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湮渺听他毫不犹豫的承认,可心里还是难受。她每打一下,都好像用尽了浑身力气。北澜烛汗水模糊了视线,已经承受了九十九棍,饱含期望的望着南湮渺:“我知道我有诸多对不起你。”“可湮渺,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我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你……”曾经她还会期盼北澜烛的解释,若是从前,北澜烛说一句爱她,对她的心从未变过,她还会视若珍宝。可此刻,他的话,南湮渺一个字都不信,心里嗤之以鼻。若是没变过,又怎会让宫曦月趁虚而入。
南湮渺脚步一顿。
门口因北澜烛跪在此处,聚集了许多看热闹的百姓。
而北澜烛的威名和画像早已传遍大街小巷,百姓自然议论纷纷。
“发生什么事情了,飞云将军竟然跪在这里请罪?”
“这女子是谁?”
“这就不得不说起来当年,湮渺将军也曾在将军府门前负荆请罪。”
“……”
议论声越来越多,南湮渺心底涌起一股气愤:“北澜烛,你想干什么?”
“你起来。”
北澜烛依旧跪着:“今日请诸位做个见证,我与夫人闹了别扭,我亦做了许多对不起她的事情,今日我再次,愿受一百军棍,补偿我的夫人。”
南湮渺深深的看了北澜烛一眼。
百姓议论:“这飞云将军又什么时候又娶妻了?”
“不知道,不过看飞云将军这架势,对这夫人是真爱。”
“夫人,您就原谅他吧。”
议论声入南湮渺耳朵,她心底气愤的同时,更多的是,无奈。
“好,你要受这一百军棍是不是,我成全你。”
“进来。”
北澜烛跟着南湮渺入府,隔绝了那些议论和想看热闹的百姓。
南湮渺停下脚步,转身,衣袍随着她的动作鼓动偏飞:“我亲自来,来呀,上棍!”
她伸手,南庭槐立即递上棍子。
北澜烛站在天井中央,撩开衣袍单膝跪下:“只要你能原谅我,任由你处置。”
南湮渺自然不会手软,直接打了下去。
“啪!”
“嗯……”北澜烛闷哼,因为忍痛,浑身肌肉紧绷,汗水淋漓。
不一会,鲜血便将他白色的袍子染红。
看得人无比心疼。
可南湮渺却一下比一下恨,想起北澜烛的两度冤枉,令她有口难辩。
北澜烛当众答应联姻,三年冷待……
一桩桩一件件,南湮渺皆记在心里。
“当日你连查也不查,冤我杀人,我自证清白受了一百军棍。”
北澜烛哑声道歉:“是我的错,是我被蒙蔽了心智。”
现在知道道歉了,当初干什么去了。
南湮渺眼眶止不住泛红:“这一棍,是因为你错信他人,害得朱雀军全军覆没。”
北澜烛咬着下唇:“是,我该打!我错信他人,不仅害死了朱雀军,还有留守殇城的将士全部阵亡。”
南湮渺听他毫不犹豫的承认,可心里还是难受。
她每打一下,都好像用尽了浑身力气。
北澜烛汗水模糊了视线,已经承受了九十九棍,饱含期望的望着南湮渺:“我知道我有诸多对不起你。”
“可湮渺,我对你的心从未变过……我只是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曾经她还会期盼北澜烛的解释,若是从前,北澜烛说一句爱她,对她的心从未变过,她还会视若珍宝。
可此刻,他的话,南湮渺一个字都不信,心里嗤之以鼻。
若是没变过,又怎会让宫曦月趁虚而入。
若是够坚定,那个孩子是怎么来的。
“负心汉,借口,这一棍……”南湮渺手一顿,哑然开口:“是为了我死去的孩子。”
板子落下,可北澜烛却不觉得疼了,只剩下茫然:“什么孩子……”
南湮渺却不答,只是将棍子扔下“哐当——”:“北澜烛,从今晚后,你我,两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