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儿忍不住又抱住了她:“小姐您别这么说,您得好好活着,不然怜儿可怎么办啊?”姜梨月听着,心下一片涩然。“怜儿,我……并没有什么余生了。你且好生为自己打算……”话未说完,怜儿就抱头痛哭起来,姜梨月也不没多说。半晌后,怜儿打算再回去武陵王府,却被姜梨月拦了:“不必再回去了,明日我与南离世子要离京,你跟我们一道儿离开。等出了京城,你就回家,往后别再入京了。”闻言,怜儿的眸子瞬间便亮了起来:“小姐,您与南离世子......”
此时夜色已深,怜儿轻车熟路地跑进内院,而后便随便抓了个丫鬟问道:“请问前几日世子带来的那位小姐,如今住在哪处?”
那丫鬟疑惑地看着怜儿:“你是哪处当值的,我怎么没见过你?”
怜儿瞧着有些急躁,她拽着那丫鬟:“我就是那位小姐的丫鬟,你快带我去瞧瞧她吧。”
那丫鬟有些犹疑不决:“这......世子有令,无故不得随意打扰那位小姐,我又不确定你的身份,带你去怕是......”
“哎呀。”怜儿急促地来回走了两步,说道,“要不这样,你带我过去,我就在门外等着,你也可以叫人看着我,等你进去跟我家小姐通报一声,她愿意见我,你再出来叫我进去,如何?”
说着,她还将自己手腕上的一只银镯子褪下来,塞到了那丫鬟的手中。
那丫鬟挑了眉,终于还是将那银镯子揣进了怀中,领着怜儿往前走去:“那你跟我来。”
待到了姜梨月的院子里,那丫鬟便朝守在门口的侍女说道:“两位姐姐,这位妹妹说是里面那位小姐的丫鬟,你们看,能不能跟里面那位通传一声?”
门口的侍女面面相觑,方才姜梨月回来,周身气息都泛着冷意,看着似乎心情很不好的样子,如今她们贸贸然进去,万一被责罚了,可是得不偿失。
这样想着,那俩侍女便毫不犹豫地拒绝了。[言鱼鱼]
带了怜儿前来的丫鬟也愣了片刻,她转头看向怜儿,叹了口气说道:“你也瞧见了,不是我不帮你,实在是......你还是快些走吧......哎,你......”
她话还没说完,便见怜儿冲到了那屋子门口,大力地拍了两下门,嘴里还叫喊着:“小姐,小姐您开开门啊,奴婢怜儿,奴婢来看您了......”
守在门边的侍女被怜儿吓了一跳,又惊又怒。她俩往前一步拽住怜儿,试图将她拉开。
只是她俩才抓住怜儿,门就从里面被拉开了。
“怜儿?”
“小姐......”怜儿一见姜梨月,顿时挣脱了那两人的手,冲向了姜梨月。一旁的几个丫鬟胆战心惊地看着,生怕她将姜梨月给撞倒了。
好在她在姜梨月面前刹住了脚步,叫众Y~b独家人提着的心重新放回了肚里。
她一把抱住姜梨月,哭得好不凄惨:“小姐,我终于又见到您了......”
姜梨月拍了拍她的背,对探着头往这边瞧的丫鬟们说道:“你们下去歇着吧,我这里不必伺候了。”
“是。奴婢告退。”几个丫鬟齐齐的朝姜梨月行了一礼,躬身退下。
“好了,我这不是没事吗,先放手。”姜梨月拍了拍怜儿,怜儿这才放开她。
她拉着怜儿进了屋子,坐到床沿上,抬手摸了摸怜儿的发,从前油亮乌黑的秀发,如今发尾已然变得枯黄了。
“小姐,奴婢……”怜儿许久未见她,刚刚见到,就红了眸子。
姜梨月佯装生气,轻轻拍拍她的头:“你这吃里扒外的丫头,主子的话都敢不听。”
怜儿抽噎道:“奴婢,奴婢只是觉得,小姐那样死去,不值得......”
姜梨月抿了抿嘴:“哪有什么值得不值得的,索性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
怜儿忍不住又抱住了她:“小姐您别这么说,您得好好活着,不然怜儿可怎么办啊?”
姜梨月听着,心下一片涩然。
“怜儿,我……并没有什么余生了。你且好生为自己打算……”
话未说完,怜儿就抱头痛哭起来,姜梨月也不没多说。
半晌后,怜儿打算再回去武陵王府,却被姜梨月拦了:“不必再回去了,明日我与南离世子要离京,你跟我们一道儿离开。等出了京城,你就回家,往后别再入京了。”
闻言,怜儿的眸子瞬间便亮了起来:“小姐,您与南离世子......”
姜梨月顿时敛起面上的温柔神色“我与他只是朋友。往后,不论何时,你都要记着这点,我的事情不需告诉他......”
怜儿失望地嘟起嘴,缓缓的低下头去:“奴婢记住了,小姐。”
两人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的话才入眠,秦晨一直站在门外,听着她二人说话。只是越听,他的心越冷。每当怜儿提起秦晨,姜梨月总会打断怜儿的话,且不许她再提起。
姜梨月与怜儿说话的声音渐渐低下去,里面传来了绵长的呼吸声。
秦晨神色落寞,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