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开玩笑半认真:“他那张脸,但凡拍过照片,我一定不会忘。”“可是这么多年,你在报纸或者新闻上见过他吗?”“哪怕有,肯定也是模糊不清,没有辨识度的偷拍。”秦灿宁看向窗外,她记得爷爷提过一嘴,哪怕家里人逼的再厉害,如果不是因为受了伤,他是不会退伍的。林琅音奇怪道:“你最不愿意和苏家扯上关系,怎么会和他深交?”窗外灯惯略过,秦灿宁轻声:“他不一样。”看向林琅音:“六年前是三叔救的我。”
权南给江献南倒了一杯牛奶,恰逢有服务员上菜,江献南坐在椅子上动来动去,服务员端着盘子被她挡着,权南把牛奶放在她面前道:“坐好,挡着别人了。”
江献南立刻规矩坐好,等服务员把菜放下,才不好意思道:“对不起啊,我没注意。”
服务员连忙道:“没事的,没事的。”
林琅音打量了权南一眼,继续听江献南讲话。
权南又给林琅音倒了一杯,江献南麻溜的端过去给她。
放下牛奶,权南拿起一旁的温开水倒了一杯,这才递给秦灿宁。
秦灿宁睁大了眼睛,有惊喜。
权南笑道:“那天在家里,我倒的你一口没喝。”
林琅音不淡定了,视线在两人间扫来扫去,那天是哪天,谁家里?
连三三不喝牛奶都知道。
江献南插嘴道:“是啊,灿灿姐,你那天拿书走的太早了,我回来你就已经回去了。”
秦灿宁笑笑不说话,其实走的也不早。
疑惑被解开,林琅音感叹权南的细心,倒是再也没有往别的地方想。
吃饭的过程很随和自然,江献南一直在拉着林琅音和秦灿宁说话,时不时笑声连连。
权南偶尔附和,注意力却都在秦灿宁身上,看她喜欢吃什么,不喜欢吃什么,她又需要什么。
他不知道怎么拉近两人的关系,笨拙的很,但是对她好总是没错的。
江献南忽然问:“琅音姐,你为什么叫灿宁姐三三啊?”
“暮白哥叫的却是灿灿。”
权南边吃菜,边听着。
秦灿宁笑着说:“我小名叫三三,我外婆起的,“桂叶离基生出三脉,三乃生生不息之意”。”
“而且,我还有个姐姐,我排行第三。”
姐姐?江献南刚想问哪来的姐姐,桌子下面却被自家舅舅踹了一脚。
茫然不解的看向舅舅,只见权南给她夹菜,示意她看碗:“你不饿吗?”
原来是她一直在说话,根本没怎么吃饭,连带着秦灿宁她们也没吃多少。
江献南立马不好意思:“哎呀,我太激动了嘛!”
随即道:“吃饭吃饭!”
刚刚想问的话却没有再问出口,她聪明着呢,舅舅一定是知道点什么,不让她问肯定是有原因的。
吃完饭,权南问要不要送她们回去,林琅音挽着秦灿宁胳膊,笑道:“不用,我开车了,我送她回去。”
把人送走,江献南揉了揉肚子,仰天长啸:“啊!人生美满了!”
她扭头看着权南:“舅舅,你觉得我染我偶像的同款发色,好看吗?”
权南视线落在她身上,回想林琅音那一头红发,仿佛真的在认真思考,半晌他认真道:“你不适合。”
多张扬随性的一个人才能驾驭那样的发色。
江献南噘嘴反驳:“我觉得挺适合的。”
权南不和她争辩,只是淡淡的陈述事实:“你妈会扒了你的皮。”
“会说你选的发色,还不如你爸穿的破麻袋。”
江献南…………真讨厌
气鼓鼓的上车,却被权南拽住衣领,茫然回头。
“去把你衣服拿下来,我让他们包起来了。”权南吩咐她
这才想起来今天原本的目的,江献南蹦蹦跳跳:“谢谢舅舅,我最亲爱的舅舅。”
权南眼底带笑:“快点,过时不候。”
“好嘞!”江献南转身就往楼上跑。
等她拎着东西下来的时候权南已经坐车上了,把东西放好,江献南嘀咕道:“今天只买了衣服。”
权南头都没抬:“明天让刘锐和你来。”
坐在副驾驶的刘助理…………
“好的,权总。”
江献南又吹了一波彩虹屁,才问:“舅舅,灿宁姐哪来的姐姐。”
权南抬眸,这些也是他前不久才了解到的:“她妈妈改嫁宋倾川,宋倾川有一个女儿,比灿灿大。”
江献南不解:“这些为什么我不知道?”
宋倾川她知道,苏州知名企业家,但却没听过他夫人的事情。
权南解释:“夫妻两感情很好,很低调,你不知道正常。”
江献南点头,忽然问:“他女儿对灿宁姐好吗?”
脑袋里闪过小说里的各种恶毒继姐,脑补了灿宁姐凄苦的童年生活。
权南太了解她了,一看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制止她的胡思乱想:“没有你想的那些乱七八糟的。”
“对她很好,不比你暮白哥差。”
想起刘助理查到的那些资料,权南很高兴,哪怕父母离婚,但她从小到大都被爱着,还多了一个非常爱她的姐姐,还有一个把她当成公主宠的继父。
以后,还有他。
林琅音开着车,秦灿宁一边给哥哥发消息,一边回复工作上的消息。
林琅音目视前方:“这位权家三爷倒是和我想象的不一样。”
秦灿宁抬头:“哪不一样?”
“有原则,低调。”
林琅音侧目:“他对他外甥女很好,但是不纵容。”
哪怕不情愿,还是会陪外甥女买衣服,甚至帮她拎包,但对她的错误也会及时指出。
她继续道:“北京城放眼望去,多的是目中无人的人,他的身份比那些人高了不止一星半点。”
“却会让江献南给服务生道歉。”
“细心,绅士。”
“而且,他低调的很。”
半开玩笑半认真:“他那张脸,但凡拍过照片,我一定不会忘。”
“可是这么多年,你在报纸或者新闻上见过他吗?”
“哪怕有,肯定也是模糊不清,没有辨识度的偷拍。”
秦灿宁看向窗外,她记得爷爷提过一嘴,哪怕家里人逼的再厉害,如果不是因为受了伤,他是不会退伍的。
林琅音奇怪道:“你最不愿意和苏家扯上关系,怎么会和他深交?”
窗外灯惯略过,秦灿宁轻声:“他不一样。”
看向林琅音:“六年前是三叔救的我。”
而且他说了,她是苏暮白的妹妹,所以,这声三叔她叫得。
一个急刹,差点就闯红灯了。
林琅音侧目:“是他?”
之前只说是暮白哥的朋友,没说是权家人。
秦灿宁点头。
看向林琅音:“阿音,我要对对我好的人好。”
“三叔对我挺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