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激动的连家教都不上了。发过去的信息比往日的刺都少了不少。‘抽屉里有零食,你要是饿了可以吃。’害怕苏洛安因为无聊而离开,又害怕像昨晚上一样扑空。季宴礼不停的催促着师傅。“能再开快点嘛师傅。”“小伙子,已经很快了。再快就要超速了。”心尖紧张的又再次拿出手机,连以往的伪刺都变得柔顺了不少。‘我快要到了。’刚才尝到被回应的甜让男人忍不住的贪恋的想再尝一次。鲜红的感叹号赫然显现在他的眼前。
衣服穿的有点紧,还好上衣比较宽松能够遮盖住他身上的伤痕。
急匆匆的穿好衣服,季宴礼就快速的跑到门口等待着,连右腿的疼痛都可以忍受。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
季宴礼打开门,反反复复的看了很多次。
又跑到窗边,发现苏洛安常坐的那辆车早就消失不见。
冷风吹的刺骨,男人更是将自己的身体往外望,似是想要从这黑暗中寻找到心上人来过的痕迹。
直至身体一个姿势太长时间变的僵麻,季宴礼默默的关上窗户。
手指抓着自己的衣服,安静平淡的眼眸里多了暗黑的起伏。
真是可笑,他竟然真的穿了这件破烂。
当初苏洛安买这件衣服回来,怎么哄他都不愿意穿。
现在他穿上了,要求的人就这么走了。
气急之下把上衣脱下来,狠狠地摔在地上。
整个人狼狈的跌坐在地上,刚才被激动压下的疼开始涌上来折磨着。
男人的眼尾拖拽出湿红,下唇被紧咬着,透露出丝丝的血迹。
忍了一天的委屈轰然间爆发,让平日里坚强的人再也无法抵抗。
指尖快速的擦掉被挤出眼眶的泪珠,别过头,不想面对自己挫败的样子。
看到手里的戒指,眼眸里盛满着嘲讽,嗤笑着,“季宴礼,你真贱...”
—
“哥哥,这个题目我不会。”
费静雨拿着资料,声音甜甜的询问着。
两人之间的距离拉近,故意想要摩擦点火花。
“我看看。”
季宴礼接过资料,避开故意凑近的身体。
被这样躲开,女生也不羞恼,反而更加喜欢。
眼睛亮晶晶的对着身旁的人满是崇拜。
“哦对了哥哥,我听妈妈说你昨天提前预支了这个月的钱,哥哥是有什么急事才……”
“没有急事。”
极速的打断女生的话语。
黑色的鸭舌帽檐被他刻意压低,遮盖住面容,只露出紧绷的下颌。
费静雨点点头,“好吧。”
欣赏着眼前的男人,穿的宽松的衣衫但却显得他的身形很瘦。白皙的肌肤是与身上黑色的相衬。
季宴礼的唇紧抿着,从上往下看无疑都是她喜欢的样子。
“哥哥,你今天怎么戴帽子了?”
趁着季宴礼还在思考,费静雨忍不住夸赞着,“显得更加好看了!”
手指敲打在桌面上,清冷高傲的声音响起,“好好听课。”
驳回了女生所有的好意。
费静雨失落的坐好,就听到手机铃声响起。
偷偷瞄了一眼,看见季宴礼接了电话,露出的嘴角在空中弯起了明显的弧度。
那是第一次费静雨看到面前人笑着的模样。
竟是这般好看。
到底是谁?让她喜欢的人这么高兴?
多出的疑问让她的心里生出嫉妒。
还在思索着,就见男人慌乱的站起身。
方才还镇定自若的人在这一刻全部溃散。
“哥哥,怎么了?”
见季宴礼拿起包就要走,这还是之前从未有过的现象。
“我的辅导课还没有上完呢。”
因为急切的没有注意,腰侧直接磕在桌角上。痛的季宴礼不得不停下动作,捂着自己的侧腰。
“哥哥,你没事吧?”
