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曾家被驱逐,生意场上被人暗算,连这条性命都差不多赔了进去。看来重回年轻是要付出代价的,贫穷就是代价。曾青墨对自己说。他是个很达观的人,面对逆境仍是不改谈笑风生。“谢谢左兄!”他说出这句话时,心内竟一点波澜都没有。“就是这样,心里毫无波澜,但是一有机会,就将他锤死,让他一点反击的余力都没有!”曾青墨在心里对自己说。这句话,是他的姨丈曾经教导他的,他的姨丈是个商业奇才,家私早就无法计量。
曾青墨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甲板上。
可是身边的人却不对了。
他看着湖水里自己的倒影也不禁骇了一跳。
他鬓上星星点点的白发呢?
他蓄了几年的胡须呢?
怎么落了一次水,自己却变成了一个小伙子。
天下间竟然还有这等好事!
“曾兄,你可醒了,才刚你失足落水,差点没把兄弟我吓死!”
一旁说话的是人称左胖子的运粮大户,就在这运河上倒买倒卖,已有万贯家私。
可是此时说话的却还是个左瘦子,还在为生计奔波。
他是曾青墨多年的至交好友和合作伙伴。
看见他,曾青墨心中一凛。
这个人卖友求荣,不惜谋财害命,将曾青墨算计得遍体鳞伤。
甚至他这次失足落水,这位左兄都“功不可没”。
在这次风波后不久,两人的关系就彻底破裂,变为纯粹的竞争关系。
曾青墨记得很清楚,这是他离开桂家的第六年发生的事情。
那一年,他过得很是凄惨。
在曾家被驱逐,生意场上被人暗算,连这条性命都差不多赔了进去。
看来重回年轻是要付出代价的,贫穷就是代价。
曾青墨对自己说。
他是个很达观的人,面对逆境仍是不改谈笑风生。
“谢谢左兄!”他说出这句话时,心内竟一点波澜都没有。
“就是这样,心里毫无波澜,但是一有机会,就将他锤死,让他一点反击的余力都没有!”曾青墨在心里对自己说。
这句话,是他的姨丈曾经教导他的,他的姨丈是个商业奇才,家私早就无法计量。
想到姨丈,也想到了离开姨丈家的时日。
“第六年,那岂不是正是南屏那个小丫头嫁到将军府的那一年?”
想起桂南屏,他不禁心潮澎湃起来。
这是之前那些年他心里不能释怀的隐痛。
为了争夺家产、为了扩大事业、为了更有实力地站在他面前,他竟然就错过了她。
当年在南屏出嫁两年之后,他曾回到桂家,不禁得到了南屏早已经嫁人的消息,而且他一向尊敬的姨丈,还有那调皮可爱的表弟都已经去世。
他在那曾经生活过好些年的地方居然毫无理由逗留了。
他还特意去过殊地远远望见过桂南屏。
她抱着一个孩子,身后的乳母还帮着一个。南屏身旁的将军家的二公子也长身玉立,举止斯文。
这看上去就是很幸福的一家人。
他也没有什么理由好逗留了,只是踌躇了一会,就踏上回程的路途。
他以为自己可以放下,可随着生意越做越大,他心上的缺口也就越来越大。
后来,各色的女子都不能入得了他的眼。
他知道自己已经失掉了最宝贵的东西。
他生性虽然洒脱,却很是认死理。
一旦得不到最可心的东西,就绝不会退而求其次。
他不会忘记,自己年少时踏入桂家,初次见到桂南屏的情形。
那时的她一脸孩子气,倚着门奶声奶气地叫他“表哥,表哥”。
她还把手中那个糕团递给他,大方地说:“表哥,给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