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我母妃怎么死了,是谁杀了我母妃,我要找她去报仇。”安乐公主牙呲欲咧。“公主殿下不知?”这回内侍才反应过来,合着安乐公主是将许答应当成和驸马私奔的那人了。这闹的......“许答应之前在宫宴上刺杀皇后娘娘,被皇上当场杖毙。”安乐公主脑海中只剩下内侍这句话,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不可能,我母妃生养了我,于皇室便是有天大的功劳,父皇不应该不问过我就杀了我母妃。”“这不是我母妃。”
“这是......”安乐公主激动的上前,这难道是祁玉和姜意那个贱人的尸体?
也是,她父皇向来暴戾残忍,容不得一丝一毫的背叛,得知祁玉和姜意私通,盛怒之下直接把人砍了也不无可能。
然后又怕她伤心,专门把姜意的尸体送过来让她泄愤?
她父皇对她可真是太好了。
“哈哈。”祁玉死了,安乐公主很伤心,可姜意也死了,这份激动足以弥补她的伤心。
这时安乐公主和祁玉刚刚成婚,因为安乐公主失宠的缘故,她将心神都放在了如何对付姜意身上,还没来得及像前世一样对祁玉大献殷勤。
祁玉待安乐公主也不似前世那般温和有礼,安乐公主也还没生下二人的孩子。
总而言之,现在的安乐公主对祁玉虽然喜欢,但这种喜欢在自己的地位受到威胁之后变得没那么重要。
安乐公主甚至笑出了眼泪,对着身后的婢子道:“去将本公主的鞭子拿来。
安乐公主痴痴笑着,然后走近了那两具尸体,她掀开了盖在祁玉身上的那块白布,祁玉是被活活打死的,死前他很痛苦,剧烈的挣扎让他失去了素日里的俊朗,整个人面部变得扭曲起来。
祁玉的死是在安乐公主的意料之外,她想到祁玉从前的风华,倒是流露出几分真心,”驸马,都怪姜意害死了你,本宫这就为你报仇,你瞧好了。“
姜意死了还不够,她要鞭尸,当着祁玉的面鞭尸。
她不仅仅要鞭尸,还要把姜意的尸体一块块的剁碎了去喂狗。
一旁前来送尸体的内侍并不知道安乐公主的想法,只以为安乐公主是被刺激的狠了,不免出声安抚道:”驸马昨夜与宫妃私通,被皇上处以极刑, 皇上还让奴才转告公主,似祁世子这般人,不堪匹配公主,公主往后再择良婿就是。“
安乐公主扯了扯唇角,露出一丝苦笑,“父皇也节哀。”
内侍一脸不解,皇帝需要节哀什么。
转念一想,安乐公主大抵是说那位宫妃,“那个妃子无足轻重,皇上倒是没什么。”
“哼,本宫就知道在皇上心里,姜意就是个玩意儿。”
“公主说什么?”内侍越听越不懂,然后他就见安乐公主拿过鞭子,就欲往另外一具尸体上甩去。
“公主不可,那可是娘娘......”
然而安乐公主已经一鞭子甩了过去,“凭她一个勾引男人的贱货也能叫娘娘?”
“刷刷刷——又是几鞭子过去,白布很快被安乐公主给抽的掉到了一旁。
内侍直看得目瞪口呆,从前只知安乐公主刁蛮,却没想到安乐公主是个疯的,竟鞭笞自己母妃的尸体。
安乐公主尤觉不够,想要刮花姜意的脸,她让婢女去取了匕首,自己蹲下身去,准备刮花姜意的脸,定睛一看,只觉自己眼花了。
安乐仔细去看,忽然涟涟后退,“这是谁?”
那具尸体怎么那么像她的母妃。
安乐公主这般一瞧,那不是像,那就是她的母妃。
她整个人突然跌坐在地上,难不成昨天晚上阴差阳错和祁玉私会的人是她母妃?
许答应刺杀姜意不过两日,事发之前安乐公主并不知道,更不说此时安乐公主被幽禁府中,有很多消息都传不到她耳朵里。
祁玉倒是知道,可祁玉的心思都在姜意身上,又和安乐公主惯常争吵,安乐公主不问,祁玉就也没说。
以至于现在安乐公主还不知道许答应究竟做了什么,又落得怎样一个下场。
“怎么回事,我母妃怎么死了,是谁杀了我母妃,我要找她去报仇。”
安乐公主牙呲欲咧。
“公主殿下不知?”这回内侍才反应过来,合着安乐公主是将许答应当成和驸马私奔的那人了。
这闹的......
