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伸出手,露出掌心中一枚金锁。阿棠怔住,不解地看着那枚金锁:“这是什么?”“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物件了。”时遇抬起头,垂着眼帘,“现在送给你了。”阿棠站起身:“为什么要送给我?”“因为我说了错话,惹你伤心。”时遇沉声道。“那我也不能要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阿棠将他的手推回去。时遇却又伸过去,语气郑重:“老师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生死搭档了,所以我想把我母亲的东西交给你,请你帮我保管。”闻言,阿棠的心微微一动,却还是嘴硬:“我都说了,不要和你做搭档了。”
阿棠第一次见到时遇,是在十岁。
她是个刚生下来就被遗弃的孤儿,是老师救了她,并将她带回营中。
而时遇情况稍稍不同,他是在十二岁的时候父母被杀,孤苦无依被老师带回来的。
小小的阿棠眉眼间已经有了不属于这个年纪的英气,老师将时遇带到她面前,说:“从此以后,他便是你的搭档了。”
阿棠很开心,因为年纪小,她是营中唯一一个没有搭档的。
她向时遇伸出手,露出白白的贝齿:“你好,我是阿棠。”
小时遇却皱起好看的眉毛,问:“为什么叫阿棠,你没有父母吗?”
这话刺伤了阿棠,她伸出双臂,一把将时遇推到在地:“我不要你做我的搭档了,讨厌鬼!”
说完,她便转过身一溜烟跑了。
时遇呆愣坐在原地,就在刚刚的一瞬,他看见了她眼角滑落的泪水。
之后老师告诉他阿棠的身世,他才知道自己说的话是多么过分。
晚上,时遇在训练场找到了阿棠。
她坐在树下,神色忧伤地看着夜空中弯弯的月亮。
时遇抿抿唇,走过去。
其实他的脚步声很轻,但阿棠还是敏锐地听到,一瞬转过头来,目光似鹰地看向他。
对上她的目光,时遇脚步一顿,有些手足无措。
“你有什么事?”阿棠冷冷开口。
时遇咽了口口水,将藏在背后的手拿出来,他的手中握着什么。
他走上前两步,一咬牙,闭着眼说:“我是来向你道歉的。”
说着,他伸出手,露出掌心中一枚金锁。
阿棠怔住,不解地看着那枚金锁:“这是什么?”
“这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物件了。”时遇抬起头,垂着眼帘,“现在送给你了。”
阿棠站起身:“为什么要送给我?”
“因为我说了错话,惹你伤心。”时遇沉声道。
“那我也不能要你母亲留给你的东西。”阿棠将他的手推回去。
时遇却又伸过去,语气郑重:“老师说,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生死搭档了,所以我想把我母亲的东西交给你,请你帮我保管。”
闻言,阿棠的心微微一动,却还是嘴硬:“我都说了,不要和你做搭档了。”
言罢,时遇竟弯下腰去:“我为今天自己的话向你郑重道歉,我知道失去父母的那种痛楚,请你原谅我。”
他的态度和话语都很真诚,阿棠有些心软。
她别扭地偏过头:“我不知道失去父母的痛楚,我从来没有父母。”
时遇微微一怔,呼出沉重的一口气:“若是可以,我倒是希望自己从小便是孤儿,而不是眼看着自己的父母被人杀害。”
“我之所以跟着老师来到营中,就是为了锻炼自己,可以有朝一日为父母报仇。”、
“既然我们已经是生死搭档,就要完全相信对方,这样才能把命交给对方,阿棠,我送你这个金锁也是这个意思,希望我们可以成为最好的搭档。”
他的目光灼灼,好似藏着星星。
阿棠终究是心软下来,接过了那枚金锁,郑重的挂在了脖子上。
月色下,两个少年的手握在一起,从这一刻起,将自己的性命完全无条件地交给对方。
……
几年的时间,时遇和阿棠很快成为营中同年龄里最优秀的那一对搭档。
之后,老师给他们安排了一次任务——刺杀敌军首领。
他们离开营中,先是换了一套衣服。
她穿着旗袍,明明那旗袍的样式普普通通,不知为何穿在她身上便有一种难以言喻的美。
时遇穿着中山装,看着她有些失了神。
阿棠笑了笑,挽住他的手臂,轻声开口:“想什么呢?”
“从没见你穿过旗袍,有点稀奇。”时遇回过神,偏移视线说道。
阿棠低下头看了看自己,自顾自地说:“我在营中呆了快二十年,自然没机会穿。”说着,她在原地转了个圈,“怎么样,好看吗?”
时遇避而不答:“我们快些出发吧,还要完成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