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稚鱼知道他有胃病,就一直备着药,以备不时之需。她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沈临渊,一直埋藏心底,只可惜……他从未发现。“我胃不好,备着自己吃的。”江稚鱼撒谎道。“是吗?巧到让人怀疑江秘书的动机不纯!”沈临渊语气尽显讥讽,嘲弄的视线让江稚鱼疼得呼吸一滞。“你什么意思?”沈临渊修长的手准确无误地抽出江氏集团合作申请合同丢在了她的身上,怒声道:“要不是因为这,江秘书也不会如此贴心地无中生病,准备胃药!你真当公司半年一次的体检是走形式?”
江稚鱼把江稚辰送到医院,就一直都在病房里面等江伟的到来。
因为当时拿不到检查结果,所以等江伟采集出来之后,江稚鱼就去上班了。
江伟看着江稚鱼离开后,以询问为由,拉着医生走到了角落里,从公文包里拿出用红包抱着的一叠钱。
“医生,无论结果如何,你都说我和小辰的骨髓匹配,放心,我不会亏待你的!”江伟笑着道。
他现在就是想拿捏江稚鱼姐弟俩。
江稚辰手中还有股份,得想办法给搞到手了。
医生为难的看着他,刚要拒绝,一道询问的声音传来:“小风,怎么了?”
江伟的动作十分快,直接把钱往公文包里面一塞,转身看着厉寒年,笑着道:“问问医生我小侄子的病情。”
“问小辰的啊?你先去我办公室等待,我等下过去和你说。”
江伟忙不迭点头,问了办公室在哪后,大步走了过去。
厉寒年看一脸为难的小风,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抚道:“别担心,我找了联系的最好的医生,你妈妈不会有事的。”
小风感激道:“谢谢厉医生,我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谢谢你了。”
“没事,干活去吧。”
——
“江秘书,其他公司的合作意向合同在这里了,需要整理好后,送到沈总那。”
“好,我知道了。”江秘书接过之后,开始找江氏集团的合同。
找到后放在最上面之后觉得这样做太刻意了,思考片刻后,就放到了第二个。
沈临渊坐在椅子上正在处理工作,看见江稚鱼来了,冷声道:“东西放下,出去。”
江稚鱼点头,正要离开的时,男人忽然倒吸一口凉气,捂着胃,额头上逐渐冒出冷汗,浑身虚弱。
他连忙拉开抽屉拿出药盒,里面一粒也没有。
江稚鱼见他的虚弱,又看了眼桌子上未动的饭菜,知道他肯定是工作太专注忘了吃饭,胃病犯了。
连忙从口袋里面拿出了药盒,倒出两粒递给了他。
沈临渊没有怀疑,吞了进去,接过女人递来的温水。
吃完药,虚弱地坐在椅子上。
缓了好一会儿,他坐直了身子,拨通了内线电话,让韩特助重新送来一份食物。
“你怎么会有胃药?”沈临渊语气中多了些审视。
他向来多疑,更何况江稚鱼现在越来越不可信。
江稚鱼知道他有胃病,就一直备着药,以备不时之需。
她很早很早之前就喜欢沈临渊,一直埋藏心底,只可惜……
他从未发现。
“我胃不好,备着自己吃的。”江稚鱼撒谎道。
“是吗?巧到让人怀疑江秘书的动机不纯!”沈临渊语气尽显讥讽,嘲弄的视线让江稚鱼疼得呼吸一滞。
“你什么意思?”
沈临渊修长的手准确无误地抽出江氏集团合作申请合同丢在了她的身上,怒声道:“要不是因为这,江秘书也不会如此贴心地无中生病,准备胃药!你真当公司半年一次的体检是走形式?”
纸张砸在江稚鱼的脸上并不疼,但是心中就像是被人狠狠插入一刀,白刀子进红刀子出,疼得难以呼吸。
“你觉得我是故意的?”
“难道不是?”沈临渊从椅子上站起来,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江稚鱼,你就那么贱?不光要嫁给能当你爹年纪的男人,现在还为了江家争福利?”
