子,这是开封别院传出来的信件。”
萧锦鹤眉目一凝,打开了那封信。
“主子,今日我去给虞姑娘扫墓,可是这墓好似被人动过了。”
单单这一句话,却好似让萧锦鹤心口一窒。
萧锦鹤再次看了一遍,白纸黑字,寥寥数语,却让他心急如焚。
可是大计还未成,他如何能走。
莫名的,心间一种无能为力之感涌来。
与此同时。
金陵城。
皇宫。
皇帝连毓正在批阅奏折,忽然太监有些尖细的声音通禀道:“御史大人到。”
皇帝将笔放下,很快穿着一身绛紫色官袍的御史大人匆匆进来了。
御史行了跪拜之礼便道:“圣上,臣已查明,丞相确与前太子勾结,这是证据,请圣上过目。”
御史自从被皇帝任命以来,自当尽心竭力。
皇帝看了一眼他手中厚厚一摞的奏章,顿觉头大和窝火。
他揉了揉眉心道:“放那罢,明日朕好好看看。”
长春宫。
皇后宋怡欢在宫内踱着步,她这几日同母家丞相府来往密切。
可所有送出去的消息全都石沉大海,她不由担忧不已。
宋怡欢望着外边纷扬的雪花,叹息了一声。
她如何才能告知母家,自古一家独大,难有好下场。
丞相偏偏之前还和皇子勾结,甚至还想将侄女嫁入东宫。
又过了几日,宋怡欢一直担忧之事还是发生了。
永定十八年,皇帝以皇后失德,听信谗言,教养无方,难立中宫的缘由废除了原皇后。
满座朝堂皆惊,所有的同僚不约而同看了一眼丞相宋元仕。
下朝之后,秦疏手中捧着奏折,快步离去。
直至走出一定的距离,他抬眸看了一眼那些个文官,眉间微拧。
他看着稀少的阳光,莫名叹了一口气。
天,终究还是变了。
忽然秦疏的眸光微顿,萧锦鹤亦是如此,匆匆离去。
他唇角轻勾,想来这也有萧锦鹤的一份功劳……
秦疏回到自己的将军府邸,看着这般气派的府邸,他拧眉长叹一声。
他方才回了书房,还未坐上休息一会,忽然有暗卫呈上了一封信。
秦疏的眸光微顿:“是何处的消息?”
那暗卫手一顿,开口:“是开封的消息。”
秦疏立刻打开了信,他的眼睛倏忽之间睁大了。
他的眸中划过一抹不可置信,随即而来的惊诧席卷了他。
秦疏紧攥着信纸,好似要将它撕碎了一般。
那封信上写:虞念已死,且已下葬。
秦疏一直命人时刻注意虞念的消息,却未曾想,竟是这般……
他浑身无力,险些从桌案前摔倒,将将扶着桌案的一角,手颤抖不已。
冷风长驱直入,吹散了秦疏身子的体温。
桌案的烛火徐徐燃着,驱散了黑暗。
可却无法散去秦疏身上的凉意。
不知过了多久,他才道:“去查,究竟为何如此?!”
丞相府。
丞相宋元仕下朝回来之时,已然坐不住了。
未曾想,宋家最大的靠山宋怡欢竟如此这般……
宋清年也未想到,她的神情划过一丝焦急之色,若是没了皇后姑妈,她可要怎么办?
另一边。
开封。
虞念每日醒得早,都能听见那声声操练的声音。
她抬眸看了一眼,如今天色尚早。
她伴着那声音,继续沉沉睡去。
不知不觉之中,陷入了梦乡。
这一次,虞念瞧见了那个身影的脸。
虞念低眉站在一侧,细心为那人磨墨:“主子。”
她好似听见了自己的嗓音。
那名她唤做主子之人,缓缓抬眸。
如寒潭一般的眸子,眸底的墨色深沉不已,叫人看不清楚。
他穿着一袭白衣,白衣胜雪。
虞念愣了愣,忽然不假思索叫出了他的名字:“萧锦鹤。”
眼前的幻影很快散去,她从梦境之中醒来,却怎么也回想不出来那人的模样和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