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如就这般沉沦一次。红烛帐暖,一室生香。翌日。我再醒来时,腿间酸痛仿佛被车轮碾过。身旁,叶楚寒的双眸还紧闭着,紧拧的眉宇中似是又无尽的愁绪。我想抚平他的眉心,却又在触及时停了下来。转而从叶楚寒贴身的荷包间,拿走了密室的钥匙。按下胸腔中翻涌的情绪,我匆匆起身,去了叶楚寒寝卧中的密室。叶楚寒不肯阻止阿爹去战场,我只能抓紧时间另想办法!密室中,烛火摇曳。与冰棺中秦姬妩尸体相伴的,是我生前收藏的兵器。这里的所有的兵器都熠熠生辉,似是常常有人来擦拭打扫,樽台上更是放着我以前的佩剑。
我顶着风雪再回到摄政府时,已经夜半。
我的手脚都已经冻的无知无觉。
却还是无意识的漫步到了内院的那株桃树下。
叶楚寒的配剑还钉在树上,正好将树干上刻的那行‘秦姬妩与叶小宝长长久久’,隔成两半。
我抬起指尖,去碰那树上的字。
脑海中却回想起刻字时的场景。
那时,正值叶楚寒生辰。
我兴致勃勃带着这株桃树苗栽下:“叶小宝,日后我去守护北境,这株桃树会代替我陪着你。”
说着,我又在树干上刻下自己与叶楚寒的名字。
叶楚寒当即在后面上补上了长长久久四个字,又小心翼翼的将我拥进怀里:“我会等你回来,做这个院子的女主人。”
料峭的寒风和回忆如刃,刀刀剐心。
我苦笑一声,只觉这四个字如今看来,甚是讽刺……
沉思间,一道熟悉的低喃从头顶传来。
“阿郁……”
我心口发紧,抬头便看见叶楚寒竟躺在树上!
他拿着北境最烈的烧刀子,一口接一口的往嘴里灌着。
似是有万千哀思,无法言说。
我看不懂他为何这般,却还是忍不住提醒:“王爷,该就寝……”
不想我话未说完,叶楚寒便翻身下来,一双凤眸迷离的看着她:“阿郁。”
我一怔,否认的话还没说出口。
又听叶楚寒问:“你为何从不入我梦境?”
我定定的看着他,酸胀的痛意都快要将心尖碾碎。
我刚要作答,唇上便传来微凉的触感。
我心头狠狠一颤:“叶楚寒……”
当年我和叶楚寒也曾在这株桃树下定情,亲吻。
那时的吻,缠绵缱绻,仿佛我是这世上最难得的珍宝。
而此刻的这个吻来势汹汹,带着无尽的占有,好似压抑着数不清的痛苦。
好像叶楚寒都已经忘了,他的阿郁早就死了,是被他亲手所杀!
恍惚间,我已被叶楚寒压在床榻上。
叶楚寒一边啄吻我,大手探入衣襟:“阿郁……”
冷冰的手带起我肌肤上一片战栗,我长睫颤了颤,闭上眼。
不如就这般沉沦一次。
红烛帐暖,一室生香。
翌日。
我再醒来时,腿间酸痛仿佛被车轮碾过。
身旁,叶楚寒的双眸还紧闭着,紧拧的眉宇中似是又无尽的愁绪。
我想抚平他的眉心,却又在触及时停了下来。
转而从叶楚寒贴身的荷包间,拿走了密室的钥匙。
按下胸腔中翻涌的情绪,我匆匆起身,去了叶楚寒寝卧中的密室。
叶楚寒不肯阻止阿爹去战场,我只能抓紧时间另想办法!
密室中,烛火摇曳。
与冰棺中秦姬妩尸体相伴的,是我生前收藏的兵器。
这里的所有的兵器都熠熠生辉,似是常常有人来擦拭打扫,樽台上更是放着我以前的佩剑。
——问情剑!
我心尖微动,抬手抽出佩剑。
问情剑似是认出主人,发出铮铮剑鸣。
我看着剑刃间的寒光,心尖微动。
当年我大战匈奴,收复被占领已久的幽州十三府。
先帝对着我的问情剑许下一诺:“秦爱卿日后执此剑,上可斩昏君,下可杀佞臣,皇家亦准许你一个要求。”
哪怕先帝已然崩逝,我也只能一试。
我拿着问情剑,用叶楚寒的牌子进宫,面见了当今陛下。
两个时辰后,我走出金銮殿。
我看着这座巍峨皇城,心中一直压着的巨石终于松开些许。
愣神间,身后骤然传来纷踏又急促的脚步声。
我回头,便对上叶楚寒满汉怒意的双眼:“你究竟是谁,怎会得知问情剑的秘密?”
他身后,护卫气势汹汹上前就要缉拿我。
我却浑然不惧,从身后拿出一道明黄的圣旨:“见圣旨如见陛下。”
护卫陡然停步,整齐的朝我跪下接旨!
叶楚寒低压的眉宇中凝着锋利的寒意:“你用问情剑向陛下要了什么?”
我淡淡回望他:“王爷接旨便知。”
叶楚寒面沉如水,单膝缓缓跪下:“本王接旨。”
我打开那道明黄的旨意,轻启:“传朕旨意,摄政王府妾室秦姬妩代替罪臣秦峥勋,率领五万大军,出征北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