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漫漫回以一笑,转身走开,心里直犯嘀咕。她看起来怎么也二十多岁,行为举止却像个刚离开父母羽翼之下,不谙世事的模样。然而她没走开两步,女孩就跟了上来,“我叫祝笙笙,是思晨的未婚妻,你刚才的演讲好厉害。”“还好吧。”顾漫漫缓步进办公室,收拾东西装进挎包,她的工作地点不在这,而是郊区的研究基地。笔记,档案,水杯,充电器……她有条不紊的收纳,祝笙笙在办公桌上放下手里的奶茶,乖巧的模样满是讨好,“我要是有你这么厉害,能在工作上帮助思晨就好了。”
“怎么又来公司了,不是说好晚上带你去用餐?”厉思晨高大的身躯与女孩形成了强烈的对比。
顾漫漫第一次深刻理解了,什么是小鸟依人。
她默默退后了两步,别人的感情惹人羡慕,她就不当电灯泡了。
有了顾团团,她也没想过嫁人,顺其自然吧。
顾漫漫先进了电梯,在HR安排下进入办公室,整理资料到十点。
自由基的研发属于欧奢集团的新项目,她需要为公司高层递交企划案。
会议室她第一个到,调式投影,站在投影幕前,等了近二十分钟,奢欧的各方高层才陆陆续续到位,其中包括厉思晨。
他依旧是黑西装搭着洁净如新的白衬衣,端正地坐在椅子上,举手投足都透着疏离冷淡。
顾漫漫不自觉地都看了他两眼后,才清了清嗓子,“各位所看到的就是我们人体的自由基构成,自由基也称为游离基,对人体产生破坏作用,加速衰老。”
“它产生于人体代谢的过剩产物,也可能是不良的生活习惯导致,而我们所研发的Dphh,可以很好的清除,抑制自由基……”
她在投影幕前侃侃而谈,条理清晰,自信的眼神坚定,有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结束演讲后,掌声响起。
顾漫漫往厉思晨看了眼,他唇角似乎有浅浅上扬的弧度,但整个人依旧是寡淡的。
分不清大BOSS什么想法,顾漫漫收回视线,鞠了一躬。
等到会议室安静下来,厉思晨才抬起了玉折扇般的手,“可以着手去研发室,夏季新品,我要看到成果。”
这算是策划通过的意思吧?
顾漫漫拿着平板离开会议室,没想到正撞见候在门外,好奇往里头望的女孩。
她好像格外喜欢清新风格的装束,粉色裙子掰着裙边,扎着两丸子头,绑着丝带。
差点和顾漫漫撞个满怀,她仓皇地后退了两步,软软糯糯的声音紧张不已,“你……你好。”
顾漫漫回以一笑,转身走开,心里直犯嘀咕。
她看起来怎么也二十多岁,行为举止却像个刚离开父母羽翼之下,不谙世事的模样。
然而她没走开两步,女孩就跟了上来,“我叫祝笙笙,是思晨的未婚妻,你刚才的演讲好厉害。”
“还好吧。”顾漫漫缓步进办公室,收拾东西装进挎包,她的工作地点不在这,而是郊区的研究基地。
笔记,档案,水杯,充电器……
她有条不紊的收纳,祝笙笙在办公桌上放下手里的奶茶,乖巧的模样满是讨好,“我要是有你这么厉害,能在工作上帮助思晨就好了。”
顾漫漫动作微顿,看向那杯奶茶,略有些疑惑。
“请你喝。”祝笙笙扯开嘴角,贝齿如编,纯良无害。
顾漫漫还是僵住,也许,五年前她没有死过一次,或许也跟这个姑娘一样傻白甜吧。
总以为人性是美好的,对一切都不设城府……
念及此,顾漫漫抬起眼,从奶茶看到祝笙笙烂漫的脸,再看向她脖间挂着的那枚凤凰玉坠,心生感慨,“我也有一个跟你一样的配饰,不小心弄丢了。”
说完,顾漫漫垂下眼帘,继续自己手里的工作,却没注意到,在她话音落下的一刻,祝笙笙瞳孔紧缩,急忙捂住了坠子。
“你……你也有?”她软音发颤,玉石在手心里温凉,“那,那你的呢?”
“丢了,就前几天,飞机上。”
顾漫漫拉上包包拉链,再检查一遍是否有遗漏。
她的话云淡风轻,祝笙笙却如芒在背,这玉坠是她捡到的,就是在飞机上……
所以,眼前这位专家,其实就是玉坠的失主?
这可是厉家的传家物啊!
传闻厉家祖上有位清朝皇妃,这枚玉流传了几百年,意义非凡。
她是认得这枚玉,所以才占为己有,可是她不明白,纵使这玉坠对厉家很重要,为什么,以前对她冷若冰山的思晨,怎么会因为玉坠,对她态度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转变?
心中忐忑难安,就在顾漫漫整理好离开办公桌的刹那,祝笙笙如同惊弓之鸟,戒备地盯着顾漫漫,急得红了眼,“你要干什么!你别过来!”
顾漫漫???
她怎么了?
正当顾漫漫一头雾水,门外突然快步闯来高大的身影,他不由分说将祝笙笙压进怀里,锋锐的眼刀子落在顾漫漫身上,似要杀了她——
“你对笙笙做了什么?”
顾漫漫是蒙上加蒙,她这算不算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对上厉思晨冷意滔天的目光,顾漫漫无从辩解,因为连她都不知道,这位祝笙笙小姐是抽了哪门子羊癫疯。
对峙间,祝笙笙揪紧了厉思晨的西装外套,湿漉漉的双眼尽显可怜,“思晨,我不喜欢她,不喜欢……”
她怎么能是玉坠的主人呢!
而且还在思晨身边,她害怕,害怕厉思晨知道她在说谎!害怕这个女人抢走厉思晨的偏爱!
她如同受惊的小兔子,惹人怜爱。
但厉思晨心底毫无波澜,触及到她脖间的玉坠,还是沉声对顾漫漫说道,“还不走?”
“走。”顾漫漫将包挎在肩头,深深地看了祝笙笙一眼,“惹不起,我还躲得起,爱哭的孩子有糖吃不是?”
她是无语至极,什么奇葩!
随着顾漫漫离开,祝笙笙的心才安稳了些,她指尖紧扣着厉思晨的衣服不放。
生怕这么一松手,好不容易等来厉思晨的爱护,就这么易主了。
“好了,别怕。”厉思晨轻拍着她肩膀,“五年前我说过要对你负责,不会让任何人欺负你,你不喜欢她,以后她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五年前,什么五年前?
祝笙笙非但高兴不起来,反而愈发心虚。
厉思晨和那个专家之间,有什么她不知道的过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