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走出病房,将房门轻轻关着。来到医院走廊的吸烟处,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把他单薄的身影衬托出孤独,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拿出香烟点燃,打火机擦燃的火焰在他俊脸上跳跃过一瞬间,火灭时,顺手把烟从唇口拿下来。一口白烟徐徐的朦胧在他清冷的脸廓前。顾思珩见许容辞出去了,才徐徐开口问道:“阿璃,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心中隐隐感觉,程璃知道自己身体状况了。程璃嘴角牵起一个虚弱的笑,喉咙里挤出一句干哑的话:“刚刚我听到你们的对话,所以我是得了癌症是吗?”
许容辞眼底有些红,带着一种类似绝望和疼痛的情绪,唇瓣颤动着,气息有些不稳:“所以,她现在最多只有三年是吗?”
他觉得自己心脏在呼吸那一刹那都跟着断了。
不敢想象这几年是怎么熬过去的。
双手颤抖着,无法抑制内心的愧疚感。
他头一次感到害怕,害怕程璃一直睡下去,再也不醒来。
顾思珩叹了口气,声音也染上了几分无奈:“对,因为是后面才发现的,所以错过了最佳治疗时间。我之前听说新宇那边在研发一种药可以治疗这个癌症,也就是现在你跟他们公司说合作的那个项目。”
他看着病床上的程璃,身上的病服根本不合身,仿佛如一件宽大的袍子罩着她娇小消瘦的身材。
许容辞依靠在墙上,脸色苍白,眼神迷离,低垂着头:“原来这就是你要跟我争这个项目的原因。”
他感觉全身无力,是一种什么也抓不住的无力感。
眼前的的场景变得模糊起来。
看着床上的程璃,她20岁就接管程家,带着濒临破产的程家求助他,那时候她才刚毕业出来。
年纪轻轻就背负了太多太多,几乎让人忽略,程家是靠她撑起来的。
那年她才20岁。
眉头久久未能舒展,目光沉沉地望着病床上的人:“我本来想告诉阿璃的,但是我每次想开口却害怕了,我怕她知道后整日担心自己,还不如让她一直这样开开心心的。”
他每天都想着,程璃的病是诊断错误的。
可是当他看见她每天虚弱的样子,就像锋利的钝刀狠狠地涌入心脏,让自己无法忍受。
程璃早就醒来了,但自己并没有睁眼,而是认认真真地听完顾思珩和许容辞的对话。
心里想:“原来我的时间不多了,我以为是单纯的贫血,没想到自己得癌症了,我的阿珩替自己承受了这么多,看着自己一天天病怏怏的,他该有多难受多绝望。”
放在被子上的手指揪紧了布料,心脏随着顾思珩和许容辞的对话,往下沉。
仿佛那一瞬间失去了所有的色彩。
那是灰色的世界,让人感到无比沉闷和压抑。
程璃睁开眼醒来,发出嘶哑的声音:“阿珩。”
她的面容苍白无华,眼中透露出疲惫和痛苦。
身体似乎也不太好,时不时地会微微颤抖,让人忍不住担忧起她的健康状况。
顾思珩听到程璃醒来在喊他,立马回头,坐在床边握住她的手。
他紧紧地抿了抿唇,垂下眼帘,遮掩住自己眼底的失落,开口声音带着一丝沙哑:
“阿璃,你感觉怎么样,要不要喊医生过来看看”
程璃的声音很轻很轻:“我想喝水。”
许容辞听到后,立即去倒水试了试温度,才扶起程璃坐起来。
程璃接过杯子,低头喝了起来,很快水喝完了。
“还要吗?”许容辞放缓语气说道。
程璃施施然开口:“许容辞你先出去一下,我有话要跟阿珩说。”
许容辞顿了顿,讨好的说道:“好,我在门口等着,有什么事就喊我。”
他走出病房,将房门轻轻关着。
来到医院走廊的吸烟处,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把他单薄的身影衬托出孤独,阳光将他的影子拉得很长。
拿出香烟点燃,打火机擦燃的火焰在他俊脸上跳跃过一瞬间,火灭时,顺手把烟从唇口拿下来。
一口白烟徐徐的朦胧在他清冷的脸廓前。
顾思珩见许容辞出去了,才徐徐开口问道:“阿璃,是有什么事要和我说吗?”
心中隐隐感觉,程璃知道自己身体状况了。
程璃嘴角牵起一个虚弱的笑,喉咙里挤出一句干哑的话:“刚刚我听到你们的对话,所以我是得了癌症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