看见喜欢的人受了伤,焦急的想要查看情况。
“没事没事。”
往后退了一步,身体不舒服的使得他反应变得迟钝了不少。
一瘸一拐的动作引起了费静雨的注意。
“哥哥,你的腿受伤了?”
说完就要起身走过去。
“别过来!”
季宴礼艰难的出声制止,音调格外的冷漠,“我很好。”
缓了一会才直起腰,“今天这节课我下次给你补回来,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背好自己的包,出门跟外面的人说了声离开。
也没有管屋子里费静雨的呼喊。
—
“师傅,去翠湖小区。”
往日里步行回去的习惯在这一刻被他抛弃,在街道上快速的打个车赶过去。
坐在车里,打开手机快速的发着消息。
‘你回来怎么也不通知我一声。’
安安:到了吗?
终于看到自己的消息得到回应,季宴礼抬头看了眼车窗外的景象。
往日平平无奇的景象在他的眼里变得顺眼了不少。
‘很快。’
没想到苏洛安那个没良心的今天回来了。
让他激动的连家教都不上了。
发过去的信息比往日的刺都少了不少。
‘抽屉里有零食,你要是饿了可以吃。’
害怕苏洛安因为无聊而离开,又害怕像昨晚上一样扑空。
季宴礼不停的催促着师傅。
“能再开快点嘛师傅。”
“小伙子,已经很快了。再快就要超速了。”
心尖紧张的又再次拿出手机,连以往的伪刺都变得柔顺了不少。
‘我快要到了。’
刚才尝到被回应的甜让男人忍不住的贪恋的想再尝一次。
鲜红的感叹号赫然显现在他的眼前。
为他的不冷静彻底破了一盆凉水。
从头到尾,凉的干脆。
“呵...”
从天堂跌落至地狱,几近煎熬。
“苏洛安,你好样的!”
咬牙切齿的发出低弱的微吼,似是小兽在受到欺骗时出现的悲鸣。
红着的眼眶被他宽大的手掌遮盖,连刚刚被撞到的地方都抽痛。
阖上眼睛,忍着作痛的身体,又忍不住再一次打开了手机页面刷新。
还是什么都没有。
气的季宴礼把手机扔在一边。
许久,又再次认输般的拿回自己的手里再次打开。
—
看到门被开着,季宴礼立刻进去。
一进入屋子里就张望寻找着人影。
连换鞋子的动作都暗含着急切。
直到看到沙发上坐着的人,这才松了口气。
紧张的神经放松,季宴礼弯起了唇瓣。
“真是难得,还能在这里看到苏大小姐。”
季宴礼一边说着,一边迅速的迈动着自己的脚步。
“还以为苏大小姐有了新欢就忘了旧人了…”
听得这句话格外讽刺,等待已久的苏洛安也更没有什么耐心。
示意身旁的人把文件拿出来,上面陈旧的痕迹是当初苏洛安包养他签的合同。
简单的纸页把季宴礼刺的面色苍白。
“这是什么意思?”
语调颤抖,紧绷着自己的神经。
“季宴礼,这是我当初与你签的合同。”
苏洛安站起身,觉得男人带着鸭舌帽少年感充斥的样子扰乱她的思绪。
伸手掀开面前人的帽子,露出挂了彩的脸。
男人下意识的别过脸,不想让苏洛安看到,不想再多一分不喜。
“去掉帽子我们才能坦诚相待啊。”
看着眼前被压制的人,心里是说不出的快感。
“现在呢我也是倦了,那咱们就终止这份合同吧。”
语气轻快,仿若是在摆脱什么恶魔一般。
刚说完话,手腕被人狠狠抓住。
“你说什么?”
男人嘶哑的声音传来,幽深的眼眸凝视着。在黑暗中蛰伏的毒蛇在这一刻露出嗜血的本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