“许答应之前在宫宴上刺杀皇后娘娘,被皇上当场杖毙。”
安乐公主脑海中只剩下内侍这句话,她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不可能,我母妃生养了我,于皇室便是有天大的功劳,父皇不应该不问过我就杀了我母妃。”
“这不是我母妃。”
安乐公主什么都听不见。
“你们这群踩高捧低的奴才,定然是见姜意那厮得宠,就欺负我母妃,也欺负我。”
安乐公主蹲在地上,捂住耳朵,她什么都不想听,忽然又发出几声诡异的笑声。
“那姜意呢?”安乐公主忽然又冷冷问道。
内侍道:“皇后娘娘自然好好的。”
“不可能!”安乐公主一双眼睛因为愤怒而变得通红,“姜意和驸马私通,怎会安然无事,难不成父皇竟这般包庇于她,被人戴了绿帽子竟是管都不管。”
安乐公主绝对不肯相信在她母妃和驸马死后,姜意竟还能安然无恙的做她的皇后。
内侍道:“和驸马私会的另有其人,皇后什么都没做,自然好好的。”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安乐公主不肯接受这个事实,“你们都欺骗我,我要杀了你们。”
她抽出手中鞭子,什么也不管,乱甩一通。
那小内侍身上当即便有一条血痕。
内侍什么都不敢说了,只躲安乐公主躲的远远的,又高声喊了一句,“皇上说许答应心肠歹毒,意欲谋害皇嗣,这样的人是不配留个全尸的,但他念着公主,便将尸体送于公主好生安置。”
“公主没旁的事情奴才就告退了。”
说罢逃一般的跑了。
安乐公主发泄一通过后,意识到她的母妃真的死了,整个人顿时蔫蔫的。
“为什么会是这样?”
“为什么,我不服,我不服。”
说罢这句话,安乐公主彻底晕倒了过去,
安乐公主此后便就病了,仇恨在她的心里滋长,安乐公主想要毁灭一切,奈何她连公主府里都出不去。
从前疼爱她的祖母也因为姜意有了皇帝的孩子,而对她这个孙女日益冷淡。
若说安乐公主还能找谁,那就唯有荣安长公主。
“对,还有姑母。”安乐公主忽然喋喋笑了起来。
“姑母是姜意的嫡母,姑父更是姜意的亲生父亲,若有他们出手相帮,何愁制不住姜意。”
她不能出去,但姑母总能进来。
接到安乐公主递过来的信件时候,荣安长公主已在宫里礼完了佛,又有太后在旁说好话,皇帝便让长公主回了府中。
荣安长公主曾经那样亏待姜意,自然也看不得姜意得宠,但她被太后看着,等出宫之后,上下替姜珊打点,完了之后姜意已经成了皇后,且有了皇嗣。
长公主从前待姜意不好,自然也害怕姜意记着这些事,往后报复于她。
她皇兄在时一切好说,毕竟血浓于水,她皇兄再糊涂也不至于色迷了心窍不要她这个妹妹。
可倘若若干年以后她皇兄去了,姜意的孩子登基了,到时一朝天子一朝臣,一切就都不一样的。
最主要的是,荣安长公主一直害怕十六年前姜意母亲之死的事情会被姜意给查出来,那于她才是灭顶之灾。
安乐公主不想让姜意活,荣安长公主同样不想让姜意活。
如此,当安乐公主让人来找荣安长公主的时候,荣安长公主当即去看了安乐公主。
皇帝只说将安乐公主幽禁在府中,并未说不让人去看。
况且皇帝也知安乐公主大病了一场,也怜惜这个女人没了母亲,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过去了。
安乐公主见了荣安长公主,当即放声大哭了起来。
“姑母,安乐被姜意那个贱人欺负的好惨,她欺负我,欺负我母妃,还欺负驸马。”
“我母妃和驸马都因她而死。”
“皇祖母也不向着我,我眼下就只有姑母了。”
荣安长公主亦是一脸气愤,“好孩子,姜意那厮着实心狠,竟接连害死数条人命,就是你表妹,从天牢里走一遭,出来时候也是恍恍惚惚,神志不清的样子。”
“这人实在过分,偏生皇兄宠她,她又有了皇嗣,我们更奈何不了她了。”
“早知如此,当初她初到公主府的时候,我就该让人杀了她了事。”
“偏留下这么个祸害!”
