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青霄对钱春兰的质疑很是不满,他苏青霄的女儿,比他人优秀百倍那是自然的!归根结底,苏玉窈今日在国公府露的这一手,是实实在在的给苏青霄长脸了,他不允许任何人,对苏玉窈的本事胡乱猜疑!看出苏青霄此时对苏玉窈很是满意,钱春兰哪里还敢说苏玉窈一句不是?撇了撇嘴不说了。苏青霄被她这么一问,反而想起一件事,“听说今日宴席上,玉娇冲撞了二皇子,怎么回事?”钱春兰在心底把苏玉娇狠狠地骂了一通,干笑道:“都是误会。玉娇是想给二皇子行礼,谁知二皇子心情不好,一不顺心就把玉娇推倒在地。这二皇子也真是,一点不懂怜香惜玉……”
此话一出,一旁的春华倒是惊讶地“啊”了一声。
苏玉窈哑然失笑。
果然,她就说贺兰昱不是那种睚眦必报的人,这人啊,和上辈子一样爱胡来,整天想一出是一出。
她微笑道:“殿下说笑了,民女怎能当您的师父呢?”
“为何不能?”贺兰昱挑着眉,好似一点没觉得不妥。
苏玉窈轻叹,耐心道:“殿下贵为皇子,我一介民女,自然不能当您的师父。”
“能者为师,你既有过人之处,自然配得上我这徒弟。”
这话颇有贺兰昱张扬的特性,也很有道理,苏玉窈一时想不出拒绝的理由,有些头疼。
她现在太年轻,想给人治个病都要被质疑,要是再当皇子的师父,恐怕要被御史们的吐沫淹死不可。
无奈间,她忽然想起了自己的师父。
说起来,她和师父第一次吵架,也是因为贺兰昱呢。
也不知道他老人家现在如何,重生回来一直忙着家里那污糟事,都没来得及去拜访师父,这些天得了空,一定得去看看他!
“哎哎,你考没考虑好啊?”贺兰昱见她走神,不满地在她眼前挥手。
苏玉窈看他一脸情切,无奈,只好半开玩笑半认真道:“殿下如此诚心,民女不好再推脱,那民女今日就先教殿下一条。”
“你说!”
贺兰昱勾着笑,一脸的期待。
苏玉窈清了清嗓子,眼神真挚地望着他,道:“日后,殿下切记不可乱吃东西,尤其——是毒药!”
听了这话,贺兰昱脸色登时垮了下来,觉得苏玉窈是拿他开涮,不由得有些生气。
“这还用你教?本殿下又不是傻子,怎么会吃毒药?”
苏玉窈挑挑眉,不置可否。
上一世,贺兰昱弄来一种少见的毒药,下到了贺兰枢的羹汤里,结果贺兰枢吃了好端端的,什么也没有发生,这愣头青便以为是毒不行,自己亲自吃了进去。
他不知,贺兰枢疑心重,离过眼的东西是绝不会再吃的,早就换了新的。
而他吃了差点一命呜呼,也就是那一次苏玉窈救了他,结交了他这个朋友。
为了避免日后他犯蠢,苏玉窈才提前提醒。
摇了摇头,不理这愣头青。时间不早了,苏青霄还在门外等着她,她不愿再跟贺兰昱耗着,转身离去。
贺兰昱不甘心地冲着她的背影喊道:“我还会去找你的!”
苏玉窈一回到家,便被苏青霄叫了过去。
今日宴席上苏玉窈救下萧晚晴,给苏青霄长了大脸,直到离席都有人在夸她有个好女儿,别提他有多高兴了。
男人时常板着的脸,这会儿难掩喜色。
“玉窈今日不错,立了大功!给相府,给你爹我长脸了,真是爹的好孩子!”
一旁的钱春兰没有附和也没有反驳,眼神中透露着淡淡的不屑。
苏玉窈也还是老样子,垂着眼眸微笑不语,一副乖顺的模样。
苏青霄向来不喜她这个样子,但今日苏玉窈给他挣了脸面,便怎么看怎么顺眼。
他目光柔和地看向她,“说起来,爹怎么从未听你说起你还会医术的事啊?”
一说这个,钱春兰也竖起了耳朵。
苏玉窈知道早晚会有人问她这件事,所以她早有准备。
对上苏青霄探究的视线,她不疾不徐道:“前年,女儿在城外庄子住的时候,遇见了一个医术高明的云游大夫,跟着他学了一年的医术。”
前年她得了一场风寒,去城外的庄子上养病,待了一年的时间,用这个搪塞刚好。
为了增加说服力,她还补充道:“您也知道,女儿自小就不爱出门,平时在屋里最常看的就是医书古籍,也从中学了不少。”
听了这样的解释,苏青霄“哦”了一声,表情说不上是接受还是不接受。
但他并没有对苏玉窈的说辞提出质疑,笑了笑道:“挺好挺好,你性子文静又温良,治病行医倒是很适合你。”
“是,爹爹。”
苏玉窈弯着嘴角,一一应下了。
然而,她心里并未有任何欣喜,不管是上一世还是现在,苏青霄最在乎的都只有他自己。
给他长脸了便好言几句,苏玉窈已经看透了。
又说了几句,苏玉窈便告退了。
苏青霄应下。
待苏玉窈离去,钱春兰提出了疑问,“相爷,玉窈那丫头说她只学了一年,可妾身听闻,她的医术比那一般的大夫都厉害,这是一年就能学成的?”
此话一出,钱春兰立刻就挨了一记眼刀。
“有什么不可能的?玉窈是我苏青霄的女儿!而且她自小就沉稳,耐得住性子,若是潜心求学,一年便成才又有何不可?”
苏青霄对钱春兰的质疑很是不满,他苏青霄的女儿,比他人优秀百倍那是自然的!
归根结底,苏玉窈今日在国公府露的这一手,是实实在在的给苏青霄长脸了,他不允许任何人,对苏玉窈的本事胡乱猜疑!
看出苏青霄此时对苏玉窈很是满意,钱春兰哪里还敢说苏玉窈一句不是?撇了撇嘴不说了。
苏青霄被她这么一问,反而想起一件事,“听说今日宴席上,玉娇冲撞了二皇子,怎么回事?”
钱春兰在心底把苏玉娇狠狠地骂了一通,干笑道:“都是误会。玉娇是想给二皇子行礼,谁知二皇子心情不好,一不顺心就把玉娇推倒在地。这二皇子也真是,一点不懂怜香惜玉……”
“放肆!”苏青霄冷睨了她一眼,“我看你是吃了熊心豹子胆,敢说皇子的不是!”
钱春兰自知失言,悻悻地闭上了嘴。
“我不管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我警告你,管教好你的女儿!”
苏青霄又不傻,钱春兰的说辞和他今日在席上听到的大有出入,知道她歪曲了些许事实。
“如今她们几个也已经到了婚配的年纪了,怎么还跟个小孩儿一样胡闹!你作为母亲,也是该着意给玉娇找个好人家了。”
钱春兰不敢有二话,连声应下。
今日这场宴席,苏玉娇和苏玉窈两个女儿,在苏青霄的心里高下立见。
但钱春兰再气再恨,也只能和苏玉娇念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