江稚鱼对上他的视线,委屈、自嘲、还有他看不懂的情愫涌在一起。
“沈总觉得是就是,我还有事,先走了。”
说完,跑似地出去。
不用解释,没有解释的必要。
沈临渊只会以最大的恶意来揣测她。
她祝愿他下次胃疼没药,疼死他!
一滴泪掉落在地上,她跑到卫生间的隔间里,背靠隔板缓缓蹲下,如同受伤的小兽独自舔泜伤口。
她好累,她不想再喜欢沈临渊了。
与此同时,沈临渊被刚才江稚鱼那种眼神弄的心神不宁。
韩特助把食物送进去的时候,沈临渊骨节分明的手掀开盖子。
看着寡淡的白粥,他拿起勺子喝了两口。
难不成他真的误会了江稚鱼?
他小时候得胃病就是经常没饭吃导致的,难不成江稚tຊ鱼是以前没有胃病,只不过现在有了。
毕竟体检已经是半年之前的事情了。
思考片刻后,沈临渊下达命令:“一周后体检,任何人不得缺席。”
……
江稚鱼在卫生间里哭着哭着就觉得反胃,趴在马桶上吐了起来,差点把苦胆都给吐出来。
她吸了吸鼻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站起来的时候,眼一黑,晕眩感让她重心不稳,缓了好一会儿,这才走了出去。
正好撞见吴晓在洗手,她心一紧,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淡定上前打开水龙头洗手。
“江秘书。”吴晓洗完手,拿出口红,认真补妆,不经意道:“你怀孕了?”
江稚鱼慌了神:“没有。”
“可是你刚才吐了。”吴晓似笑非笑。
“呵~”女人轻嗤:“不是所有人吐了都是怀孕了,我不过是中午吃的饭让胃不舒服而已。”
“这幸亏是胃不好,要是真的怀孕了,沈总可不会让一个怀孕的女人继续当首席秘书的!”吴晓说完之后,大步离开了。
随着高跟鞋“哒哒哒”的声音渐行渐远,江稚鱼也松了一口气,白皙的手轻轻抚摸着肚子。
现在孩子已经两个月了,她舍不得打掉。
可是她现在不光要样自己,还有弟弟的医药费,连打胎的钱都拿不出来,孩子生下来怎么养?
沈临渊应该也容不下这个孩子。
可是……
江稚鱼这些天一直都在纠结,到底要不要留下来这个孩子。
“叮铃铃——”
手机铃声响了,江稚鱼拿出电话,是厉寒年打过来的,忙不迭接听。
“稚鱼,你叔叔和小辰的骨髓并不匹配。”
厉寒年的声音让江稚鱼腿一软,强撑着洗漱台,让她没有摔倒。
喉咙就像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一样,一句话也不说不上来。
“你先别着急,只要有血缘关系的人都可以,我听小辰说,你们还有个堂姐,或许她就可以。”
江锦?
江稚鱼深吸一口气:“如果我怀孕生下来的孩子,和小辰骨髓适配的概率有多少?”
“成功率会高一点,你说这话是什么意思?”厉寒年皱眉,语气中满是疑惑。
“就问问,厉医生,我还要上班,先挂了。”江稚鱼挂上电话,后腰靠在洗漱台上,修长的指尖揉了揉眉心,眉宇之间满是惆怅。
如果要是让江锦做,就意味着还得与他们做交易。
而且他们说话不算数的概率很大。
江稚鱼垂眸,看着还未凸起的肚子,眸中漾出温柔。
也是在这一刻,她做出来决定。
这个孩子得生下来。
她当时和沈临渊在一起的时候签订了合约。
六年后两人和平分手,沈临渊会给她五百万。
起初的时候,她宁愿不要这五百万,也想和他划清界限,但是沈临渊不愿意。
算算日子,还有六个月正好六年了。
她要拿到这五百万。
可是肚子里的孩子真的能瞒得了六个月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