荣安长公主悔不当初。
“姑母,你让姑父去求求姜意,就说我知道错了,我什么都不争什么都不抢了,只求她能让我出去走走,我在这里被憋的要发疯了。”
“姑父是姜意的亲生父亲,他说话姜意定然会听的。”
荣安长公主哪里不明白安乐在打什么算盘,想要出去是假,想要了姜意的命是真。
要让荣安长公主亲自对姜意动手,长公主也怕她皇兄知道后震怒,不妨利用安乐公主。
“好好好,姑母疼你爱你,也看不得你这般一直被幽禁在府中,这样好了,我明日就让你姑父进宫去瞧瞧皇后。”
安乐公主道:“多谢姑母。”
“我们姑侄之间哪里还用得着一个‘谢’字,姑母只盼着你能养好身子,至于旁的,都别想了,我们都不是姜意的对手。”
安乐公主垂下眼帘,“姑母我知道了。”
那厢里,荣安长公主回到府中,就对着姜父长于短叹,“一个姜意,弄得我们大家都不舒坦,安乐更是先后失去了母妃和驸马,就连我们女儿,都要被逼着远嫁。”
“旁人家养女儿也是养,怎的我们家就养了个小畜生。”
“我自问这些年待她不说多好,也将她给养大了,结果她就这样报复我们。”
她下意识的在姜父面前给姜意上眼药。
姜父也咬牙切齿道:“谁说不是呢,自姜意得了皇上的宠爱后,我被罢官,你被关到了宫中的小佛堂里,珊儿被迫远嫁,就连元儿,也被宫中的奴才们打压。”
姜元就是姜父和荣安长公主的儿子,在宫里的上书房中读书。
“我们一家人皆因姜意落得这个下场,姜意真是个灾星。”
此刻姜父也无比后悔当初没在姜意出生的时候狠心将她给掐死,而是将她扔到了外头,让她自生自灭。
“事到如今,说这些已没了用处,说到底你是她的生父,她从前那般希望你的亲近,料想如今也是一样,你的话她应该会听,不说旁的,只求她在皇兄面前美言几句,让皇上把安乐公主给放出来。”
“再让你官复原职,给珊儿指一门好亲事。”
“说到底我们是她的娘家人,她再做了皇后,也需要娘家做靠山。”
姜父阴沉着一张脸道:“就怕她现在翅膀硬了,不听我的话了。”
“不过她从前看到我对姜珊姐弟好的时候,确实很羡慕的样子,料想如今我与她说几句好话,她许是会受宠若惊。”
“是,不能用从前的法子对她了,要恩威并施才是正理。”
贰日里,荣安长公主便朝宫中递了帖子,言明皇后即将生育,家里人想进宫探望。
皇帝问了姜意的意思,姜意应声同意了,皇帝便让他们进了宫。
姜意自然是不会忘记姜父和荣安长公主的。
倒不是因为当初的亏待,那些都是小事,她也不是因为一点点委屈就记恨别人的人。
可荣安长公主杀了她生母。
她可以受委屈,她生母不能白白死了。
眼下既荣安长公主和姜父蠢蠢欲动,她不妨就送他们上黄泉。
姜意耐心等着姜父和荣安长公主的到来,荣安长公主见了姜意,倒不似从前那样板着一张脸,而是堆满笑意的说了几句客气话,然后就出去让她和姜府单独说会儿话。
荣安长公主也一直都是这样的人,她明明也厌极了姜意,但表面上她永远都不会说什么,坏事只会让底下人去做。
一时房中只有姜意和姜父两个人。
姜父按着先前和荣安长公主商量好的那般语重心长的对姜意道:“阿意,你如今长大了,成了皇后了,为父打从心底里为你感到高兴。”
姜意道:“谢过父亲。”
“虽然你成了皇后,也有了皇嗣,可说到底要在皇家站稳脚跟,还是需要娘家人帮扶,你弟弟......”
姜意含笑打断姜父的话,“我有皇上,腹中也有了皇上的骨肉,倒是不麻烦家里人了,谢过父亲关心。”
虽然淡笑着,可明显是一副疏离的态度。
姜父心下恼火,只不好发出来,“从前是为父待你冷淡,我知你心中记恨为父,但你需知为父也不是没有缘故的冷待你。”
“你一出生起就克死了你娘,你六岁那边又克死克你祖母,我一瞧着你,不免就想起她们,又如何能对你有好脸色?”