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若是阿舒,这些年,她一直都是叫他阿风的。又何时叫过他周停风?周停风一眨不眨的看着阿舒,薄唇微动,刚要说些什么,就又听见她道:“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多说话,躺下来好好休息。”“我就在外面,哪儿也不去。”阿舒说道,俯身将周停风的被子掖了掖,然后走了出去。裴凌琛一直等在外面。他不知道当时到底从他身上抽走了多少血,只知道,刚要走出抽血室的时候,他就眼前倏而一黑,整个人往下栽去。
裴凌琛说罢,本想摸摸阿舒的头发,想了想,手又顿在了空中。
“别害怕,他不会有事的。”他嗓音沙哑,“不要哭了,我帮你救他。”
说罢,裴凌琛跟着医生进了抽血室。
他没看到的事,在他离开的时候,阿舒攥了攥拳头,然后也跟着走了进去。
“裴先生,已经抽了400ml,超过正常献血量,不能再抽了。”
“继续抽。”裴凌琛冷言道。
“裴先生,不能……”
“继续抽!”裴凌琛怒道,只是这样的怒意配着他那惨白的脸色,听起来多少有些苍白,“既然血库没血,他需要多少,就从我这儿抽多少!我死了没关系,给我救活他!”
他死了,林忆雪不会留一滴眼泪。
但周停风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她方才的眼泪,恨不得让他代周停风去死。
闻言,站在门口的阿舒身体微不可察的一震。
医生没有办法,只好继续为裴凌琛抽血。
已经数不清到底抽了多少毫升,阿舒也不知道,她只是紧紧的盯着那个抽血管,眼睁睁的看着那些红色的鲜血一点点的从裴凌琛的身体里抽出。
时间,漫长得仿佛有一个世纪。
虽然匕首扎得很深,但好在没有伤到心脏,再加上及时有了裴凌琛献的血,周停风成功的被抢救过来。
阿舒把安安托给了面馆旁慈祥的卖饼阿婆照顾,成天成夜的守在了医院。
好在黄天不负有心人,几天过后,周停风终于醒了过来。
看见阿舒,他说的第一句话就是:“阿舒,对不起。”
阿舒眼泪水立马掉了下来,“傻瓜,该说对不起的是我。”
周停风摇了摇头,抚摸着她的长发,“那些人,是医闹患者找来的人。”
“医闹本就是常事,但我万万没想到这群人竟然还会殃及到家人,阿舒,都是我不好,我本以为,我已经有足够的能力保护你,可万万没想到,还是让你受到了伤害。”
“不,如果没有你,我早就死了。”阿舒的眼泪流得更凶了,凝视着他的水眸极其认真,“你保护了我这么些年,停风,谢谢你。”
周停风躺在病床上的身体微微一震。
这句话本没任何问题。
可若是阿舒,这些年,她一直都是叫他阿风的。
又何时叫过他周停风?
周停风一眨不眨的看着阿舒,薄唇微动,刚要说些什么,就又听见她道:“医生说,你现在不能多说话,躺下来好好休息。”
“我就在外面,哪儿也不去。”
阿舒说道,俯身将周停风的被子掖了掖,然后走了出去。
裴凌琛一直等在外面。
他不知道当时到底从他身上抽走了多少血,只知道,刚要走出抽血室的时候,他就眼前倏而一黑,整个人往下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