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狂没好事,狗狂没屎吃。狂什么?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她没钱不代表明天她还没钱。谢云初拉着李淮安从燕翔楼出来,心说刚刚那个掌柜的,一直冷眼旁观,看着刘俊青言语羞辱他们却无动于衷,不愧是刘家人,这样子的酒楼,若是背后没有撑腰,定然是长久不了!“娘子,刘俊青是刘俊峰的弟弟,此人一直看不惯我,刚刚,让你受委屈了!”李淮安心里有些不好受,若是他考上了举人做了官,刘俊青一个小秀才,敢这么羞辱他的娘子吗?
“打扰掌柜的了,刚刚我们认错人了,对不住您了!”
原本是有事要说的,可是掌柜的身后的这男子斜眼看人,一看就不是好人呐。
尤其那一句嘲讽味儿拉满的李童生更是让她身边的男人浑身紧绷。
看来他们这是气场不合,没办法合作了。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眼下他们最主要的是赚钱,不宜与人起冲突。
云初对着掌柜的微微屈身,拉起李淮安就要离开。
“哎,别急着走啊,相遇即是缘分,李童生不介绍一下你身边这位娘子?”
他们想走,可有人却想看热闹,红衣男子先一步站在门口,挡住了二人的去路。
云初被迫停住脚步,看了眼他身后一动不动的掌柜的,“我是李淮安新婚妻子,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刘俊青没想到,她居然会是李淮安的妻子,“吆,还真有人胆子大,嫁给灾星做娘子啊!”
“你早上起来没刷牙吗?要不要我给你买个马桶刷?”
谢云初挡住了想上前理论的李淮安,目光清冷的看着他。
“马桶刷,为何物啊?”
刘俊青一脸好奇的问她,云初轻笑,“就是刷马桶的刷。”
刘俊青疑惑了一瞬,又问她,
“我叫刘俊青,姑娘贵姓啊?你找我三叔是想干什么呀?”
刘俊青看着她,心说这女人胆子真大,居然敢嫁给灾星李淮安。
就不怕把自己给克死吗?
“本来是有大买卖要跟掌柜的做,现在嘛,突然觉得,是我们高攀不起!”
云初不想跟这样的人做生意。
再说,刘俊青,刘俊峰,一听就是熟人,跟男主沾边儿的人她不想有牵扯。
“呵呵,你还有自知之明,燕翔楼可不是收三两个鸡蛋的小作坊,你们还真是来错地方了。
居然敢大言不惭的说谈生意,一个乡下娘子,一个灾星,也配跟燕翔楼做生意,说出去,恐怕别人笑掉大牙!”
刘俊青疯狗一样的狂吠,云初只冷笑一声,
“夫君,我们走吧!”
人狂没好事,狗狂没屎吃。
狂什么?
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现在她没钱不代表明天她还没钱。
谢云初拉着李淮安从燕翔楼出来,心说刚刚那个掌柜的,一直冷眼旁观,看着刘俊青言语羞辱他们却无动于衷,不愧是刘家人,这样子的酒楼,若是背后没有撑腰,定然是长久不了!
“娘子,刘俊青是刘俊峰的弟弟,此人一直看不惯我,刚刚,让你受委屈了!”
李淮安心里有些不好受,若是他考上了举人做了官,刘俊青一个小秀才,敢这么羞辱他的娘子吗?
那定然是不敢的。
“不是你的错,世人多浅薄,你很好,以后定然会高中状元,让我风光无限的。”
云初不想让他失去信心,毕竟,衰了好几年的人,一时间不自信,也是难免的。
“娘子的亲切期盼,清允定铭记于心,定时时用来鞭策自己,不负娘子信任。”
李淮安看着明媚如焰火一样的娘子,拳头紧了紧,他一定要努力,为了让她不在人前受辱,他也要爬上去!
