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晚叹了口气,想要推开他,却不知碰到了哪里,只听得何羽恒恒“嘶——”的一声,脸色瞬间白了。何晚心猛地一沉:“到底伤哪了?”何羽恒恒看了她一眼,半晌,才缓缓掀起衣服:“他推得有点重。”何晚看过去,只见他腰部劲瘦却不单薄,腹间分明的肌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格外勾人。只是左腹下一处淤青分外刺眼,看起来,像是被撞重了产生的。她皱紧了眉:“平常一点小伤就哭唧唧的卖惨,这么重的伤,就装没事人,你可真行。”“我是想向姐姐卖惨,让你心疼来着。”
何羽恒恒为了离家近,选了所临市的大学。
何晚从公司开车过去,半个小时后便到了。
那人在电话里说得很严重,好像随时要断气一样。
何晚不敢怠慢,急匆匆地进了学校的医务室,一推开门,便看见何羽恒恒孤零零地坐在病床上,身边没有一个人。
见到她,笑着喊道:“姐姐!”
何晚一顿,走过去问道:“伤哪了?”
何羽恒恒指了指腿,何晚看过去,找了半天,在膝盖上看见了个创可贴。
“……”她沉默了半响,“打电话的人不是这么说的。”
何羽恒恒笑了笑:“因为上拳击课的时候,他故意推倒我,可能有点心虚吧。”
“他推你干嘛?”何晚不解。
“可能是我太帅了,他嫉妒吧。”
何晚苦笑不得:“还能走吗?我送你回去。”
“不能了。”何羽恒恒握住她的手腕,可怜兮兮地说道,“我好疼,我要姐姐扶我。”
“别装。”
何晚叹了口气,想要推开他,却不知碰到了哪里,只听得何羽恒恒“嘶——”的一声,脸色瞬间白了。
何晚心猛地一沉:“到底伤哪了?”
何羽恒恒看了她一眼,半晌,才缓缓掀起衣服:“他推得有点重。”
何晚看过去,只见他腰部劲瘦却不单薄,腹间分明的肌肉随着呼吸轻轻起伏,格外勾人。
只是左腹下一处淤青分外刺眼,看起来,像是被撞重了产生的。
她皱紧了眉:“平常一点小伤就哭唧唧的卖惨,这么重的伤,就装没事人,你可真行。”
“我是想向姐姐卖惨,让你心疼来着。”
何羽恒恒轻笑了一声,看着何晚轻声说道,“可是,我一看到你,就不想让你心疼了,我只想让你开心。”
何晚心头颤动,犹如群鹿乱撞,几乎将她心口坚韧的防线撞开了一道裂缝。
她只觉心头又酸又软,仿佛化成了一滩水。
“下次别这样了,你朋友呢?怎么不送你去医院?”
何羽恒恒脸上的笑意顿时僵住了,他低下头,纤长的睫羽轻颤着:“我没有朋友。”
何晚一顿,就又听他低声说道:“他们都不喜欢我。”
何晚心中骤然酸涩,她心疼地揉了揉何羽恒恒的头发,刚想说话,医务室的门就被推开了。
十几个人挤了进来,叽叽喳喳地说着。
“羽恒,你要吃的冰淇淋给你买回来了。”
“感觉好点了吗?”
“真的不去医院吗?我们都可以陪你去啊……”
……
何羽恒恒猛地一顿,只觉得刚才还温柔摸着他头的手,渐渐缩紧。
随后听见何晚冷笑一声:“没朋友?”
他还想解释,头上就挨了重重的一锤,痛地什么也说不出来了。
……
何晚将何羽恒恒送去医院后,坐回车上,看着检查报告单。
半晌,确认没什么事,才收了起来。
靠在椅背上,看着外面无尽的夜色,抿紧了唇。
很久很久之后,才终于启动车子,往家里开去。
她说过今天会早点回去,可回到家时,已经是晚上十点了。
李徇就坐在沙发上,静静地看着茶几上的花纹。
何晚站在门口,看了他片刻,走进去坐在了他的身边。
今夜的氛围格外不同,两人谁都没有说话,死寂蔓延了整个客厅。
很久以后,何晚终于开了口:“好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