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给兔子洗好澡,林知鹤又去看了屋后自留地里的秧苗。不得不说,江灼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她只将从课堂上学的旱育知识轻描淡写地跟他说了一遍,没想到他竟能把秧苗种得这么好。一堆人打打闹闹了一会,有人提议:天气太热,去水库上游的河里游泳。这一提议顿时得到了大多数人的附和,江灼没急着点头,低头看向抱着兔子笑意吟吟的少女,等待着她的答案。此刻,林知鹤的注意力全在兔子身上,想着怎么把冰箱里的火腿偷偷弄给它吃,没过一会又皱了皱眉,被兔子到底吃不吃火腿这个问题给困扰住了。
林知鹤低声问:“你怎么没吃饭了?”
江灼眯眼看着丝瓜的绿藤和阳光,笑了笑:“已经吃好了”。
她把小兔子揉醒了,给它喂了点草,“我想给它洗个澡,可以不?”
“好”,他毫不迟疑地起身,拎起水桶,“那你等会儿,我去打水。”
十五分钟后,三狗子他们站在后院门口,看到的就是这个画面:林知鹤拿着瓢浇着水,江灼在给兔子洗澡。
在场的人皆是微愣,二柱忍不住轻笑出声,“我靠,文兵哥,你怎么连这活也干了。”
江灼头也没抬一下,吩咐道:“别废话,去把碗洗了。”
……
等给兔子洗好澡,林知鹤又去看了屋后自留地里的秧苗。
不得不说,江灼是个极其聪明的人,她只将从课堂上学的旱育知识轻描淡写地跟他说了一遍,没想到他竟能把秧苗种得这么好。
一堆人打打闹闹了一会,有人提议:天气太热,去水库上游的河里游泳。
这一提议顿时得到了大多数人的附和,江灼没急着点头,低头看向抱着兔子笑意吟吟的少女,等待着她的答案。
此刻,林知鹤的注意力全在兔子身上,想着怎么把冰箱里的火腿偷偷弄给它吃,没过一会又皱了皱眉,被兔子到底吃不吃火腿这个问题给困扰住了。
但白菜和萝卜总归是吃的,于是决定晚上回去给就让贝贝留言,让她帮忙多买点……
等到她的视线终于从兔子上抬起时,发现大家目光灼灼地全盯着自己。
“……”
林知鹤条件反射地低头往自己身上打量了一圈,没发现异常,然后又抬手在脸上扫了一下,似乎也没什么脏东西。
最后看向郑欢欢,笑道:“怎么啦,一个个都看我干嘛?”
郑欢欢翻了个小白眼,才翻到一半就收到江灼警告的目光,她即刻讪讪的收了起来,拽着林知鹤的胳膊晃了晃:
“好语嫣,大家想去河边游泳,在等你回话呢。”
游泳?
她不会。
不过,夏日炎炎,她也不想扫大家的兴致,十分干脆地点了点头:“好啊。”
江灼听到这话,似乎轻呼了口气,伸手揽过她怀里的兔子,懒洋洋地笑:“把它先放回笼子里去,等游泳回来再让它陪你玩儿。”
林知鹤跟着他来到后院,随口问道,“这笼子,是你做的?你会木工?”
笼子看上去很新,圆柱形,上面一个环形的提手,编的十分精巧。
江灼将兔子放进去,关上笼子的门,挑了挑眉,“花了一天时间,喜欢吗?”
说着又勾了勾唇,弯腰执礼,欠欠的说,
“姑娘要是有什么想做的东西,但凭吩咐,在下随时乐意效劳。”
林知鹤对上他隐隐含笑的眸子,有些忍俊不禁,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你上过……初中?”
“初中?”
他盯着她看了两秒,眉毛扬得老高,抬脚往门外走,炙热的夏风飘来他轻飘飘的几个字,“去年,高中毕业。”
林知鹤愣了一下。
没想到他竟然念完了高中,这会儿高考中断了,高中毕业应该目前可以到达的最高学历。
不过,以他的家境和聪慧,似乎念完高中也不奇怪……
收回思绪,紧跟着他出了门。
其他的人或站或蹲围成一圈聊着天,已经在院子外头等着了。
江灼走的很慢,似乎有意在等她,林知鹤垂着脑袋好奇地问:
“你怎么不问我什么学历?”
听到这话他蓦地顿住脚步,林知鹤一下没收住,直筒筒地撞上了他的后背。
嘶!
鼻子好疼!
宛如撞到了一块烫人的烙铁上。
江灼一回眸,就见林知鹤揉着红红的鼻子,漂亮的桃花眼氤氲着蒙蒙雾气,落在他的眼里全是疼惜。
眉头紧蹙,下意识地想抬手帮她揉揉,只伸了一寸又放了回去,无奈地轻叹了一声:
“对不起。”
接着又柔声细语地说,
“什么学历重要吗?”
再说,他早看过她的档案,都能倒背如流了,还用得着问吗。
“……”
林知鹤总觉得自己问了一个不该问的问题,打开包包拧开水壶的盖子,灌了大一口冰水下去,才让自己彻底镇定了下来。
酷热的太阳笼罩在头顶上,像是要把人烤焦似的,才走了几步路,额上便冒出了细细密密的汗。
想了想,又从包里翻出一顶遮阳帽戴上,再喷了一遍防晒霜。
人多口杂,她知道财不外露的道理,从空间拿的这些明晃晃让人看见的,都是些不怎么值钱的东西。
食物、钱、粮票这些,她从不外露。
……
两人走在最后,等他们俩到的时候,其他人早已经在河边嬉笑打闹了。
二柱手里捏着几个小石块,侧着身子动作娴熟地一抛,小石子似是会武功似的,蜻蜓点水般地贴着河面一路向前欢快地掠过,逗得旁边的刘凤仙女一边数着数一边连连鼓掌。
刘志民挽起裤脚下了河,手里拿着一个簸箕在河水里捞了捞,只见簸箕里除了几根水草,什么也没有。
“嗐!我说刘志民你到底会不会!你这样能捞着虾?让哥哥我来好好教你!”三狗子下意识地抬腿就要脱掉外面的长裤。
然而,手才伸到裤腰带上,就被江灼一脚踹到了河里。
“别他妈当众耍流氓啊。”
几秒后,三狗子的脑袋从远处的河里冒了出来,他伸手抹了一把脸上的水,笑呵呵地说:
“嘿!谁耍流氓了,文兵哥,前几天和我们一起脱裤子下水的那个人难道不是你?”
江灼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猛然捡起一块石子作势就要扔过,吓得三狗子慌里慌张地往水里钻,谁不知道江灼扔石子的准头跟装了瞄准器的,百发百中!
这小石头要是落他脑袋上,不捅个窟窿也得肿个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