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绵绵一个人在客厅里等到零点,我也在二楼的楼梯口看她看到零点。”“曜川,你知道我作为一个母亲,在看见自己的女儿那样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我有多难受吗?”贺曜川抿了抿唇,眼眶已经微微的红了,心脏处传来的痛感清晰的可怕,他在感同身受白绵绵的心痛。“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见过绵绵那么执着的时刻。”“从前我以为,她对你的感情,只是因为她这些年来没有见过别的优秀男人,才会把对你的依赖和仰慕误以为是喜欢。”“所以,我和她爸爸才在撞见绵绵偷亲你之后,便立刻把她强硬的送出了国,并且要求她没事不准回来。”
看见因为自己的一句话贺曜川脸色发白的模样,白母有些意外。
白母将贺曜川掉在地上的那个红丝绒礼盒捡了起来,递回了贺曜川手里,有些奇怪他突然变化的表情:“曜川,你怎么了?”
贺曜川紧紧捏住那装着蓝宝石项链的礼盒,几度张口,都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他还能说什么呢?
白绵绵放弃他了,回到了美国的学校读书,交了新的男朋友,这一切都在向他原本希望的那个方向发展。
这不是很好吗?这不正是他所希望的吗?
可为什么,贺曜川觉得自己的心这么痛。
顿时,贺曜川的脑海中便浮现起,昨天白绵绵和他说的那些话时的模样。
那个向来爱黏着他的小姑娘,眼中的光全都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眼中黯淡无光,脆弱无比的神情。
贺曜川的心蓦的刺痛了一下。
他对上白母担忧的神情,扯了扯嘴角,笑得却比哭还难看:“伯母,我没事。”
白母点了点头,“曜川,你来是找绵绵有什么事吗?”
贺曜川将手中的红丝绒礼盒递了过去,哑着嗓子道:“前天是绵绵的生日,我给她准备的生日礼物在路上耽搁了两天,我想着今天来补送给她,没想到,她已经出国了。既然如此,礼物就麻烦伯母转交给绵绵吧。”
白母接过了贺曜川手中的盒子,打开来一看,里头躺着的是一条蓝宝石项链。
作为宝石专研的行家,白母又怎么会看不出来,这条蓝宝石项链正是前段时间在苏富比拍卖会上被高价拍卖出的那一条,价值不菲。
见白母看着那蓝宝石项链出神,贺曜川解释道:“我想着绵绵一向喜欢这些宝石,近来心情又不太好,所以我想着送她这个能让她开心一些……”
贺曜川的话还没说完,白母便直直的看向了他,打断了他的话,“曜川,那你知道绵绵最近为什么心情不太好吗?”
贺曜川僵在了原地,没有答话。
他又怎么会不知道呢?
可白母却像是被触及到了什么逆鳞,语气也有些激动。
“她这段时间为什么心情不好,都是因为你,我不相信你不知道!”
“前天绵绵生日,她坐在客厅沙发上等了你一夜。”
“我劝了她很多次,她都不肯上楼,她说她想一个人静静。但是我知道,她是在等你。”
“因为此前的每一个生日你都会陪着她一起过,所以她相信你这次也会来。但是这次,她等你等到了零点整,你都没有出现。”
“绵绵一个人在客厅里等到零点,我也在二楼的楼梯口看她看到零点。”
“曜川,你知道我作为一个母亲,在看见自己的女儿那样一副魂不守舍的模样,我有多难受吗?”
贺曜川抿了抿唇,眼眶已经微微的红了,心脏处传来的痛感清晰的可怕,他在感同身受白绵绵的心痛。
“从小到大,我从来没有见过绵绵那么执着的时刻。”
“从前我以为,她对你的感情,只是因为她这些年来没有见过别的优秀男人,才会把对你的依赖和仰慕误以为是喜欢。”
“所以,我和她爸爸才在撞见绵绵偷亲你之后,便立刻把她强硬的送出了国,并且要求她没事不准回来。”
白母看见贺曜川在听见“偷亲”二字时,陡然一变的神情,便知道,当年十八岁的白绵绵偷亲酒醉后的他这回事儿,其实贺曜川都知道。
他只是装作不知道。
白母的心一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