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药粉σσψ洗完要撒上,不然伤口沾染了这些污秽恐怕得溃烂数日不止。”花霓闻声屏着呼吸从中探出头,确认逃出了宫才松了口气。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药粉,花霓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衣裳和伤口,身上的味道也散去不少。等到再看向小太监时,他已换下了身上的伪装,露出里边那副清秀的面容,正是之前打晕押送她的小太监的那个男子。虽不知此人为何舍命将自己救出,但如此恩德,她定会谨记于心。花霓正要跪下磕头感谢,那男子连忙将她扶起,
“抬起头来!”
随行太监带着一大批禁卫军匆匆赶来,尖着嗓子冲那驾着马车的小太监喊道。
那小太监却是恍若没有听到,依旧垂着头,完全看不清模样。
随行太监皱了皱眉,朝身后禁卫军挥了挥手,同时拔高了音量。
“快把他押住!”
几名禁卫军连忙一左一右别住小太监的肩膀,将他按在地上。
小太监这才慌了,连忙抬起头来:“公公,这、这是何意?”
他的脸一下暴露在大家的面前,
特意凑近辨认的随行太监被吓得连连后退,险些破了音,
“你这奴才,既然你无错,方才又为何不抬头?!”
眼前这张脸,面上疤痕交错,狰狞不堪,并非是他们要寻之人。
小太监闻言垂下头:“奴才自小面容丑陋,只恐惊吓了公公。”
随行太监冷哼着甩了甩手上的拂尘,这才令禁卫军松开了那男子。
他眼神犀利,朝四周瞧了又瞧,最终将目光定格在那马车的恭桶上。
“来人,把这恭桶打开!”
“公公,不可!”小太监起身欲阻止道。
随行太监眯了眯眸子:“为何不可?难道……”
他顿了顿,故意拖长尾音。
“这恭桶内藏了人?”
说着,他便不顾男子的阻拦,强制唤人打开了那恭桶。
那恭桶不小,要藏下一女子也是极有可能的。
然而只揭开一角,桶内其臭无比的味道便直冲面门,熏得人眼睛都睁不开。
随行太监急忙闪到一旁,紧紧地捂住了口鼻。
小太监连忙一把将其盖上,
“公公说笑了,恭桶污秽,就算能进去,熏也得熏死了。”
随行太监又上下打量了他几眼,这才挥了挥手令人放行。
如这男子所言,这恭桶单是揭开一角散发的臭味就难以令人忍受,那花霓即便再怎么想逃也不可能躲入其中。
“多谢公公。”
男子驾着马车,身影缓缓消失在那夜色之中。
马车一路行至郊外。
小太监停下马车打开了那恭桶,轻轻敲了下侧壁。
“姑娘,那边有河流,你可以先到过去洗洗。”
“这些药粉σσψ洗完要撒上,不然伤口沾染了这些污秽恐怕得溃烂数日不止。”
花霓闻声屏着呼吸从中探出头,确认逃出了宫才松了口气。
接过小太监递过来的药粉,花霓简单地清洗了一下衣裳和伤口,身上的味道也散去不少。
等到再看向小太监时,他已换下了身上的伪装,露出里边那副清秀的面容,正是之前打晕押送她的小太监的那个男子。
虽不知此人为何舍命将自己救出,但如此恩德,她定会谨记于心。
花霓正要跪下磕头感谢,那男子连忙将她扶起,
“姑娘不必行此大礼,我也只是奉令办事。”
奉令?
这世上她无依无靠,又有何人会费如此功夫救她呢?
难不成……会是他吗?
花霓正要开口,就见男子转身冲不远处树后喊道:“公子。”
公子?难不成……真的是……
花霓的心跳蓦地停了一秒,慢慢抬眸顺着男子的视线望去。
可树后的,只是一个渔夫打扮的中年男子。
不是他……
花霓眸光微暗,眼底染上抹自嘲。
也是,怎可能会是陆井然呢?
他那般嫌弃自己,如今又下落不明,又怎会来寻她?
说不定早已经将她忘了……
花霓收敛眼眸,忽然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
“无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