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几家医馆,我果然找到了李如风,他正跪在医馆前苦苦哀求,却被医馆的小厮推搡到一边。小厮在旁边怒骂他:“新科榜眼?就算你是天皇老子也得先付诊费!没钱就不要来看病!”我戴着面纱下了马车,直接撒过去一串铜板,砸了小厮满脸。“他的诊费,我付了。”我呵斥:“即便不出手救治,也不该如此羞辱他!医者仁心,你们的仁心都被吞到狗肚子里了吗!”李如风转身对我重重磕头。我亲自陪着他,带着大夫去为他母亲救治,确定老人家
找了几家医馆,我果然找到了李如风,他正跪在医馆前苦苦哀求,却被医馆的小厮推搡到一边。
小厮在旁边怒骂他:“新科榜眼?就算你是天皇老子也得先付诊费!没钱就不要来看病!”
我戴着面纱下了马车,直接撒过去一串铜板,砸了小厮满脸。
“他的诊费,我付了。”
我呵斥:“即便不出手救治,也不该如此羞辱他!医者仁心,你们的仁心都被吞到狗肚子里了吗!”
李如风转身对我重重磕头。
我亲自陪着他,带着大夫去为他母亲救治,确定老人家性命无虞后,才邀请他来将军府一叙。
这时裴不弃已经回府。
李如风也已知道我是将军夫人,他对着我们二人直接跪拜大礼。
“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李某此后愿为将军驱使!”
目的已经达到,要收服李如风,日后还要徐徐图之,我笑着给了他些银子,叮嘱先治好母亲的病要紧。
裴不弃则脸色黑黑的,不冷不热应了一声,便直接下了逐客令。
……
送走李如风后,我才有空问裴不弃。
“在娘家你匆忙离开,是有什么急事,我或许能……”
话没说完,他便冷冷看向我:“谢茵,我竟不知你善良到这种程度,新科状元是你资助,现在连榜眼母亲病重,也要插一手,你就那么喜欢文官?”
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火气,我只能耐心解释。
“当年资助聂文允,是看他家境贫寒却一心向学,现在帮助李如风,是看中了他的前途和能力,有他做助力,以后你在朝堂上也更得心应手……”
裴不弃冷笑:“那我还要感谢你为了我牺牲自己了?”
我疑惑地蹙眉。
他的话每个字我都认识,可连在一起听怎么怪怪的?
见我一脸茫然,他倒更为恼火,闷声闷气:“谢茵,你既然已经嫁给我,就该恪守妻子之责,少与外男勾勾搭搭!”
我心头火起:“我与谁勾勾搭搭了!”
“你真当我不知道?你和聂文允私下来往甚密,全京城谁不知道你们是一对!现在他娶了你姐姐,你却跟他藕断丝连,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他怒气冲冲说完,拂袖而去。
明明回门之前还温声软语,将我捧在手心,现在就劈头盖脸骂我不要脸?!
我握紧了拳死死盯着他的背影,抄起一个茶盏想砸过去,却转瞬间福至心灵,明白了咋回事。
白天我假意约聂文允在厢房见面那一幕,一定是被他看到了!
他误以为我对聂文允念念不忘,因此才在午膳时愤怒离去。
下意识想告诉他种种因果,可转念一想,重生一事玄之又玄,我说了他怎么可能会信?
沉吟了片刻,我才追上去。
此时天色已晚,裴不弃宽衣解带已经上了榻。
我坐到榻边,手刚碰到他的背,便被他翻身一震弹开。
我无奈解释:“白天你看到的那一幕,不是那样的……”
他掀起被子盖在头上,摆明了不信。
我暗暗叹息,干脆也宽衣上榻,从背后抱住了他的腰身。
结实健壮的身体猛地紧绷,他明明还清醒着,却装睡不肯理我。
我干脆也转身,与他背对背。
可下一刻,温热的身躯覆上来,他将我双手禁锢在头顶上方,用炙热的吻强硬封住我的唇,仿佛将所有的怒火都倾泻在了春宵一刻中。
9
又是一个不能寐的夜晚。
我被折腾得欲生欲死,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才起来。
桃枝伺候我洗浴时,看到我身上的痕迹,抿着嘴笑:“将军和小姐可真恩爱。”
我沉思,床上的确很恩爱,可下了床,他便又是一副不理人的姿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