云初本就是随口安慰一下,并没有放心上。
可李淮安却将她的话深深的藏于心底,成了鞭策自己前进的动力。
“还有哪家酒楼比较大一点的??”
云初眼睛四处打量,看着有没有适合自己这个懒人做的生意。
“有,景春楼,虽然没有燕翔楼大,但是也差不多。”
“好,那我们去问问!”
云初觉得自己天无绝人之路,说不定她来,就是为了避免书中他们两人的结局的。
总不能一条活路都不给她吧!
“二位客官,吃饭还是添水?”
小二看了两人一眼,“要是添水的话,那里是热水壶,吃饭的话上二楼。”
“小二哥,我能不能见见你们掌柜的,我想跟他做点儿买卖!”
李淮安这次抢先出声,将云初护在身后。
“可以!二位稍等!”
景春楼里有时也收一些山货,时常有猎户送野物,小二倒也习惯了。
不多时,一位山羊胡子的老者便出来了。
他看着云初二人问:“二位,可是你们寻掌柜做生意?”
“掌柜的好,确实是我二人,不知掌柜的可否借一步说话!”
云初看着摸着胡子的老头儿,笑着问他。
“请!”
掌柜的看了他们一眼说。
又对着身后的小二吩咐,“去提壶热茶来!”
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这掌柜的看着年纪大,胡子也长,比刚刚那个没胡子的刘掌柜,看起来顺眼多了!
李淮安神色复杂的看着她,她比自己想象中的还要好一些。
“这位小兄弟,我姓王,是景春楼的掌柜,不知道你们要跟我做什么生意啊!”
“王掌柜的好,这是我夫君李淮安,我娘家姓谢,不知道贵酒楼可有西北卷子鸡,干锅土豆片这道菜啊?”
云初喝了一口茶,故作镇定的问他。
“西北卷子鸡?”
掌柜的眼里闪过疑惑,而后又老神在在的看着云初,“小娘子可是想与我做这西北卷子鸡的生意?”
“王掌柜为何如此笃定?”
云初被人看出来,并没有意外,人家是生意场的老手,她还是个没有经历过社会毒打的大学生。
被人看穿了太正常了!
“小娘子刚刚说与我有买卖要做,又提起从未听说过的菜名,小娘子想做什么,这不是很清楚吗?”
“还是王掌柜慧眼如炬,不愧是景春楼的掌柜,我的一点儿小心思,在您面前简直藏无可藏。
不瞒掌柜的,我确实想卖方子,就是不知道,掌柜的能出多少价?”
“寻常菜方子,也就十两银子,若是到了县里,或者府城,或许会高一些。
但最主要的,还是菜能不能留住客人。”
王掌柜也想让酒楼里的生意更上一层,可,换来换去,就是那几样菜,毫无进展可言。
“掌柜的要是方便,我可以让您尝尝菜色。”
掌柜的看了她一眼,“来人!”
“掌柜的,您喊我啊!”
门口的小二进来。
“带这位娘子去后厨,告诉郭师傅,一切都听她的。”
小二应了一声,“娘子这边请!”
“有劳!”云初对他点点头。
看着已经站起来的李淮安,眼神安慰,“你跟掌柜的坐会儿,我一会儿就来!”
几句话,云初为tຊ自己争取了机会,只要菜炒出来,她一定能够让掌柜的买下她的方子的。
李淮安神色复杂看着她的背影,她这样子的女子,真的像是太阳一样,无论到了哪里,都能发光发热,幸亏,他这张脸还能看,否则,他真不知道,拿什么留住她了。
“李公子,刚成亲不久吧!”
王掌柜的一边喝茶,一边问他。
李淮安端着茶杯的手顿了顿,看了眼掌柜的。
李淮安虽然没说话,可是他那反应,叫掌柜的了然。
“你不用好奇我怎么知道的,我年轻的时候,也如你一样,妻子走到哪儿,我跟到哪儿。”
掌柜的没有再说什么,只觉得两人的好感情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